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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衫白裙的俏丽身影。“宁馨?”他吃惊地叫出了声。宁馨回头看了过来,见到门口张望的身影,就快步走了过来:“青山哥,你怎么来了?有事吗?”“没……没事,我到镇上赶集卖瓜,你……你在这吃饭啊?”宁馨今天真好看,尤其是那桃粉色的衫子,光滑细软,竟不像是细棉布做的,上面还有云朵的暗纹,领襟上绣着桃花,这是上等的绫罗绸缎吧。“今天是我堂姐定亲的日子,夏家好气派,把我们宁家院的本家都被请了来,还有镇上的好多掌柜的,夏家的一大家子人,连乡正都来了呢,你要不要进来喝杯喜酒。”宁馨欢喜的笑着。“哦,不,我还要回去牵牛车呢,就不进去了,你……”顾青山把手上牢牢捧着的糕点包递了过去:“这是我刚买的糕点,给你吃吧。”宁馨摇摇头,把一双小手背到身后,娇笑着说道:“青山哥你留着自己吃吧,五味斋的老板就是我未来姐夫的二叔,今天每个桌子上都摆了八碟最好吃的糕点呢。”两个妇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是宁家庄的,青山认识,是宁馨的三婶,另一个瞧着穿的挺好,许是镇上的人吧。“宁馨哪,跟谁说话呢?快上楼去吧,洗个手这么半天,你大娘都着急了。”宁馨回头应道:“哎!三婶我知道了。”又转头对顾青山道:“青山哥,我要上楼去了,你要是不进来吃饭,就早点回去吧,别饿着。”小姑娘转身走上楼梯,翻飞的裙摆旋出一路的飞花。顾青山双手捧着纸包,痴痴地瞧着她的背影,却被一个尖酸的声音打断:“呦!我当是谁呢?顾青山呀,你这是什么眼神儿啊?难不成看上我们家宁馨了?我告诉你,臭小子,别做白日梦了,癞□□想吃天鹅rou。我们家宁娟都订给夏家布庄的少东家了,以后宁馨自然也差不了,再让老娘瞧见你这副嘴脸,别怪我们宁家不客气。”宁家的姑娘都长得美,宁娟就是去布庄买布的时候被少东家夏禹瞧上的。夏禹是个痴心的,自见了宁娟就得了相思病,后来找人帮忙说项,找了宁三婶做媒人,说成了这桩亲事。村里一般的谢媒金也就是一百文钱,几尺细布。夏家阔绰,宁三婶得的谢媒金是二两银子、两匹细棉布,两个被面,把她乐得心花怒放。尝到了甜头,自然就惦记着下一次,可是宁家闺女少,就剩宁馨一个了,她也就暗暗地盯牢了。顾青山满腔热忱被兜头泼下一盆凉水,惊得无所适从,呆愣愣的看着她,不知说什么好。旁边的妇人李嫂是镇上开油盐铺子的,跟宁三婶是熟人,这保媒的差事就是她给牵线的。好奇地凑了过来,李嫂问道:“这是谁呀?怎么把大媒人给惹怒了。”宁三婶不屑地瞪了一眼顾青山,哼了一声道:“你瞧他这穷样儿,连件正经衣服都穿不上,还惦记着给我们家宁馨买糕点呢,分明是没安好心。我二哥一家敦厚,时常照顾他,这小子却恩将仇报。李嫂子,刚才那小姑娘你也瞧见了吧,现在是没长开,等再过两年绝对是美人坯子,她爹又是里正,哥哥识文断字,将来还愁找户好人家么?”李嫂了然的点点头,笑道:“是啊,咱们镇上的富户不少,一定能找个数一数二的人家。刚才我瞧着有两个老掌柜的媳妇就偷偷看她呢。”宁三婶甩给顾青山一个白眼:“听见了吗?臭小子,快滚吧,敢惦记我们家宁馨,打断你的腿。”店小二看明白了情形,也上来赶人,用力一推,差点把顾青山推倒在地。他踉跄了几步,如梦初醒,攥紧了手上的纸包,狼狈跑开。7.撞破浑浑噩噩的走回豆腐店,顾青山解开缰绳,牵了牛就走。豆腐王慌忙追了出来,扯住了他的衣襟:“青山,你怎么了?这才一会儿工夫,怎么就跟丢了魂似的?”顾青山木然地摇摇头,牵着牛车要走,豆腐王实在不放心,就按照自己的理解热情地开解道:“兄弟,是不是跟心上人吵架了?没事,你看你嫂子刚才也生气了,我就说是她先看上我的,她就不高兴了。不过啊,晚上哄哄就行了,女人嘛!咱们做男人的就得大度点不是?”顾青山虽是心碎的一片一片的,脑子却还没傻,知道人家是为了自己好,便点点头,习惯性地坐在车辕上走了。老牛认得回家的路,不用他驱赶就踏踏实实的往回走。顾青山想着豆腐王的话,嘴角一撇,有点委屈。他怎么会和心上人吵架呢?若是她真的嫁给她,那就是她说怎样就怎样,他绝不会跟她吵,也不会惹她生气。他一定会承认是自己先喜欢她的,日思夜想……顾青山就那样呆呆的坐着,手里紧紧捏着钱袋子和糕点包,没有注意到老牛走错了路。这条路上野草多,老牛走的慢,一边走一边吃,不知不觉竟然进到了野狼山脚下的林子里。这里距离宁家庄也不远,有时候闲着没事,顾青山会带着老牛来吃草,所以它认得这条路。山高林密,荒草过膝,其实这里景色也不错,但是失意的小伙子无心欣赏。“唔……唔……”“别叫,快好了……”若在平时,敏捷的顾青山早就发现这里的异样了,可是今日他失魂落魄,并没有听到那不太明显的声音。“呃……呃……”一个男人舒爽的声音。“唔……”女人被人捂着嘴挣扎的声音。老牛在林子里专心吃草,不往前走了,半天没吃东西,它饿了。顾青山也是半天没吃东西,但他不觉得饿。旁边草丛里剧烈的晃动终于引起了他的注意,顾青山回过神来,把钱袋子拴在腰带上,糕点包放在牛车里,走过去一探究竟。首先看到的是一个起伏不定的屁股,四条光溜溜的大腿,往上看是一个男人赤着的黝黑后背,上面被抓的有几条血印子。他身下是一个白花花的身子,一个头发蓬乱的女人被他压住双手,捂住嘴巴,正在做着最羞人的事。突然看到不该看的,顾青山赶忙转过身去要走。刚迈了一步,就觉得不对劲。这不是有人偷情,而是强.暴,那女人很明显是不乐意的。草丛里的两个人也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他,男人停止了动作,女人拼着最后的力气使劲喊了一声“救命”。顾青山转回身来,正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