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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盛洪和盛意同时看向生源,客厅站着的冯潇潇,一脸苍白,手足无措。“怎么这么不小心。”盛洪皱眉看她。盛意眯眼:“冯阿姨,难道你知道些什么吗?”“不、不知道,我就是太震惊了。”冯潇潇摇头,一脸的心绪不宁。盛意可不是这么好打发的,她向前几步,站在冯潇潇的面前,轻声道:“一个亿,这种犯罪案,大概可以判到二十年了……如果是从犯,少则也是三五年啊……”盛意拉长了音调,她靠得离冯潇潇极近,声音几乎是飘到冯潇潇的耳朵里的。“你误会了,我真的不知道!”冯潇潇一脸紧张,没来由的就有些心虚。盛洪开口:“盛意,你潇潇阿姨很少去公司,她连王聪是谁都不知道,你就别瞎想了。”“是吗?”盛意转头看盛洪,笑着说,“可我了解到的好像不是这样哎。”盛洪蹙眉:“你了解到什么了?”“我好像听说那位胆大包天的王总可是和我潇潇阿姨有点儿纠葛呢。”盛意嘴角一勾,带着些许的嘲讽。“哎哟……”冯潇潇突然叫了一声,然后弯腰捂住自己的肚子,缓缓地跪了下去。“潇潇!”盛洪一个箭步,拉开挡在冯潇潇面前的盛意,急切地凑了上去,“你怎么了?是孩子怎么了吗?”“我肚子疼……”冯潇潇白着一张脸,抓着盛洪的手,蹙着眉尖,很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也是她保养的好,不然换个同龄人来做一副小白花的姿态,指不定多么恶心呢。见此情形,盛意自然也不能从她这里套到什么话了。“既然冯阿姨不舒服,那我就先走了。”盛意笑了一声,笑意很淡,迅速消失在了风里。盛洪摆了摆手,无暇顾及她,一边扶着冯潇潇往楼上去,一边让佣人打电话叫医生。盛意扫了一眼这栋熟悉的别墅,样子还是那个样子,只是人变了,里面的摆设也全变了,再也不是她的家了。“呵。”一声短促的笑意从她喉咙中溢出来,像是在嘲讽自己的不甘心。她转身朝门口走去,正巧撞上刚刚进门的颜卿。“真是稀客啊。”颜卿挑眉看向她。盛意也不是什么人都愿意怼的,脚下一步都没停顿,直接越过了她,离开了。颜卿抱着肩膀站在门口,眯眼:“嗤,还嘚瑟什么呢!”她倒是要看看,没了唐婉的盛意,到底是凤凰还是鸡。“舅舅,你帮我查两个人。”盛意坐上车之后就开了手机,给唐宗南打了一个电话。唐宗南应下后,盛意挂了电话不到五秒钟,又接到宋国维的关心电话。“您放心,我不会乱的。”“那就好,不是什么大事儿,别气着自己。”盛意倒是真笑了,说道:“也就您这样安慰我。”“都要经历些事情才能坐稳这个位置,正常。”“我知道,谢谢您。”“别客气,有事儿就给我打电话,别不好意思开口。”“当然,我跟您什么时候客气过呀。”宋国维挂了电话,对着对面沙发上坐着的儿子说:“说起来,倒是盛意比你更沉得住气些。”宋棠撇嘴,早就习惯父亲这样偏心了。“那她怎样,情绪还好吗?”宋棠问。“你可以亲自上门关心一下,顺便帮帮她。”宋国维挑眉。宋棠摇头拒绝:“我不去,她心里就惦记着那个姓徐的,我才不要去当电灯泡。”“看你这小气劲儿,白瞎了以往你婉姨那么疼你了!”宋国维瞪他,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宋棠嘴里泛酸:“是啊是啊,婉姨好,婉姨的女儿好,就你儿子是地里不要的大白菜。”宋国维点头:“有自知之明,这这一点你还是做得很好的。”宋棠:“……”不到一天,盛氏的事情就已经见报了,有财经记者想预约盛意的采访,通通被公关部挡了回去。开玩笑,现在这种架在火上烤的阵仗,出头之后让大家更为sao动。下午,李秘书被警察局传讯,回来之后就拎包走人了,盛氏大楼里的气氛为之一变。“盛总,岐山那块地的拍卖会还举行吗?”周秘书问道。“原定的几号?”“十号。”“推迟一周,让这股风声过了再举行。”“好的。”周秘书点头,打量着盛意的神色,不禁泛起了一股同情。外人只看到这位盛小姐的风光了,却不知道这风光下面藏着何等的辛苦与心酸。这一天,盛意过得很是茫然,仿佛一下子从云端跌落到了尘土上,看清了自己真实的位置。下了班,她拒绝了司机的接送,自己拿着车钥匙往车库走去。“意意。”一转角,一个温暖的胸疼就送了上来。盛意眨了眨眼,仰头看他。徐起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接过她的车钥匙,拉着她走向她的座驾。他把人送上了副驾驶,然后自己坐上了驾驶座,什么也没说,一脚油门踩下去,跑车疾驰,离开了车库。盛意绑着安全带坐在那里,仿佛很累,她闭着眼,任风刮过脸庞,无声无息。不过短短的一天,她配合了警方的调查,安抚了员工和股东,对外尽可能的挽回负面的影响……这些事情做下来,她完全不觉得累,甚至都在她的能力范围内,她可以做得很好。然,她心中憋着的那股气却仍旧没有发泄出来。跑车熄了火停下,鼻尖传来咸湿的海水的气息。盛意睁开眼,晚霞漫天,海水被浸染上了少女的颜色,羞涩又大胆,碧浪滚滚而来,一层又一层的白泡泡叠加上来。“下车。”徐起打开车门,拉着盛意下了车。傍晚的海边人烟稀少,偶尔有路过的游客,踩着夕阳拍照离开。男人的手绕过她的腰,将她拉过,靠在自己的胸膛上。盛意披散的长发像是海藻一般,水一吹,犹如海浪波动,掠过她的眼前,滑过他的脸颊。“我曾经开过一家公司,叫飞鸟,初时运作得不错,年收入也有千万,只是后来被合资人算计,他卷了钱逃跑,让我一夜之间倾家荡产。”徐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他从身后抱着她,双臂将她圈在怀里,以抵御风雪和酷日的姿态。“后来呢?”她好奇的开口询问。“这是一个俗套的故事。”徐起轻笑,一口咬在了她的耳朵上。后来他东山再起,当初的飞鸟就是如今林间的前身。盛意侧首看他:“你是在用自己的悲惨遭遇安慰我吗?”“我是在告诉你,大概我们简直太般配,连遇到的困难都一模一样。”他垂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