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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谨慎些。素月见表姑娘不说话,也就不再发牢sao,站在米朵身边给她布菜。第二天清晨起来,素月服侍米朵穿衣的时候道:“表姑娘,昨儿素云的老子娘往大夫人面前递了话,说素云的病眼看就要好了。想必再过几天就能回来了。”米朵轻轻嗯了一声,表面看不出一丝表情。素月觑着她的脸色,看不出她脸上一点异样,就觉着这表姑娘真是心机深沉。素云那病明显就是装的,她不满被大夫人从和安堂打发到了表姑娘这里,仗着老子娘在大夫人面前有脸面,干脆托病不来。要不是大夫人随口问了一句,只怕她还会病下去。其实素云装病的事,米朵心里也是一清二楚。这样拿大的丫鬟,她是不敢要的,也不知道萧清歌那两个病在路上的贴身丫鬟什么时候才能到秦府。米朵正想心事的时候,大姑娘来了。她身后的两个丫鬟手里,每人都还提着一个食盒。“早起我见院子里的玉兰开得好,就下厨做了道酥炸玉兰花,正好见厨房往这里送早饭,我就替他们把食盒提了来。”大姑娘说着话,吩咐两个丫鬟把食盒里的饭菜摆到桌上。除去一碗清粥两道小菜外,还多了一碟酥炸玉兰片和一碟麻酱烧饼。米朵一扫这些东西,就知道那碟麻酱烧饼应该是大姑娘做主让厨房添的。她微微笑道:“多谢你想着我,一起坐下在这吃点!”大姑娘笑道:“我还要去给娘和二妹送一些过去,早饭便罢了。若你中午得空,我再过来陪你一起吃饭。”米朵本以为大姑娘本是随口一说,哪知晌午的时候,她真又带着两个丫鬟过来了。食盒里的饭菜也比往日丰盛了一些,在原来的三菜一饭上多出了一道汤,加上大姑娘的四菜一汤,不大的圆桌上几乎放满了饭菜。大姑娘不好多说厨房克扣的事,只殷勤劝米朵尝尝那道厨房拿手的油炸春鱼。“这春鱼是我娘陪嫁庄子里的管事送来的,听说这鱼是从山里的溪流里捞出来的,这时候吃最是鲜嫩不过。”米朵尝了尝这道油炸春鱼,味道确实不错。饭后,大姑娘又里里外外看了一遍米朵住的屋子,当初因为萧清歌刚到秦府就病倒了,大夫人便收拾了这样一所偏僻的宅院给她养病。因此这翠竹院不光地方偏僻不说,就是屋里的布置也十分简单。大姑娘觉得有些寒酸的不像话,心知自己的亲娘大夫人是不耐烦理会这些小事的,底下的丫鬟婆子又捧高踩地,只好自己多用些心,不让这位表姑娘多受委屈。于是大姑娘回去以后,就让底下的两个粗使婆子把庄子里的管事送给自己的几盆兰花匀了两盆送到翠竹院。米朵正坐在窗下写字,她心里思拊着,要不要制些祛斑祛疤的药膏拿出去换钱,可是要制药膏就得有药材,她现在寄居在秦府,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可怎生想个法子托人弄点药材呢?她还未筹划好,就听见大姑娘命人送了两盆兰花过来。米朵本以为是两盆普通的兰花,哪知底下的婆子抬到屋子里时,米朵不由得眼前一亮。那两盆兰花都已经吐出了几个花苞,尽管还未开花,但是米朵光看花苞的外形就知道这应该是一种稀有的品种。等婆子们拿了赏钱走后,米朵忍不住上前细看,两盆兰花的叶子修长优美,花苞素白如雪,竟然是她从未见过的一个品种。大姑娘派人往米朵那里送了两盆兰花以后,就坐在绣架前开始绣制绣品。府里靠着祖上留下来的几个铺子和田庄,面上看着衣食无忧,可是大姑娘听大夫人话里话外的意思,秦府已经入不敷出。因此大姑娘日常能省则省,闲时还要做点绣活,悄悄让丫鬟拿出去卖了换钱。她这里在绣架前刚绣好两个花瓣,就听底下的人说表姑娘过来了。米朵进到大姑娘的闺房时,对方已经站起来迎了上来。“你怎么来了?”大姑娘请米朵在椅子上坐下,又让丫鬟倒茶。米朵已经看到了窗下摆放的那三盆兰花,让米朵有些失望的是,这三盆兰花却是比较普通的品种。大姑娘见米朵盯着兰花看,轻轻问道:“这兰花有什么问题吗?”米朵道:“没什么问题,只是我有件事想要问大jiejie。”大姑娘闻弦而知雅意,看米朵停住不说,就挥退了在房里的丫鬟。米朵方才道:“大jiejie送我的两盆兰花是从何处弄来的?”大姑娘笑道:“我以为是什么大事,这兰花是我娘的陪嫁庄子的管事送来的,说是捞春鱼的时候,在山里发现的,看这几株兰花开的好,就移栽到花盆里送了过来。这府里只有我还喜欢养几盆花草,所以就都送到了我这里。”米朵道:“我问这个也不为别的。大jiejie可能不知道,我在家里时也曾跟着父亲养过兰花,大jiejie送我的那两盆兰花恰巧就是我当年在一户人家见过的一种名品兰花,因为印象比较深,所以名字我到现在还记得,叫做江荷水仙素。”大姑娘听米朵说的如此认真,有些不敢相信:“名品兰花?”米朵点头道:“对,那一盆兰花,听说当年买的时候花了足足八百两银子。”八百两银子,大姑娘有些震惊,一方面是想不到一盆兰花竟然值得上八百两银子,一方面是竟然有人肯花如此高的价格买一盆兰花。他们府里也算是书香门第,可是家里的女儿出嫁时,公中所出也不过一二千两银子,更别说家里的几个姐妹现在的月钱也不过一两银子。米朵等大姑娘回过神又开口道:“如今我们手里这两盆兰花无论是叶形还是花瓣都毫不逊色于当年我所见的那盆兰花,价格肯定也不低于八百两银子。若是遇上什么兰花盛会,卖的价格还会更高。”“你让我想想。”大姑娘马上就明白了米朵的意思,她低头细想此事的可行性,首先这事一定不能让父亲知道,他最不喜欢家里的女眷算计银钱,若是知道她拿底下人孝敬的兰花拿出去卖钱,非得罚她闭门思过不可。其次,这事也不宜让母亲知道。家里如今入不敷出,有一半情况是因为父亲手里散漫,母亲管控不力造成的。自己若是真的挣得了这一千六百两银子,母亲得借机要去一半多,然后就会被父亲拿去买些没用的破画破纸回来。自己冒着风险挣着一笔银子,也不过是让父亲买破画破纸的时候手里宽松一些而已。还不如留下来给自己做私房银子,将来出嫁的时候手里有了银钱,也有两分底气。大姑娘这么一想,就有了计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