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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他请来的工匠还没有研究出染料的配方,从而没有生产出售更多的玫瑰布,造成更严重的后果?“赔钱不行吗?”爱德华兹先生那永远梳理得整整齐齐油光水滑的浓密短发有点乱了,额头也沁出豆大的汗珠,他烦躁地扯了扯系得笔挺的上衣衣领,一直以来时刻不忘的礼仪风度都被扔到了脑后,“全额的赔!”“这件事已经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解决的了,老板,”说话的人长得貌不齐扬,五官也很平凡,只是体积比别人大了很多,粗略估计可能得超过200磅,正是服务了两代爱德华兹先生的、最得力的助手马尔斯,“当那位茶花女死在店里之后,我们就不能指望只靠赔钱就能解决这件事了。”“那个该死的bitch!”爱德华兹先生破口骂道,顺手将手边的茶杯给砸在了地上,那套来自东方古国的瓷器就被他摔成了残缺品,碎渣子飞溅,“不就是一件衣服吗?不可理喻的女人!”“听说那位小姐和她相处了近十年的先生分手了,或许这是原因之一?”马尔斯挪动了一下肥胖的身躯,随意用袖子抹了下满头的汗,“老实说,我也不是很理解——她不止那一个客人吧?她不是茶花女吗?为什么要寻死呢?——可见女人们的心思真是很奇怪的。”“奇不奇怪现在不是最重要的问题!马尔斯!我找你来不是闲聊八卦的!告诉我!你觉得应该怎么办才能让爱德华兹家受到的影响降到最低?”爱德华兹先生烦躁地走来走去,此时的他再也没心情欣赏脚下那来自印度的、昂贵的、手工编织的羊毛地毯了,“赔10倍行不行?15倍?20倍?!”“……先别管这些吧老板,您不是去了警察厅吗?那些苏格兰场的警察怎么说?”马尔斯无力吐槽自家老板动辄拿钱砸人的动作,这批布料的成品本来也不会超过一万匹,就算按原价的十倍赔偿,也不过是几十万英镑,至多几百万英镑,这笔钱在旁人看起来可能是几辈子都赚不来的巨款,但在爱德华兹家族却不算什么,可是当那位波莉小姐直接在商行里自杀后,爱德华兹家的声誉跌到了谷底,这几天商行的营业额就不说了,连商行的员工都纷纷跑来辞职,说是闭上眼就能看到疯疯癫癫的波莉小姐浑身是血的死在自己面前的样子,他们需要去教堂住一段时间!“还能怎么说?所有人都看到是她自己把那把刀插进自己胸口的,和我们又什么关系?”爱德华兹先生没好气的瞪了马尔斯一眼,“现在怎么办?”“如果他们认定没有我们的责任,那我们需要解决的除了布料,主要就是要平息那些客人的不满。”马尔斯顿了一下,“以及恐惧。”当时波莉小姐在商行争吵不休的时候突然就掏出一把匕首插进了自己的胸膛,在场不少客人都见到了,吓晕过去的夫人小姐们不在少数,这几天走在街上都能听到大家议论那一日的事情,显然那些客人们回去后将这件事广而告之给了其他人——现在整个伦敦城谁不知道爱德华兹家的商行出了人命?谁还乐意到爱德华兹商行买东西?可商行卖的不止是布料,还有很多别的商品啊,现在受了牵连好几天没人关顾了,这可是爱德华兹家最大的商行,再没有收益,还不得关门啊?“我知道,我当然知道!”爱德华兹先生的心情更糟了,“你到底有没有好的办法?没有就按我说的来!没有英镑解决不了的事!如果有,那就用更多的英镑!”马尔斯没有回答,反而又问,“您知道普林斯家吗?那个伦敦店有名的普林斯裁缝店,您知道吗?”爱德华兹先生听到“普林斯”这个名字就头疼,要不是普林斯家的染料,他们家怎么会出这样的事!等等——如果不是普林斯的染料,他的棉布怎么会变成这么脆弱!他爱德华兹家的布料从来都是童叟无欺货真价实的——好吧可能有些那么不能让人知道的地方——但这么多年来都没出过问题不是吗?所以问题一定在于染料上——难道,是普林斯家故意利用他的安琪儿来算计他爱德华兹家族?!对,一定是这样,该死的普林斯!爱德华兹先生的眼神一瞬间变得阴晦起来。马尔斯敏锐地发现了自己老板的变化,合作这么多年,他心思一动就明白了老板在想什么,可这不是他想说的,他的本意是想试试能不能和普林斯家合作的……“让普林斯顶了这件事!”爱德华兹先生冷笑,“他们不是刚出了一批所谓的‘彩虹呢’吗?就说玫瑰布也是他们的东西!”马尔斯也心动了一下,可是很快又在心里默默叹息。普林斯家确实是很好的顶罪羊,如果这次的玫瑰布事件,爱德华兹家不是生产方,而只是个中间人的话,爱德华兹家可能暂且不能完全洗干净自己,但民众的矛头一定会很快转向作为“罪魁祸首”的普林斯家,可普林斯家会这么任由普林斯家拿捏吗?最重要的是,谁也没法证明玫瑰布的染料来自普林斯啊!——总不能就凭普林斯家没在专利局备案这个颜色就指控普林斯吧?普林斯家被盗了染料本就憋屈,如果爱德华兹家还把这个锅扣在普林斯家头上,他们会坐以待毙吗?马尔斯胖得都快看不见的眼睛眯成一条,意味不明的看了自家老板一眼:难怪当初老爱德华兹先生会犹豫究竟要不要将家业交给史蒂文,这心性,唉……可他现在在史蒂文手下工作,如果这件事没法解决,对爱德华兹家的打击可想而知,他这个经理人也讨不了好——他算是看明白了,现在的这位爱德华兹先生可不像从前那位老先生那么好说话,如今的爱德华兹先生或许是个好丈夫好父亲,却绝不是一个好老板,更不是什么值得合作的人,他就是商场上的一匹狼,逮着谁都能撕咬下一大块血rou来——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去让人通知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爱德华兹先生从抽屉里抽出一沓子空白支票来,唰唰几笔写好,撕了一张下来,“这笔钱应该够了吧?”马尔斯接过,看了一眼上面的金额,暗自咋舌:这么大笔钱,买下个报社都够了,何况——本身就严谨又自制的人暂且不提,但那些总爱乱写的人,本来就是见利忘义的,这笔钱足够他们改口好几次了!“别让普林斯家乱说话,”爱德华兹先生状似漫不经心地说,“专利局那里的备案,不是还差一份吗?普林斯家贵人事忙可能给忘了,万一被别人偷了怎么办?”马尔斯心里一跳:这是要把帽子扣实了的意思啊!可他和专利局没打过交道啊。“我不知道您认识专利局的人?”他试探的问。爱德华兹先生看了他一眼,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