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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一点也看不出劳累的迹象,吩咐下人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然后一个人进了卧房。回到自己独立空间的舒墨然倏忽落下了豆大的泪珠,明天就是第五天,他们也该分道扬镳了。恼恨自己明明放不下他却不敢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她不怀疑他的情意,也知道他去京城要面对的事情也不少,但她又不是菟丝子,他应该相信,她可以经受得住那些风风雨雨的,可是他,难道就没有想过吗?既然如此,她不如自己先将这万里河山游历一番,总好过自己一个人待在一个地方胡思乱想。作者有话要说:放心啦,绝对不会开虐滴,往下看就知道啦。第51章千言万语包不容兀自对着雕花铜镜流了一番眼泪之后,舒墨然一动未动,端坐在梳妆台前沉思。不知不觉间日已西沉,不想踏雪寻梅二人担心,便吩咐小丫鬟打来一盆水,自己绞了张帕子净了面,通了头换了套常服才打开房门。到底是才刚哭过,舒墨然怕被人看出痕迹,便派人去前院说一声,将膳食传到了房间。虽然没太大胃口,到底还是一勺一勺地喝完了大半碗鸡丝粥,又夹了一个小小的南瓜饼,剩下没动的就都让下人们拿去分了。用完饭,看时辰也差不多,舒墨然屏退所有人之后开始收拾包裹细软。先是从鸡翅木衣柜里拿了几身轻便的衣裳,叠好之后往里塞了几张银票,各个面值的都有,钱袋里还装了几锭现银并少许碎银子和铜板,随后又取下了挂在墙上许久未出鞘的寒光剑。眼看收拾得差不离,就只剩脂粉首饰没拿了,不过出门在外以轻巧为主,那些倒也可以免了的,只是,待目光瞥见妆奁当中的一个长方木盒时,舒墨然却忍不住拿起了它,揣在手上一下一下地摩挲着。这个点漆木盒只是前两日逛珍宝阁时,买簪子送的,虽也好看,但却普通,真正叫她舍不得的,却是装在里面的那支玉兰花样式的玉簪,并不是原先放在盒里的那支,而是两个多月前,沈熙遥为了哄她开心,亲自动手雕琢了偷偷放在她枕下的那个,意义非比寻常。柔荑攥着小小的褐色妆盒,舒墨然又暗自改了主意,最多再给他两个月时间,要是他两个月还没搞定京城的破事,那她就,她就上京找他去!正这么想着,外面似乎有风动的声响,舒墨然也没在意,直到一不留神一转头,才发现沈熙遥就在她身后,原来刚才是他翻墙落地的声音。舒墨然快速地丢开手里的东西,合上妆奁的盖子,把桌子上的包袱迅速拿开。“你先去外面喝喝茶,坐一会儿,我这有点乱,先收拾一下。”舒墨然说着就把他往外间推去。沈熙遥依言胡乱筛了一盏茶,清茶入喉,冷静下来,沈熙遥终于明白了方才的怪异之感从何而来,只是收拾明日出发的行李罢了,她却为何躲躲闪闪不想被他看见的样子?还换了身不常穿的服饰,明明上午在云山,不是这身打扮的。况且听她说话的声音,似乎也有点沙哑干涩,莫非是哭过一场?不至于气性这么大吧。思虑间,舒墨然面色如常地走出来,沈熙遥仔细一看,她眼睛果然有点不自然的红肿,显然是痛哭了一番的样子,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想起上午在亭子里,一开始还好好的,结果就在他一说起“京城”二字,她就骤然变了脸色,难道她对洛阳已经厌恶到了这般田地么?想到这种可能,虽然他还是更希望能和她在一处,但她不喜欢,他也不勉强。沈熙遥小心翼翼地开口:“你,是不是不喜欢京城,既然如此,那你不如就在此处陪着义父义母,反正陆家你也熟悉得跟自己家里似的......”话说到一半,舒墨然好不容易咽下去的气恼又涌上心头,更委屈起来,晶莹的泪盈满了眼眶打湿了眼睫,沈熙遥后面的话来不及说出口,一个箭步闪到了她跟前,意图用拇指轻柔地揩去那银光,没想到它们却像是找到了一个发泄口,源源不断地涌出、落下,滴在他手背的热度融化了他的心。舒墨然越想越气,用手一挡将沈熙遥给她擦眼泪的手拍开,哽咽着说:“你是不是嫌我累赘,觉得我只会给你添麻烦了?”边把他往门外的方向推,“不用你cao心,我自有去处。”见推不动,舒墨然放下双手,转身抬脚朝里屋走去,刚踏出一步就被沈熙遥给拽了回来:“谁说......”舒墨然眼中对他的控诉表露无遗,想到刚才进门时看见她慌乱的一幕,莫非她收拾行李并不是为了明天,而是她准备自己一个人不告而别?“你打算一个人去哪儿?”“要你管,你都嫌我碍事了,我去哪又关你什么事儿!”“冤枉啊,有你陪在我身边,我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会嫌弃?”“可你也没让我去洛阳,刚才还说让我留在陆家,我再怎么着也是个姑娘家,虽然没了爹娘,自尊还是有的,你都这么说了,难道我还能死皮赖脸非要跟着你不成?”说起爹娘,舒墨然的眼泪又漱漱而下。沈熙遥心疼地将人拥在怀里,真是个傻姑娘。沈熙遥静静地抱着她,一言不发,只耐心地等她的心情平稳下来之后,再将误会一一说开,舒墨然才破涕为笑:“真的?”“嗯。”白日里她说身体不舒服,听下人们说她晚饭也没用多少,他放心不下想来看看,又因为舒墨然的嘱咐让他吃了闭门羹,这才决定晚上等到大家差不多都要睡下的时候偷偷进来看她。没想到她却是收拾好了包袱打算趁着夜深人静一人远行,难怪早上下山的时候她坚持要从后山小径下去,怕是在探路吧。沈熙遥不禁感到一阵后怕,要不是他放心不下来了这一趟,等到明早出发之前,才发现早已人去楼空,只留下一室余留的馨香和一纸信笺,彼时,是不是又要与她再一次错过了?若果真那样,他会恨死他自己的。沈熙遥含着笑意说道:“你呀,怎么这么傻,不开心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有疑惑为何不问清楚?”拥在她腰间的双手加重了力道,有种失而复得的庆幸感,幸好他来了。怀里的这个,是他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