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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珑就是这样,从小性子缜密,最怕给人惹麻烦。昨晚要不是被我表姑按住,恐怕就要代太子上前拉架,说不准又要闹出什么动静,让皇贵妃把埋怨的目标,转向他了。我一下低笑起来,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又不怪你。”我安慰他。“你呀,从小就是这样,谁有一点不如意,你都要怪到自己头上。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想得少一点,生活就好过得多。”瑞王和我齐声说,又齐声笑起来。他也拍了拍我的肩膀。小时候我偶然也有不如意的时候,一般来说,都是被太子爷打手心的时候最不如意。虽然瑞王也不会为我向太子求情,却总是会在太子爷打完之后拍一拍我的肩膀,同情地问我。“以后还敢再犯吗?”这样一想,太子爷每次打我手心的时候,我也的确都犯了错……我忽然间惆怅起来,也学着瑞王,把头靠在门上,和瑞王感慨。“要是能回到小时候,该有多好?”至少在小时候,对错从来都很简单,错的从来都是我,我也一向知道我的确犯了错。瑞王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瞧,他点了点头,语调里也有了一丝感伤。“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他慢慢地附和我。“真是昼夜不舍。”我忽然间又并不大肯定,瑞王和我感伤的,是不是同一件事。瑞王静了一会,才问我,“太子爷没有……”他比了比我眼底下的两圈青黑。我龇牙咧嘴,很是自豪。“你该去看看太子爷的尊容,那才叫精彩呢!”瑞王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他垂下头看着地面,又问,“你没有生他的气吧?”我忽然间有点烦躁起来,并不太想回答他的问题,于是翻了个白眼,努力地想着敷衍的词语。还没有开口,瑞王已经笑道,“我——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六嫂可以不必多说。”我就冲瑞王扮了个鬼脸,嘿嘿地干笑了几声,又瞪着院子上方的天空,发起呆来。又觉得瑞王的表情有点怪怪的,不像是平时暗地里取笑我那样,面上装得再温良,私底下也暗藏了几分笑意。作者有话要说:呃,忽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家里出了一点事影响心情。希望大家多多留言?也希望能给你带来好心情。1515、太子风采...虽说一整天都没看见太子爷,但到了晚上,太子爷身边的亲信小太监阿昌催我去东殿侍寝的时候,我才想起来,今晚正是我侍寝那五天的第一天。想到接下来这五天晚上我都要和太子爷面对面地睡觉,我就直起鸡皮疙瘩:半下午的时候,陈淑妃到底是把我叫去训了一顿,并且严令我不许再和太子爷打架,一旦太子爷带伤出门,她将会非常生气。一个心情不错的表姑,我都已经招惹不起了,更别说我表姑生气起来,是连皇上都不敢直撄锋锐,我苏世暖什么人啊?哪敢和表姑作对。眼看着就到了时间了,我只好去随便洗了个澡,因为心情大坏,也拒绝小白莲和小腊梅给我做任何的妆点,就这样素着一张脸,顶着眼下两团大大的青黑,跟阿昌一起进了东殿。太子爷还是背向着我们,在书桌前和一叠书信苦战。就是因为他好学不倦,到了晚上不是看书就是写信,我们共寝的日子里,才是我迁就他到东殿来。我一进屋就直奔床前,死鱼一样地在上头挺着尸,打算尽快完事——或者把太子爷恶心得根本不想完事了,就早点回西殿去睡觉。太子爷理都不理我,一径低头看书,我躺了一会,实在也很无聊,只好翻过身来看几个宫人里里外外地忙活着,给太子爷端茶倒水,给我盖上薄被,燃香点烛,关门关窗……然后又都退了出去。在这么一长段时间里,太子爷居然一直都不肯把头抬起来!依然那么不紧不慢地写着他的信!我有点忍不住了,翻身坐起,正想下地——“躺着。”太子爷清冷的声音隔着一叠书传过来,略带了模糊,但话里头那冷淡的腔调,却是一点都没有被模糊。我一生气,也就不下地了,干脆盘腿坐在床上,用眼神杀他。不知不觉间,又被此人写信的动作给迷了眼。王琅写字,别有一股用心的态度,平时锐利的眉眼,专注地盯在纸上,三指若执花,轻轻搦管,笔势一勾一转无比利落,决不拖泥带水,有时停笔略作凝思时,双眉微微皱起,眉间就有了一点小小的波折。我启蒙得晚,六岁才由夫子教着认字,学得也漫不经心,到了十一二岁的时候,也才认得几千个字。这几千个字,无一不是看着王琅练字的时候,随便学会的。王琅一边练字,也会教我一些纸上字句的意思,就是这样,我学会了临河序、黄庭经,还有一大堆华而不实的四六骈文。有时候他教得高兴起来,还会握着我的手腕,教我写“绿衣捧砚催题卷,红袖添香伴读书”。那时候我十一二岁,王琅也有十三四岁了,正是情窦初开年纪,想来是看不上我这个小丫头的,就不知道当时他写这几句诗词的时候,想的到底是哪家的红袖。越想越气闷,索性背转身去在床上打坐吐纳,不去看他。又过了一会,终于听到太子爷搁笔的声音。然后是轻轻的脚步声,再然后,他就在我身后坐了下来。我立刻转身怒视他,以此来表明我决不会害怕和他对峙,以及在这件事上,我是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错的态度。开玩笑,要是没有转身,他搞不好还会误以为我已经在心里认错,只是下不了台——这件事我们可还没有玩呢,我是时刻准备着和他再吵一架!至于陈淑妃和柳昭训……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好了。太子爷看到我气势汹汹,却也并不太讶异,他瞄了我一眼,冰冻气势狂飙,阴恻恻地道,“伸手。”我一时不查,竟然乖乖地伸出了一只手。太子爷顿时捉住,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根铁尺,出手如电,已经在我手心里击打了三四下,我才晓得叫痛。“该死!好痛!”定睛一看,发觉这居然就是王琅从前用来打我手心的那一根生铁尺。我脱口而出,“我不是把它扔——你是怎么找出来的!”王琅狞笑,“你会扔,我难道不会捡?”他不顾我的挣扎,又抽了我几下,才盘膝坐在我对面,一脸高傲厌倦地道,“说,你错在哪里。”我别开头,咬住唇,不说。王琅是从来不怕我和他玩这一套的,他又打了我一下,催促,“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