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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反驳上官青潋的话,任由上官青潋扶着她坐好。姜尤上前,想要和她搭话又不敢的样子,泪眼汪汪的望着她,不敢去看床上的顾澈。大夫拿了剪子,开始处理起沾了皮rou的裤子,顾辞有气无力对姜尤道,“那边的柜子有阿澈的衣物,麻烦你去找套干净的出来。”姜尤应了声,立马就去了。厢房里一时很是安静,几个人皆屏息等待着大夫的诊断。一声剪子落地的清脆声打破了这阵死寂,大夫颤颤巍巍转过身,面色如土的望着几日。顾辞呼吸一紧,还没有开口,上官青潋替她问话,“如何?”大夫唇齿颤抖着,一双眼里带着不敢置信看向姜余,姜余道,“你只管说就是。”顾辞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恍然见,又有丝丝血腥味往上窜。“回几位大人,”大夫终于断断续续的开口,用词小心谨慎,“这位公子,皮rou伤不至于致命,好好修养一月便可痊愈。”顾辞听此正想松一口气,不料大夫的下文却让她猛然僵在原地。“但,就是有些隐晦的伤口,怕是难以处理。”姜余急着追问,“什么叫做隐晦的伤口?”上官青潋下意识去看顾辞。“怕是这位公子受了,”大夫神色紧张,小心翼翼的取词,到底还是把那个词说出去,“受了侵犯。”巨痛袭来,顾辞不可抑制的颤抖着猛然起身,一双眼瞬间红透,哆嗦着双唇,“你什么意思?”她看见姜尤手中的衣物落地,满脸错愕惊恐,怔在了原地,看见姜余不敢置信的眼光,看见上官青潋阴沉透了的脸和望向她担忧的眼神,眼前便是一黑。浓重的血腥味再次卷上喉咙,压都压不住的作呕感袭来,她捂着嘴,粘稠的液体从指尖渗透出来。上官青潋眼瞳一缩,低吼,“大夫,大夫。”顾辞看不见了也听不见了,分不清身疼还是心疼,只余脑海里回荡着大夫的那句话。受了侵犯,何为受了侵犯?她不敢想。她辛辛苦苦力保顾澈这一辈子干干净净的活下去,却让顾澈因为她再次遭受到这种待遇,究竟是她把顾澈从地狱里拉出来,还是她害得顾澈再一次进了地狱里去?她想起她为顾澈取名的缘故,只因他那双清澈如泉的眼,若是他醒来,自己还能再看见那样一双眼睛吗?顾辞突然很害怕,害怕顾澈恢复意识过后会是如何,也害怕自己即将要面对的一切一切。如果知道顾辞所谓的正义会将她身边的人都拉下深渊,那么她宁可永远假装一个不谙世事的浪荡公子,醉生梦死在这尘世间。可惜一旦走了这条路就回不去了,谁都不会放过她,她也不会放过自己。可悲可叹。她想起在会云客的日子里,整日无所事事,和秋娘唠唠嗑,和顾澈斗斗嘴,和青青小月儿,还有离开了的小柳儿一同玩玩乐,偶尔和楼里的姑娘喝喝酒,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现在想起来,那段浪荡的过往却是她这辈子最为愉悦的日子,可惜再也回不去了。物是人非,她什么都抓不住,也什么都保不了。只能举步维艰的继续走下去。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不敢说话正瑟瑟发抖中☆、顾辞伤势再恶化顾辞的意识其实是模糊的,只能依稀听见上官青潋似乎和姜余他们起了争执。“你要将她带去哪里?”“看护好顾澈。”上官青潋一把将顾辞抱起,未走两步,姜尤便也不肯了。“这儿有现成的大夫,你先让大夫看看她。”上官青潋抱着顾辞很紧,毫不松手,原是冷静克制的声音现在听起来似乎也染了点急促,“你们若是信我,就将顾辞交与我,别再耽搁了。”姜尤还想说什么,“可是。”话音未落,姜余便阻了他,“随他去吧。”厢房里一直寂静,也就晃眼,上官青潋就抱着顾辞往外走去,步履稳健却也是极快的,不多时就出了走廊。姜尤追出去看,影子都不剩了,回过头来满脸忧愁,“大哥,他是怎么了?”姜余也弄不明白为何上官青潋不让顾辞在这里就医,只得吩咐了大夫好生医治顾澈,等处理好顾澈身上的伤口,人却还没有醒过来的样子。姜尤急得不行,“大夫,怎么他还不醒过来?”“姜公子莫急,伤口是无碍了,但这位公子似多日未进食,身子骨虚,看这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的,”大夫写着药单,“先喂食些清淡小粥,再喝药,若不出意料,今夜便是会醒了。”姜余眉头紧锁,望向顾澈,久久未曾言语。另一边,上官青潋将顾辞安放于马车,吩咐车夫去医馆,马车还未行,他已经轻车熟路的去查看顾辞的剑伤。脱了外衣,一看,里衣已经被血丝染得淡红,上官青潋脸色微变,将里衣拉下,动作熟稔取下绷带,里头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现下尽数裂开,正汩汩往外沁血。他小心照料了一路,没想到最终还是不能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上官青潋气恼的咬了咬牙,脸色较之方才要阴沉几分。那时姜余传信要他二人速回,他便料到事情必然不会简单,若是鹿都情势有变直言便是,姜余这样迂回定有难言之隐。调动了隐士去查,赶路途中接到回复信件,才知道秋娘顾澈等人出事,当时顾辞身上带伤,又一直低烧不退,为了不加重顾辞的病情,他有意隐瞒。直到鹿都,顾辞伤势好转,眼见这事再也瞒不住,只得一五一十告知顾辞,却不料,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如今顾辞伤势复发,加之秋娘和顾澈之事伤了心脉令她两次呕血,上官青潋有些后悔当时瞒着她,令她一下子接受这样大的打击。将顾辞抱紧,上官青潋悠悠叹气,握住顾辞略显冰凉的手,无力的闭上了眼。顾辞并没有昏迷许久,是在医馆醒来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上官青潋守在她的床头。她一醒过来脑里浮现的都是顾澈那张苍白如纸的脸,顿时心下大乱,撑着身子就要坐起来,“阿澈呢?”这一动,才发觉胸口的剑伤疼入皮rou里,她倒吸一口凉气,失了力气又倒回床上。“在辞院,”上官青潋扶她坐好,“你喝过药,我们便回去。”顾辞靠在床上放空,半晌没有发出声音。上官青潋取了瓷碗,将药汁递到她嘴边,“听话,先喝药。”语气夹杂了太多怜惜。顾辞吸了吸鼻子,伸手端过瓷碗,在上官青潋的眼神中一口气将苦到心口的药汁饮尽,然后伸手一擦,便道,“走吧。”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