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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人此时的状态像极了动物世界里为了雄性互相残杀的母狮子。那个女孩子衣服都被扯烂了,嘴角还流着血,眼里全是挑衅。舒心也没占到便宜,她的脸被对方的指甲刮伤,脸上的表情悲痛欲绝,恨不得再冲上去甩那女孩几巴掌。龚喜用力抱住她说:“舒心,不要再闹了,我们走吧!”也许是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舒心不怒反笑了,她一眼就看见人群里的傅与恒。悲哀地想,以前没看出来,原来他真长了一副负心的嘴脸。她一下子怒不可遏,突然冲过去左右开弓“啪,啪”两声打在他脸上,哭道:“傅与恒,我看错了你,你会遭报应的。”看热闹的人不忘在一旁煽风点火,有人嘻笑道:“哥们,被女人打是什么滋味!”傅与恒一直在这家酒吧驻唱,他平时性格偏执内向,这两巴掌让他在众人面前丢尽了面子。他的脸色由红转白,最后铁青着脸瞪着舒心,谁也没想到他竟然在下一秒扬起手就要朝舒心抡过去。龚喜在一旁看的真切,傅与恒是真发怒了,手重重地扬下去,如果他这一巴掌拍在舒心脸上,肯定得毁容。不过意外地没有听到舒心的惨叫,倒听到傅与恒暴怒的声音:“顾嘉诚,别多管闲事。”那男子抓住傅与恒挥下去的手臂,冷冷地说:“你不能打女人。”在他们两人互相较劲的时间,龚喜和袁婴赶紧把舒心拖出了酒吧。舒心走在路上,仍然不甘心,还想再冲进去把那女孩打几巴掌。龚喜安慰她:“你应该感谢那女孩,让你看清了傅与恒的为人,他以后再也不会来祸害你了。”袁婴说:“不就失个恋吗?下次没准会遇见个更好的,刚才拦住傅与恒那帅哥就不错,下次碰到他一定要向他要电话号码。”舒心一路黯然神伤,想起这几年的付出,发现自己太傻了,金钱和感情全喂了白眼狼,忍不住蹲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龚喜和袁婴两个怎么劝她都劝不住,只能任由她把伤心发泄出来。最后舒心哭累了,肚子也饿了。她们看前面有家面馆,就走了进去。面馆虽然不大,却收拾得特别干净,老板娘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穿淡蓝色长款棉衣,胸前系着围裙,慈眉善目。舒心一坐下,就叫老板娘拿一箱啤酒上来。老板娘听到愣了一下,缓缓笑道:“姑娘,喝酒伤身,你们想吃什么,我给你们做碗乌冬面吧!”龚喜看着角落里摆放的啤酒,心里一阵暖心,“老板娘,正好我们都饿了,来三碗面。”面很快端上来,腾腾冒着热气,汤上面漂着绿色的青菜,还卧着香喷喷的鸡蛋,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老板娘说:“吃吧,女孩子晚上千万别喝太多酒,谁的人生都不是一帆风顺的,总有个低谷的时候。”也许是老板娘这番话太情真意切,也许是舒心又找到了个发泄的出口,她刚收住的眼泪又像决了堤的洪水奔流而下,“你们说,他会后悔吗,我对他那么好?”“后悔什么,后悔没有早点踹了你。”袁婴有点恨铁不成刚。舒心突然沉默了,也许在她的认知里,只要她全心全意地对另一个人好,获得的感情就会越稳固。可以感情毕竟不是等价交换。有些人穷极一生也未必能换来对方的一丝珍惜,比如龚喜的父母,她爸爸当年放弃国内的条件陪母亲一起出国留学,后来奶奶生病,母亲为了在美国的优厚条件不肯回来,也一直不肯妥协,最终导致两人分道扬镳。感情的事又有谁能说的清。龚喜提醒她们:“吃完面,我们回去吧,宿舍要关门了。”三个人默默地吃完面,回去的路上,袁婴突然一拍脑门,懊恼地说:“哎呀,我刚才忘记给钱了。”作者有话要说:新文,会努力日更,希望有小天使留下脚印。第2章Chapter02龚喜和舒心都责怪她粗心,因为走之前她们两个上了趟厕所,以为袁婴已经付过帐了。袁婴觉得过意不去,想要把钱送回去,龚喜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明天上午没课,我到时再送过去。”二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认同了,不过想想那老板娘人挺好的,也是个和善的人,不要以为她们是故意不给钱的才好。第二天龚喜去那家面馆还钱的时候是店里最忙的时候,小小的地方,坐满了客人,她看老板娘还在厨房忙着便没有去打扰她,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想着等空闲一点了再上去说清楚。刚一坐下,便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龚喜,好巧。”她抬头一看,惊喜万分。心里暗自庆幸早上刚洗了头,还穿了新买的裙子,嫣然笑道:“郝仁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刚下飞机,去医院报了道,先回家看看。”他在她身边坐下,把行李箱放在脚边。她忽然闻到一缕淡淡的丁香花的味道,那是坦桑尼亚的国花。两年前郝仁申请去坦桑尼亚做援助医生,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龚喜正经历高考,当她从考场出来时,正看见郝仁的mama送他上车。那时郝仁刚进医院,工作踏实,业务能力精湛,对待病人又亲切又细致,医院领导还把他作为重点培养的对象。郝婶也已经托媒人给他介绍了一个女孩,工作和容貌都非常出色。两人才谈了一个月,他就突然提出要去那个艾滋病盛行的国家。郝婶当然不同意,她就这么一个儿子,说什么都不能让他去冒险。为了阻止郝仁,郝婶先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再然后就绝食。龚喜住在她家隔壁,时常看见郝婶偷偷在阳台上抹眼泪。她那时觉得郝仁挺不孝的,怎么能不顾父母的想法一意孤行。可是后来收到郝仁自坦桑尼亚寄来的明信片,她突然理解他了。明信片上的小朋友们笑得天真烂漫,没人知道他们的笑容背后隐藏着致命的病毒。做为医生能拯救他们的生命,将是多么有意义的事。龚喜的爸爸龚教授说现在难得见到像郝仁这样的年轻人了,大家都忙着考职称升职加薪,他却一心想着救死扶伤。龚教授很少夸人,龚喜记忆中只记得他夸过两个年轻人。一个是年年拿奖学金,直接保送读博士的杨帆,另一个就是郝仁。郝仁问龚喜:“你现在读大二了吧!学习紧张吗?””不紧张,等毕业了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坦桑尼亚吗?”他笑起来:“那里可不像你想得那么简单美好,那边的条件比国内艰苦多了,你能忍受一个月不洗澡吗?还有晚上睡觉老鼠在你头上窜来窜去,简直让你怀疑人生。”她在心里说只要和你一起去,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