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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觉得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在几个男子面前谈什么嫁娶之事可能不大妥当。听到这个清脆婉转如出谷黄鹂的声音,沈熙越惊诧地转身,正是绍岚,刚刚小跑着过来的她,脸上有着运动过后的微微红晕,头上的步摇晃啊晃的,他们再一次见面了。“心有灵犀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你哥哥没教过你吗?总之,你们别打什么歪主意就行。”沈熙遥不欲在绍家多待,对一旁的沈熙越说,“走吧。”沈熙遥径直往外走,却发现沈熙越并没有跟上,反而呆呆地停驻在原地,看着绍岚所在的方向一动不动的,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回过头去,看见绍岚也在回应着沈熙越的对视,这倒令他觉得自己和绍容很是多余,沈熙遥咳了一声:“那个,我还是先去找然然吧,你们慢聊。”谁家meimei就留给谁cao心去,谁家弟弟那就让他自求多福吧,沈熙遥很没有兄弟爱地想,相比之下,还是自己的未来媳妇儿更重要。很仁慈地把马车留给了沈熙越,沈熙遥拢了拢衣襟,徒步前往长清街的南巷口处的舒府。舒家上上下下的人早就已经见惯了瑞王殿下三天两头往他们家跑了,一开始还每次都会去向舒墨然进行通报,现在索性连通报都省却了,直接面色不改地将人请了进去便退下了。沈熙遥激动地和她分享了方才在绍家院子里看到的情形,舒墨然顿感惊奇:“你该不会是没休息好,眼睛花了吧,他们两个素来没什么交集,怎么可能会是你想的那样?”“若是三弟和绍家能成为姻亲,那我们便可以事倍功半了,这也是好事一桩。”“岚岚不是工具,她是个好姑娘,她也不会愿意自己成为拉拢她哥哥的一颗棋子。”对于他们二人之事,她是乐见其成没错,但她不愿意听这个说法,感觉同嘉帝心里的小九九也无甚区别。“你也不消多想,绍容也不是那等会拿自家妹子的终身大事做砝码的愚人,一定会尊重她的心意的。若她自己愿意,那......”“若是她和三皇子当真两情相悦,我也会很开心的。”沈熙遥没想到,就这么半天,她居然已经同绍岚关系好到这种地步了,跟维护自己的亲meimei是的,而且上午她在知道那个第一次见的绍岚是她理论上的“情敌”时,她居然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倒是令他有些捉摸不透了。沈熙遥再一次感叹,女人心果真是海底针呐!舒墨然的回答是:“这些年绍容就像是我的哥哥一样,他的meimei自然也就是我的meimei喽,况且我看人还是很准的,一看就知道她对你没那种意思,平白无故的我为何要仇视她这么一个娇俏可人的小姑娘。”自己还是个小姑娘呢,却偏偏爱用这种老生常谈的语气评论别人。舒墨然打趣他:“看来你也不是那么受小姑娘待见嘛。”“要那么会讨旁的小姑娘欢心做什么,我有你就够了。”舒墨然笑得异常开心,颇以为然地点头:“嗯,知道就好。”**在这个满城都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时候,盛王府内却是一片冷清,连带着盛王的岳家李丞相家中也是气氛紧张,赵国公家更是一片愁云惨淡,尤其是国公夫人天天嚎丧似的说着心疼她大儿子的话,听得多了,连赵国公本人都觉得烦不胜烦,倒不如让赵壑就这么死了叫她一气儿哭个够。可是,当他听说嘉帝竟然当真想要处死赵壑以儆效尤的时候,心还是被扎了一下,细细密密地疼着。毕竟再怎么不济,平时再怎么恨他不成器,那也是自己的儿子,天底下有哪个当爹的是真的想要自己儿子去死的呢?他还有月余的时间,可他却束手无策,只能静静地等待着大儿子与他们的永别。除非,天下易主,改朝换代。赵国公脑海里突然间便冒出了这么一个十分大胆并且离经叛道的想法,将自己吓了一大跳。而盛王呢,在听到线人说他的父皇竟然打算拿着赵家作筏子,踩着他的母舅来封给沈熙翼一个王爵,心中的怒火与不干更是达到了顶峰。凭什么,凭什么他沈熙遥一回来,一切都变了,不仅自己被罚禁足思过了,自己的其它势力也大受打压,就连那个差点说出口的赐婚,也是明摆着为了给沈熙遥铺路。这边他刚拒绝,那边父皇就接着提拔那个不起眼的三弟了,对比之下,三个在京的皇子之中,自己这个盛王才是最可悲最弱势之人。隔着院墙,都能听到街上的熙熙攘攘,除夕夜通天的烟火将夜空照得彻亮,城中各处都遍布着欢声笑语,唯有他这个盛王府,好像是一座华丽又荒芜的笼子,快乐都是别人的,而留给他的就只有孤寂和难堪。他几乎都能想象地出来,外面那些人会怎么说他,对他进行无尽的嘲讽和叹息,或是同情他也或许会觉得他活该而幸灾乐祸,可那全都不是自己想要的,他想要的一直都只是权势而已。焦躁不安的沈熙翼迫切想要同他的那些幕僚讨论讨论,可是如今他尚未重获自由,这也只能是想想而已,越想越暴躁,导致现在整个王府里,那些下人、侧妃和侍妾们没事都不敢往他旁边凑,就算是不得已要从他身边路过,也都个个皆敛声屏气,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惹了这位失势的主子。唯有盛王妃李嫣待他别有不同,天天端汤送水,悉心照顾毫无怨言,将沈熙翼冷酷自私的心肠温热了两分。“王爷,依妾身看来,您不如趁此机会告病离京。”李嫣看他一脸“愿闻其详”的表情,放心地接着说道,“咱们如今被勒令不得随意出去,旁人也无法进来,能传进来的消息是越来越少,也越来越无关紧要,再这样耗下去,迟早会变得两眼一抓瞎,什么都不清楚。我们现在一举一动难保都有父皇的人在盯着,束手束脚的,什么也做不了。倒不如先回到您的封地去,盛乐天高皇帝远的,虽然不甚繁华,但左右也不打算久留。况且,在盛乐,不管王爷想做什么,终归是要比京城方便些的。”沈熙翼无奈地说:“你说的道理我都懂,只是父皇却未必放心让我回封地,毕竟盛乐也算是个疆城,是抵御北朔的边防之一。我又非军旅出身,去了也不抵什么用,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就让我去那儿呢?再说了,我如今轻易也见不到他,更加谈不上什么请旨不请旨的了。”“想要见父皇倒并不难,只是,恐怕要委屈殿下了。”李嫣揭开桌上汤盅的盖子,萝卜的清香扑面而来,“殿下‘病倒’之后,派人去宫里传太医,借着这个当口,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