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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真实的怀抱。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不二尘、张晓妹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绿满姑娘2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61章战歌江暮云是从青州来的。他一路辗转,在荆州的边界徘徊数月,打探到了箫薇当值的消息,才敢现身一会。他小心惯了,即便听闻南梁朝廷治理有方,荆淮比起往日更为富庶,兵力也日渐强盛,却还是不愿轻易暴露身份——毕竟在大多数人心里,他早已魂归黄沙。又或许……他终是在这漫长、又漫长的等待里,酿出了一点私心,想要给眼前的人。曾经箫薇从邺都一路寻至白虎营,他还不曾理解那种按奈不住的思念,如今军旗仍在风中飒飒响动,却换成是她一身戎甲。时光缓缓流过,她活成了自己的样子,而江暮云终于明白,从年少时的惊鸿一瞥,到一路追随,再到以为生离死别的挂念有多深。西戎大举进攻,白虎营折损大半,却并不像世人所想的那样全军覆没。乌离移居邺都,也无心来管千里外的事情,白虎营的将士护着逃出来的百姓,竟真的翻越崇山峻岭,来到了青羌属地。但江暮云是从前线被人抬回来的。他当日提剑上阵指挥,险些被炮火炸上了天。漫天火光中,人人都命悬一线,却还是有人前仆后继地护他周全。他被秦风等人救回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血,没一个人敢上前去碰,生怕他像个瓷娃娃一般,用大了力气就会碎掉。幸而一同出逃的百姓中有医术高明之人,一路照顾,才让他在鬼门关转了几圈,又回到了人间。等江暮云醒过来,他们已经到了青州。主将重伤,白虎营的人只好隐姓埋名,未曾有过大动作。青州地广人稀,保住性命的百姓大多各自去谋生路,军士则留在了江暮云身边。一开始日子是很苦,但这些人都将生死置之度外,也不畏惧前路,经历过炮火洗礼,反倒更加坚定成熟。而白虎营残部的两次转机,都与江暮云和公孙瑜此前的约定有关。江暮云在青州安定下来后,便派人去寻找林宴之所带的一批物资军备。白虎营众人如获至宝——经青龙符弟子改造的武器又轻便了不少,还附带了许多闻所未闻的功能。至此,自保终于不再是愁人的难题,江暮云也开始重建情报系统,了解南北对峙的最新动静。他还时不时地乔装一番,在青州百姓中询问一二。也就是在这段时间,箫薇在荆州军中打响了名声。就像是冥冥中的一条引线,江暮云一路南下,来到荆州附近,便再次听到了熟悉的、久违的名字。第二次转机,便是交子办、商业银行初成,给金融体系灌注了一汪活泉,票据的流通竟从天方夜谭逐渐变成现实。管钱的军士讶异地发觉,他们随身带着的“锦帆”票确能换成真金白银,白虎营的生活水平直线上升,若不是军中节俭,他们完全过得上以往邺都富家子弟风生水起的日子。但白虎营要做一柄更锋利的剑,家仇国恨都是淬炼。他们继续在青州隐忍不发,直到江暮云听说闻堂从泰州前往吴都,才明白此剑已经到了出鞘之时。江暮云悄悄住了下来,一是了解南方驻军情况,二是想多陪箫薇待一会儿。他们过去见得太少,也还没到承诺未来的时候,只能留恋当下的一点温情,存在心里,去慰藉此后再次分开的时光。第三日清晨,箫薇又轻手轻脚地来到了江暮云所住的帐前,给门口的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守在这儿的都是她一手带上来的兵,唯命是从,马上站成了一块笔直的哑巴木头。她掀起帘子,看江暮云还躺着,砰砰的心跳才平缓下来,又忍不住往里走了几步,站到了床边,痴痴地看了好一会儿。“还好,”箫薇心道,“还好这不是做梦。”她刚转身打算出去,却不知江暮云早就醒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箫薇毫无防备,没站稳当,往后仰了一下。她下意识地要撑着自己站起来,却被江暮云抱在了怀里。他还未更衣,只穿着薄薄的一层,灼人的热度袭来,箫薇顿时红了脸。“都三天了,”江暮云声音有些哑,但带着笑意,“每天早上都来偷看我,大梁第一女将军的爱好还真是独特。”“你……你你,你再歇会儿,”箫薇想要站起来,但江暮云没有松手的意思,她没用多大力气,还真的挣不开,“我还有事儿……”她说罢就觉得这理由太不靠谱,军中几时几分要做什么,恐怕没人比在军营里长大的江暮云更清楚。为了不耽误正事,箫薇这几日都是天不亮便起来,她又怕自己太留恋在他身边的感觉,更是腾出了足够的时间,这么一来,每次到校场反而比从前更早。江暮云也不拆穿她,笑了一会儿,道:“嗯,比以前长大了。”“以前是……不懂事。”箫薇想到自己在白虎营,不由分说把自己当作胳膊挂件粘在江暮云身边的场景,又是好笑,又觉得恍如隔世。她这话一出,江暮云顿时有些心酸。没人愿意以这样残酷的方式长大,“肆意张扬”有时是贬义词,放在箫薇身上,却自带一种光华灼采。若两人都生于平常人家,他倒愿意让她一辈子都黏人地喊着“暮云哥哥”,不解疾苦,永远做个小女孩,他去遮风挡雨,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尽数带回她身边。“以前我总想着让你卸下担子,却从没做过什么实事,乱倒是添过不少,”箫薇接着道,“在荆州这么久,我每日……都会怕,若是做不好,若是没能帮你实现收复北方的心愿,黄泉路上再见,都只能看着你背影……”“好了,”江暮云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道,“今日将军练兵,我能不能悄悄跟着?”当日,箫薇的亲卫惊讶地发现,自家将军从帐里出来的时候,竟忍不住笑意,即便披甲提剑,也像个在春风里和心上人一同赏花的少女。而等帐里的“神秘男子”换去布衣,穿上军装出来的时候,竟带着久经沙场的气度,他不敢乱猜,脑海中却闪过无数种可能性,联想到曾经听过箫薇在邺都那会儿的一些风流韵事,还有白虎营守将下落不明的传闻,顿时被自己吓了一跳,紧张地咽下了口水。江暮云装作从荆州别处营地前来叙旧的军官,他不论站在哪儿都让人信服,偶尔指点一二,都一针见血。而自己手下的兵赞叹江暮云的时候,箫薇竟是比自己得到夸奖更为得意。江暮云终是找到了些过去的影子,也跟在后面低头轻笑。两人回到帐中时,恰好收到了从邺都送来的信——这信是公孙瑜写的,把举荐箫薇作为北伐将领之一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番,又和往常一样,与闺中密友聊了些琐事。江暮云当时得知顾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