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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常岩命常月饮下红花,常月不肯,他便错手杀了常月。以盐掩盖尸体死期的主意是常伍出的,本来一切做得□□无缝,上官青潋和顾辞却半路杀出来将事情打乱,常伍为保常家唯一血脉替常岩顶罪,又在牢中自杀,企图营造畏罪自杀之意,可再完美的计策也会有破绽,常伍年事已高,不可能一人搬动常月,又引起了上官青潋和顾辞的怀疑。直至今日,常岩最终落网,这一错综复杂的案件才算是落幕。顾辞听他说出所有,又恨又气,冷声道,“那可是和你一起长大的meimei,纵然未有血缘关系,可你怎的能做出这等枉顾伦理之事,若不是常月在天之灵,要我们为她平冤,至今她都要被冠上不守妇道之名,你难道就不觉愧疚?”“愧疚,愧疚有何用,我只是太爱她,若她不挂名为我的meimei,我定要娶她进门,”常岩谈及此,万分激动,甚至声泪俱下,“大人根本不知道何为求而不得,若大人是我,要如何选择?”顾辞见他至今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实在冥顽不灵,他错非在爱上常月,而在强迫常月,不顾常月的意识,甚至杀害常月,无论哪一条,都是顾辞观念中所不能容忍的。在这个时代,顾辞知晓女子如浮萍,她尚算阴差阳错免难于此,但最看不得女子在男权之下受了苦,不公平也不人道。“这些话,你说给天听吧,”顾辞冷冷撇下这一句话,转过头去唤,“姜尤,我们走。”却不料,看到姜尤的面色在一点点褪去血色,本就虚弱的脸现在看起来更是惨白如纸,顾辞瞬间失措,上前扶着姜尤,急道,“怎么了,药呢?”可他实在不像病房,倒像被人说中心事后的心虚,说中心事,顾辞猛的睁大双眼看着姜尤,姜尤眼里慢慢盈出泪水,瞬间便染湿了一张脸。他只无声的哭,却哭得顾辞心疼至极。上官青潋见势头不对,上前掩住二人,“你们且先回去,这里我善后即可。”顾辞手指微抖,颤抖的说,“可是我......”她说错话了,是她说错话了,那是一件不应该拿出来说的事情,就算是一点点沾边也不行,她却在姜尤面前提及了。上官青潋用力的握了握她的手,沉声道,“冷静,姜尤身子弱,你要陪他撑过去。”一句话如同定心丸,顾辞虽还在自责,还是重重点了下头,扶着姜尤往外走。身后,上官青潋的目光一直追随到她转角不见,眼里才终于折射出些寒意来,声音明朗,掷地有声,“常岩罪责已定,来人,将其押下收监,等待处置......”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一百章了,谢谢所有还在看的人,我会努力加油的,终于写到我小姜尤了~话说,这个案件会不会太乱了......能明白吗?☆、姜尤心事被猜中姜尤头回这样安静,顾辞费尽心思在马车上引他说话他始终都是一副淡淡的样子,顾辞心急如焚却又没有办法。等到上官青潋处理好事务一同回客栈,顾辞将姜尤最爱的酱肘子放到他面前,被他一句我想回房休息给堵了回去。这可真是急坏了顾辞,她那话说与常岩听,其实并没有错,错就错在,她忘记将在场的姜尤考量进去,他的心思......顾辞碰了壁苦巴巴着一张脸望向上官青潋,上官青潋也无可奈何的叹口气,与她一同转身进了隔壁他的厢房。酱肘子的香味还没有散去,顾辞在厢房里踱步来踱步去,走了好几圈,停下来欲言又止几次,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她绕了十多圈时,酱肘子凉透了上官青潋也终于忍不住一把抓了她的手臂,摇头道,“你先坐下,绕得我头晕。”顾辞坐定后,面色怏怏,“我今日真不是故意的,现下姜尤这个模样,他还不知道明日姜余就要到了,若是他知道了,我实在过意不去。”要是没有她今日无心之失,明日姜余就是到了,姜尤最多也是气他,总归不会是现在这个怏怏不乐的样子,看着让人心疼。上官青潋看她半晌,缓声道,“顾辞,你猜到几分?”顾辞没有料到上官青潋问及此,先是一怔,才小心翼翼说,“你指哪件事?”“姜家两兄弟之事。”上官青潋字字清晰,目光微亮与她相对。问得这般直白,顾辞眉心瞬间皱起,脸色也因此更加阴郁,缓了许久,她才轻言,“猜及五六。”“我的五六与你的五六或许相同。”上官青潋音色淡淡,“顾辞,这事可大可小,只是到如今这境地,我们外人只得当个看客,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顾辞听他一言,沉默许久,才对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青潋,往常许多事我想法都与你契合,但姜尤此事,我非这样见解。”上官青潋微微诧异的看着她。顾辞握了握拳,才接着道,“我没有什么大抱负,更不受常俗所羁绊,这辈子我活的不痛快,便期望我在乎的人能恣意而活。于我而言,姜尤他并没有什么错,他这辈子已病痛缠身,很多事情无法随心所欲,若最能随心的他都要摒弃,未免太苦。”顾辞微微合了下眸,她知晓这一番话有多惊世骇俗,但她就是抑制不住脱口而出的话语,“前阵子我去姜家见了姜余,一个征战几年的男儿本该是凌厉之眼,可他谈及姜尤,却是满目掩不住的柔情,其他我不知道,但是我能明白,他们有多在乎对方,甚至于,超越兄弟之情。”最后几个字,她咬着尾音说出来,才发觉自己整个人松了一口气,这件事她在心里嚼了又嚼,一直抑制着自己不往深处想,如今终于开了口,就好似压抑在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有人分担了一般,并且对象是与她有同样猜测的上官青潋,她不必担忧。上官青潋望着她久久未曾开口,她也不急,微微怔着,思量自己是否令上官青潋觉得自己常理不分,但纵然是他觉着了,她也不会改了心思。姜尤和姜余于世俗之中或许是错的,但正如她而言,姜尤此生唯一可以随心之事也要被抹灭是话未免太苦,若是能互表心意,有何不可?顾辞也仅能想到互表心意了。“顾辞,我自幼便被教与礼法伦常,有些事我下了定论便很难改变,”上官青潋抿了抿唇,“你的想法虽与我不同,但若你觉得这是对的,那便也随心罢。”顾辞本以为会听到上官青潋有理有据的一番反驳,却没想到他会如此尊重自己,一时心中感慨,便微微笑了笑。上官青潋抬了下手,“去吧。”顾辞应声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