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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刀架在脖子上吓唬人家呢,原来还懂点技巧的。”两个人天南海北说了一会,话题又转移到功课上,睿王对含光的课程以及老师都做了一番点评,又总结道,“女教授的课要担心些,男教授的就放心吧,只要不太离谱,你必过的。”含光得他婉转夸奖美貌,心里有点甜,又有点不高兴,她啐道,“呸,人家教授多德高望重啊,就你歪派人家。”“这不叫歪派。”睿王笃定道,“这叫人性。就像是我,在男教授的课上也总要小心些的——按我们系的男女比例,我比你倒霉。”整座国子监的女教授估计都不会超过一百人,含光被他逗笑了,“你从小到大一帆风顺的,也要倒霉倒霉才好。”当两人互有好感的时候,任何无聊的话都是可以说得很开心的,睿王笑道,“哦,那你就太高看我了,我距离一帆风顺可远着呢。整个青春期都是磕磕绊绊过来的。”他似乎不愿多谈这个话题,顿了顿,又问,“你这个暑假去哪儿?回西安吗,还是在北京?”含光踌躇了一下:她肯定不会回西安的了,倒是想把莲湖接过来住一段时间,毕竟北京也有一些高素质的补习班,而且因为这里高考竞争最为激烈,学习氛围一直也是最浓的。但是接莲湖过来住的话,那就要住权季青现在的房子了,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对杨老师解释,毕竟她回西安还算是名正言顺,要不然就住他家也还说得过去,可忽然把莲湖接过去住的话……难道要她说说自己那离奇的身世?“还没定呢。”她道,“你呢?”“国事活动吧……”睿王叹了口气,“反正我们没事是不能出国的,顶多只能在北戴河、秦皇岛避暑。”他又看似随意地道,“到时若有空,可以一起啊。”含光立刻就想到了和他近距离接触时的感觉,她犹豫道,“再说吧,看我的安排。”睿王很快道,“你可以带几个朋友,不碍事的,我在那里有自己的庄子,房间很多。”带谁呢?无非就是莲湖和德瑜了。但含光是不会带莲湖见睿王的,这孩子现在还是专心读书的时候,不好用这种近乎异次元的事来打扰她,而德瑜……也有点尴尬,她母亲要是知道她都和睿王度假了,不知道会多想入非非,万一母女俩谈起来,少不得又要家庭战争了。含光就绕开了话题,“带男性朋友也可以吗?”“你有男性朋友吗?”睿王话里带了一丝笑意。“需要的话,可多了。”含光现在多少也培养出了一点美女的自信,“就看你要什么型的咯。”“我要?”睿王哈哈大笑。“你这是在给我做媒吗?姑娘?把我介绍给你的男性朋友?”两个人都笑了起来,含光笑道,“你不是说和女性出门容易有绯闻吗?不如和男生在一起嘛,最安全,换几个都不会有人胡说。”“那是小报还没转移兴趣而已。”睿王说,“你是不知道隔海对岸是怎么编排的,那边有个说法:娱乐圈没有直男。”两人探讨了一番,睿王又说,“其实你带两个男性好友来也好的,男男女女在一块比较自然,不然的话,只怕又有媒体要捕风捉影了:睿王热夏海岛选妃,左拥右抱艳福不浅。”含光大笑不止,说笑声中,两人挂了电话。刘德瑜从房门口探了个头,故意酸溜溜地道,“讲得开心嘛,什么时候第二次约会啊?”“还没说定呢。”含光还趴在床上,“他忙,我也忙——期末以后再说吧。”刘德瑜啧了一声,她略带奇怪地看了看含光,“有点不对哦?”“哪不对了?”含光莫名其妙的。“觉得你对和他见面不是很热心啊,怎么还隐隐有点逃避的。”刘德瑜在床边坐了下来。“你们俩真的在谈恋爱吗?”说到这个含光就有点烦,她先随口搪塞了一句,“谈恋爱嘛,女孩子矜持点也是应该的……”但刘德瑜却并不信,她扫了含光一眼,笃定道,“我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是不是还有别人在追你啊?”“有啊。”含光道,“不少……你又不是不知道。”“哎,我说得又不是那些狂蜂浪蝶。”刘德瑜使劲白了含光一眼,“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呀。”含光的确知道,她还知道刘德瑜一点都不知道刘景羽和她若有若无的那点暧昧情愫,她把头埋进枕头里了,“你说什么,我可不知道。”“我是说……你的——那个于、叔、叔——”刘德瑜拖长了声音,把含光翻过来了。“我觉得你和他出门回来,脸上的笑模样都多,容光焕发的,一点也不觉得累……倒是去睿王那里,回来了就低低沉沉,很有心事似的……说,你是不是喜欢他啊?”含光笑着从她手里挣出来了,“想到哪里去了!”知道她有一天必定要对那套房子做出个解释——起码是瞒不过刘德瑜的,她不禁心中一动:现在岂非是把于思平的那套说法拿出来应用的大好时机?“其实我和他很早就认识了。”说做就做,她在心里整理了一下,便幽幽地道,“我还念小学的时候,我们俩就认识了,那场面离奇得,说出来你都不会信……”刘德瑜顿时兴趣大起,也有点疑惑,“小学就认定你了?口味这么重?”含光拧了她一下,“你听我说完好不好!”她便绘声绘色地述说了一个扑朔迷离的动人故事,在这个故事里,于思平是一个来历神秘、身家豪富的年轻人,对她一开始就特别关心,刚才西安就背人袭击,以至于失去记忆,后来恢复记忆以后,特地回来找她,对她的学业、生活都十分关注。还多次赠与她零花钱,但与此同时却从未对她表露出一点异样的心思,后来她上了大学以后,发现于思平和杨老师夫妇已经是好友……说到这里,刘德瑜已经是倒吸了几口冷气,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含光,她非常顺畅地就顺着于思平安排好的思路往下走了。“他不会是你亲戚吧!”“我也不知道。”含光摇头道,“反正他一直想方设法地给我钱花,以前我没多少用得到钱的地方,他给钱我也不要。后来他就以和我合伙做生意为借口,到目前为止给我两三百万了,其实我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