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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这片水地,应是不想让她再接这个话,紧接着又道:“你肩上的伤被捏过咒诀,好得要慢些。若当时再偏两度刺中心口,只怕……”青光有些晒眼,他伸手挡了挡,静静拢着她的手紧了几分。赤鹤心叹苦笑,并没有讶异的无奈。想到薇萧忧着寻常一刺刺不死她这小崇仙君,还特地捏了个咒诀。她真想飘到薇萧跟前,端端与她行个大礼,问候一声:“真是费心了!”..二人晃进了林荫地,却是格外安静,好像两只灵鸟并不在此处。赤鹤先是晃到早年她亲手种的一颗小苗前望望,看着青翠长势喜人,她也高兴。才又慢悠悠的踱到木屋的旁侧,看看元屏是不是又晒了些新鲜果脯,正准备偷一两颗尝尝,就听见木屋的门嘎吱开了。她只得放下手中的果脯,规规矩矩的躬身道;“梅林仙君。”赤鹤素知元屏不喜她这么称呼,遂几分顽笑的冲着元屏乖乖行了个礼,见着元屏果然拧了眉头,才直起身踱到元屏身侧。元屏细细打量了她,又侧身让出一条道,淡淡道:“听你回来,他们就一直在念你。”后又望到云汀手里提着的糖食甜糕,交代道:“这就放屋外吧,小儿忌口,别见了又贪吃。”云汀“嗯”了一声,将将把篮子放好,才睨眼道:“忌口?你何时舍得给他俩忌口了?”而彼时赤鹤已经进了屋子,元屏望着她的背影,并未回云汀的话,只道:“先进去吧。”.屋内有股很浓的药味,赤鹤刚踏进门就先熏了个喷嚏。她不记得元屏的屋子里味道那么浓,适才见着元屏也是体态康健,莫非是两个娃娃生病了?她只好蹑手上了木屋的二楼,愈发近了二楼药味也愈浓烈。又见着两个娃娃的房间内拉了一帐纱帘,帘后两张木床上分别蜷着两个rou团子,呜呜咽咽的。赤鹤心下一跳,顾不得轻手轻脚连忙掀了纱帐蹿过去,先是到羽儿床边看了一眼,又到熵儿床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许是她手有些冰凉,凉得熵儿眯眯把眼睁开了一条缝。又见着是她,立马委屈得咧开嘴作势要哭,还伸出一双小手巴巴的要赤鹤抱。赤鹤慌忙示意他噤声,细心的将他裹了被子抱在身上,小声哄到:“你哭了meimei就要哭,你可是大哥哥,要做榜样的。”熵儿恹恹的把眼泪水憋回去,十分依依地把小手环上她的脖颈,小脑袋往她颈窝蹭了蹭,哽咽着:“他们,他们欺负熵儿和meimei。”☆、第四十五章岂有此理(待修改)“谁欺负你?”赤鹤十分心疼的轻轻拍着他,见着裹着他身上的被褥有些塌松又伸手掖紧些。彼时云汀和元屏也上了楼,二人的动静有些大,也把羽儿吵醒开。云汀见着眼前这场子先是愣了几分,才急急过去安慰着小人儿,并忧心忡忡的望向元屏,疑道:“这是……染了病疾?”元屏将迷蒙的熵儿接过,哄了两声又稳稳放回床上,仔细掖紧了被角,才目无表情的应道:“由盘连谷新晋了一位仙君,你们可认得?”他眼神扫过赤鹤,似是这事与她有关联一般。扫得她心头一震,霎时激起久不见的怨火。莫不是薇萧拿她撒气不成,竟把主意打在了两个娃娃身上?她虽不想与薇萧再有何争执,再多一分牵扯她都不想。可若此事真的与薇萧有干系,她倒真的不介意再折腾一回。赤鹤望着两个娃娃病态怏怏,气涌上心,当下就要踏出门去找薇萧算个好帐。“赤鹤。”云汀赶紧上前拉住她,阻道:“我知道你心急……只是,且不说她并没晋成仙阶,就算是她真的入了崇明,你觉得她敢对梅林仙君的人动手么?”云汀语气不急不缓,也让赤鹤分了一分清明出来。她轻轻叹出一口气,摇了摇头,道:“怪我自己修为不够,到底还是留了私怨的。”是啊,自己口口声声称着不在意她,可为何元屏那一眼,竟直直让她对薇萧有了这么大的怨气。终归还是自己私情不尽。元屏也踱过来,仍是那般没什么表情,接道:“其实这人与她,还是十分的有关系。”原来这次登了崇明宫入仙阶的,不是薇萧,反是盘连谷的另一名女弟子——芷水。初时盘连谷得了这名额,因着薇萧一直挂着大弟子的名分,又颇受地仙谷主的偏爱。所以大大方方的接了摆擂的规矩,又大大方方的准备按着规矩角出赢者为上。直至她站在擂台上的时候,都是一副大大方方的大弟子风范。可惜,实在是她对自己大弟子的身份自信了些。原有云汀从中阻拦就已对她不利,哪知这次角逐居然蹿了个后起之秀出来,连地仙谷主都所料未及。任他再如何想偏袒薇萧,众目睽睽之下也是无可奈何。而这位一直隐忍不发攒着实劲的后秀子弟,大抵是真的隐忍了太久,憋了一身咄咄逼人的脾气。那日她初初登了崇明宫,秉着新鲜热乎的仙骨,毫不在意自己的仙阶于整个崇明宫内,不过是三阶之中最低的小崇仙位。朗朗当当的在宫内散步,恰恰遇到了路前玩耍的一双灵鸟兄妹。芷水只道是一对不起眼的异兽,又或许是因着在盘连谷憋屈太久,此番很是出人头地的端着架子要兄妹让开路来。兄妹年小,只道大路如此之宽,纵你走得,我却走不得?异兽岂敢和堂堂仙君顶嘴?当下她便捏了个不小的咒诀朝一双灵鸟打来,大概她觉得一双异兽死了也不要紧,所以这诀打出去,抱的是十足的杀气。灵鸟本就被元屏养的娇惯,平常不习武法,亏得羽翼丰厚,一招下去才没伤及命根,但透透实实的昏迷了许久。“岂有此理!!”赤鹤拍案而起,心疼的牙痒,急道:“后来如何?”“后来……”元屏沉了沉眼。记得当时仙婢哆哆嗦嗦把一双兄妹送回来的时候,他涌着百年未逾的愤怒,凶红着一双眼下至盘连谷,一身凶煞之气惹得整个山谷风卷云涌,他却无比冷冽的站在山头,对着故作镇定的谷主幽幽道了一句:“她伤我一双孩儿,我伤你一名徒弟,你也不亏。”诚然元屏虽是大崇仙君,却是帝公都要尊他三分的仙君。且他一直隐在林荫地,不司职,不问世,久不闻他动怒动情,此番轰轰烈烈,却是直冲着盘连谷而来,如何能让那位地仙谷主不心惊。当夜那位肇事的小崇仙君就忙不迭的赶上门来,跪在林荫地前声泪俱下的认了错,然元屏不理,她就一直跪。那哭声烦人,元屏就激起道道天雷打在她身前却不伤她毫分,直逼得她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