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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挂笑,“夸便夸罢,公子第一次破了案子,是该夸。”顾澈难得没有和姜尤抬杠,今天相处得实在和谐,顾辞便更加心喜,也难得帮着布置桌椅了起来,又是擦桌又是搬椅的,连秋娘都免不得笑一声,“看来今儿个公子心气神是真不错。”秋娘说完,一众人都笑了,待点了灯,菜都上齐,五人纷纷入座,秋娘今日还特地去集市买了上好的醉花酿,酒醇香气扑鼻,但也不至于醉人,这酒对于顾辞这种半吊子来说是最为恰当不过了。酒入三杯,就聊起了些有的没的,自然说的是近来鹿都发生的八卦逸事。顾辞先是将孙府的案子前前后后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吊足了众人的胃口,秋娘她们都是闺阁姑娘,虽自然对这些是乐意听的,姜尤本来心性单纯更是时不时搭腔,就单单顾澈,只微笑着听她说完。顾辞见此,打趣顾澈,“看你兴趣盎然,可有什么事情说说让大家乐呵乐呵?”顾澈一笑,晃了晃手中的酒,语气尽是调侃,“话说邢部有个顾少郎,首破案件,洋洋得意,眉眼皆欢喜,现个儿啊,还在借酒打趣人呢,真真是好一个满面春风呐。”“好啊,顾澈,你也学会取笑人了,罚你等一下去烧水。”顾辞自己说完都乐的大笑,引得大家笑声连连。这会子,外头却传来敲门声,秋娘率先起身去开门,顾辞探头去看,秋娘一脸笑容将人迎进来了,定睛一看,竟然是姜余,想来姜尤将此处告知了他。顾辞赶忙起身,挂笑,“姜大哥。”姜尤如临大敌,也起身唤了一声大哥,顾辞以为姜尤是瞒着家里出来的,刚想为姜尤说两句好话,姜余倒先开口了,“阿尤告诉我他来了这儿,我看天色晚了,便亲自来接他,顺道也向顾辞你贺一声喜。”原来如此,顾辞放下心来,赶忙让姜余也入座,姜余倒不推脱,做在了姜尤身旁,姜尤一见自家大哥不是立刻要带他走,殷勤得不行,甚至把自己的碗筷都推给了他。顾辞笑道,“姜尤,秋娘都去拿碗筷了,你拿你用过的给姜大哥,也只有姜大哥不嫌弃你。”姜尤闻言脸色红,辩解,“我这是快吃饱了才拿给大哥的。”顾辞见姜尤窘迫笑得更开心,因着姜余来了,秋娘三个女子终究放不开,说了一声便下去,顾辞也没有阻挠。除了顾辞那一层不能见人的身份,桌上的就都是四个男子了,说的话题就又跳到了那个案子上。“顾辞,这小贼是抓到了,但如何进入人家我至今都未明白,你若不介意,可否为我解解惑?”姜余一脸疑惑,姜尤给他夹了一颗虾丸,他看了看,拿起筷子夹住吃下了。顾澈和姜尤也望着她,顾辞这下子兜不住了,她原先想瞒着所有人,但眼下三人也不是不能说,想了想,压低声音道,“其实那偷香贼还没有抓住。”一句话,让其余三个人都皱了皱眉,姜尤嚷着,“可是那告示说。”“你听我慢慢说来。”顾辞饮了口酒,将对上官青潋说过的一席话又原封不动的说了一遍,最后才说,“就是不知道这个办法有没有用。”顾澈道,“怪不得后院。”他没有说下去了。听过顾辞的解释,今日去过后院的姜尤也一脸了然,顺便还在姜余看来有些莫名其妙的,微微红了脸。既然疑惑解了,也没有必要再继续这个话题,依旧是姜余开的口,只是这问对于顾辞来说就有些棘手了。“我记得,你似乎心不在官场,为何突然之间便入了邢部?”姜余状似无意一句,听起来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地。只是,顾辞面不改色,腹诽,原来姜余今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怕这个问题才是他最想得知的,也是,陈国局势已经迫于水火,他想要得知自己的意向在所难免,但顾辞目前也未急着向他展露自己的想法。于是顾辞笑,玩笑似的一句带过,“日子过得腻味了,换个地方玩玩。”姜余也没有再问下去,接下来便是寻常的吃吃喝喝,气氛十分融洽,唯姜尤一个人不胜酒力喝了加几杯就醉得不省人事,姜余无法,只得起身告辞。送走姜家二兄弟,顾辞也有些乏了,顾澈却叫住了她,手中拿着一个簪花木盒,她疑惑的扬了扬眉。“本想给公子贺喜的礼物,现下便成了预祝公子早日破案的了。”顾澈眉眼温和,将簪花木盒递给顾辞,“公子打开看看。”顾辞讶异不以,顾澈上一次给她送礼是在她弱冠之时,没想到他如此有心,早早就备好礼物,她也不忸怩,笑着打开簪花木盒,一瞬间更是不知道说什么了——木盒里躺着一个栩栩如生负手而立的小人木偶,模样身段像极了她,就连她最惯有的笑容也雕刻在上。顾辞拿起小人偶,心中感动,却不知道如何用言辞去表达,“你雕刻了多久?”这般逼真的小人偶,不费些时日和心思是难以雕刻好的,况且,顾澈还只是个雕刻的门外汉。“从公子入邢部那天起。”他并没有隐瞒,笑容弯弯。“顾澈,多谢。”顾辞是个善于言辞之人,但现下却再也找不到一句恰当的话来感谢顾澈,憋了许久才再一句,“我会好好珍藏的。”顾澈笑容愈发明媚,竟是上前轻轻抱了顾辞一下,这抱似乎超越了平日二人嬉戏打闹的意思,顾辞有些别扭,原本猜测的顾澈对她异样的心思也上心头,却没有推开他,那样未免过于不近人情。顾澈也只是微微一抱,一下子就松开了,顾辞笑着将簪花木盒盖子又盖上,抬眸,顾澈眼里的温和让她整个人似都温暖起来,他笑着道,“我去给公子烧热水。”顾辞抬头望露天的天井,月明星稀,天色晴朗,笑了笑,抱着簪花木盒回房了。☆、年初迎娶的真相按照顾辞的推断,偷香贼应该会在这两天露出马脚,为让效果更佳,她甚至还让跑到市集人最多处结结实实演了一场算不得最好的戏码,说是戏,无非就是胡诌些话来引怒真正的偷香贼,诸如此下。“那偷香贼长得猥琐异常,残眼败嘴酒槽鼻,肥似猪头一脚瘸,真真一眼都不愿再看。”“说他偷衣物来,竟是单单想靠起自我猥亵,你等说可不可恶?”“到了邢部他还不安分,甚至连男捕快都不放过,哎呀,本官从未见过如此令人作呕的男子,算是大开眼界。”“...........”顾辞整整说了一个多时辰,围观的百姓越多,她所描述则越夸张,到最后,偷香贼在百姓眼里就成了一个乱糟糟恶心的猥琐老男人。顾辞说得口干舌燥,临走之前还不忘加上一句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