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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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光臣最后看了一眼坑洞里的人和自己挖出来的痕迹,快速朝着灯火通明的城市走去。巫光臣离奇地感到一种自由,奔跑在郊外的土地上,头脑分外清醒,没有熬夜的困窘和工作的疲惫。巫光臣甚至能感受到肌rou拉动的声音。 巫光臣走到马路边,迎面开来一辆出租车,车主的脸隐藏在晦暗之中。巫光臣抬起手,又放了下去,冥冥中,他知道现在最好是不要让人发现他的踪迹。巫光臣看着汽车开过,且车主也没有向路边探头。 城区早已落实了共享汽车的计划,巫光臣走了两公里左右,果然看到一辆可以使用的共享汽车。 “看来我还在原来的城市。”巫光臣庆幸着离家不远,刷脸付钱后开着导航一路直奔家门。两个小时后,巫光臣的车停在一所警察站门口。巫光臣摇下车窗,盯着警局愣神,他有种恐慌感,这种感觉在阻止他报警。但犹豫再三,巫光臣还是跑到了警局,向警察袒露了发生的一切。 做笔录的时候,巫光臣看到了电脑上的日期,现在距离他上一次下班已经过去了两周。巫光臣几乎确定自己搞砸了工作,便将这件事抛到脑后,他想给女朋友打个电话。 警察借给巫光臣电话,等待接听时,巫光臣很快地回忆起两人上一次见面的情景。 那时,巫光臣的项目还未开始,两人去一家电影院约会。巫光臣告诉女友自己要有段时间没法和她联系,女友说:“那你不如去死。” 电话接通,高林萍低沉的声音传来,巫光臣不自觉地笑了,他想起两人之前看过的电影,说话不免哽咽。 “萍啊,我回家啦。”巫光臣打了招呼后便听见高林萍傻笑几声。 “嗯?巫光臣吗?你的项目做这么久呢。行啊,那你去睡觉吧,明天我有空……我们谈谈。” 巫光臣点头,一行泪水从眼眶中流出。他挂掉电话,顿时觉得安心起来。做完笔录、留下联系地址后,巫光臣便要回家。 此时将近日出,巫光臣走在城市的林荫道内,不自觉全身心都放松下来。双脚左右轮换着用力,这种运动用不着思考便能实现。此时,巫光臣却好好思考了如何走路。左脚,右脚,左脚,右脚……忙碌了一天的巫光臣极有可能已经失去工作,将近一整晚没有睡觉,但他此时身体轻盈、健步如飞。巫光臣距离公寓本就不远,本来打算走回家。巫光臣本以为这一路会精疲力尽,此时却越走越精神。 就像引力不再强求巫光臣靠近地球,他越走越快,最后竟不自觉地跑了起来。风吹过耳边,巫光臣感受着全身肌rou的脉动,感受着心脏的跳跃,很快便到了公寓门口。 巫光臣住在B区四楼,此刻正汗流浃背地站在公寓楼门口按着楼道密码。冀兆芳是与他同一层的房客,此时正好也要出门,看见巫光臣,以为他是刚晨跑回来。 “好久不见啊,我最近一直没见到你呢!”冀兆芳打了招呼便匆匆离开,并没有十分留心巫光臣的病号服。 巫光臣回家洗漱、吃饭,找出旧的手机充电,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朝阳,感到一切事情都已解决。 “好极了,我是要辞职的,这破事正好解了我一桩心愿。”巫光臣举起一杯咖啡,满意地喝下。 巫光臣打开电视,随机找了一个新闻频道开始观看。他决定上午去公司办理辞职业务,再给自己放个假,想想未来。 “著名的芦伯生院士是国内知名的水果养殖和售卖的企业家,他创办的宪荣有限责任公司也是国内水果售卖的巨头。今日,不断有媒体拍到芦伯生院士出入各地知名医院的脑科部门,这一消息是否意味着芦伯生先生的身体健康遭受冲击?是否会引起其公司的股票动荡?让我们……“ 电视中正在报道国内外的新闻简报,巫光臣拿到外卖送来的拌面,边吃边看。 “南海海域局势升级,各国船只通过,船只相关人员皆报道见到巨型章鱼,其触手长度可达百米。下面是详细的视频介绍……” “昆仑雪山,景色优美,历史氛围浓厚,一直是登山爱好者热衷打卡的圣地。今日,不断有登山者报警,称山中雪地异常,常有猩红浓浆溢出,且伴随臭味。下面请听专家为您解析……” 巫光臣听到门铃响起,打开房门,是高林萍来了。两人许久不见,高林萍说前几天便想要联系,只是一直打不通电话,所以亲自来了。两人坐在电视前,看着电视聊天。 “北极圈出现大量融化冰柱,地球气候问题持续扩大,下面是……” “美国一小学发生枪击案,造成十人死亡,请听来自……” 巫光臣放下了餐盘,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他叹了口气,对世界发生的糟心事感到难过,转而看着女友,希望从她身上找到能弥补这一切的希望:“这个世界坏了,从天上到海里,没有正常点的东西。不像你,你永远这么美。” 高林萍很意外男友会这么说,毕竟他们每次约会这个男人都臭着脸,好像一个迫于生计的钟点工,每多待一秒都要算钱。巫光臣甚至擦干净嘴,想要与她亲吻。 “我最近感觉很坏……” “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巫光臣!”高林萍打掉了男人捧着她脸颊的手,自顾自站了起来。她往前走了几步,又转过身走到男人面前。高林萍些微蹲下了身子,努力和坐着的巫光臣平视。 “我必须和你分手了,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们已经快三个月不见面了,不是吗?”高林萍不再做更多解释,将腰杆直得高高的,等待巫光臣的回复。 巫光臣抬头看着双手抱胸的女友,努力回想彼此间亲密的互动。但现实是,两人在聚会上约炮,一开始每天去开房,后来渐渐三五天见一面,再之后是两三周,最后是一个月见一次。两人都不喜欢去对方的家里,每次约完会便在酒店开房,最后便是好几个月都不见面。 “我们有对彼此说过爱语吗?”巫光臣平静地思考,随后坦然面对了这个现实。他点了点头,向女人做了最后的祝福。 高林萍看起来并不高兴,她的高跟鞋鞋底摩挲着公寓的地板,使房间充斥着尖锐的摩擦声。 “我必须得说,我不是要欲擒故纵。若不是你昨天大晚上给我打电话,我们应该会渐行渐远的,但我想与你做个了断。”高林萍最后解释了一句,随后走到门口,离开了巫光臣的公寓。 巫光臣深吸一口气,命令自己接受这一切:不喜欢的工作,不喜欢的女友都离我而去。几个呼吸之间,巫光臣便安静下来。 “一切都会过去,我要乐观地过每一天。”巫光臣积极地想到。 有什么不对,我明明计划好与高林萍结婚的,为什么接受分手?我费尽心机才找到的富家女,为什么分手?谁同意这一切的,为什么不联系老板?为什么不解释? 与巫光臣刚刚升起的幸福感不同,此刻的恐慌、愤怒和后悔才是巫光臣该有的心态。那些不甘心、羞愧感和贪得无厌才是巫光臣的本质,为什么都消失了? 巫光臣现在有两股情绪充斥在大脑里,外在的表现便是男人开始又哭又笑,怒吼后大笑,几类疯魔。 突然,公寓的门被从外部撞开,高林萍的尖叫声传来,许多黑衣人冲进了巫光臣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