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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费在我的身上。”江先生笑了笑,他没料到叶楚竟是这种性子。他朋友曾经提到过叶楚,现在的她和当时的形容完全不同。叶楚声音带着一贯的清冷:“若是无事,江先生是不是可以放我离开了?外面的灯应该快修好了。”“要是江先生被人发现,那就不好了。”江先生没有反驳叶楚的话,他默认了叶楚提出的意见。叶楚缓缓起身,同时注意着江先生的动作,她先是后退一步,然后绕过江先生,往门口走去。叶楚警惕着身后的动静,捏紧了手上的发夹,发夹尖锐异常。若是江先生有异动,叶楚绝对不会留情。门被叶楚拉开,身后的人一点也没有挪动位置。叶楚加快脚步,迅速离开了房间。叶楚只是走出了一小段路,顶上的灯却忽然亮起。突如其来的灯光刺眼极了,叶楚还有些不太适应。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叶楚立即回头,看向身后的房间。此时,房间的门敞开,里面已经没有人了。那里杂物堆砌,胡乱摆着几把桌椅,看上去正常得很。四下也寂静得厉害,仿佛刚才没有人来过。可是叶楚知道,方才的一切并不是她的幻觉。雪白的灯光落下,照亮了整个剧院。同学们从舞台上下来,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准备立即回家。叶楚心神不定,回到家后,马上打了督军府的电话。电话中,叶楚要求和陆淮见上一面,她有急事要对陆淮说。为了谨慎起见,今晚打电话的时候,在学校剧院发生的那些事,叶楚并没有全部告诉陆淮。叶楚和陆淮约定了见面的地点,是沈九名下的一处茶社。翌日,叶楚来到了茶社,发现陆淮早就在房间里等待了。看见叶楚进来,陆淮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待叶楚坐下来后,陆淮将茶递给了她。陆淮触及叶楚指尖的时候,察觉到她的手指冰凉,他皱了皱眉。“谢谢。”叶楚低头喝了一口。她的手握紧了茶杯,热度传到她的掌心,身上的寒意渐渐散去。等到叶楚的脸色稍微恢复了些,陆淮才开口问道:“你昨日匆忙打了电话,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叶楚向来谨慎,不会把重要的事放在电话中讲。叶楚看向陆淮:“昨晚出了点意外,我在学校剧院里碰到了一个人,他挟持了我。”“他说他姓江,我见他身手极好,又极为谨慎。”“我怀疑他是暗阁的首领。”先前,陆淮同叶楚讲过暗阁的事情,所以叶楚现在一提,也并不会暴露什么。陆淮脸色一沉:“你将当时的情况讲一遍。”江先生行踪隐蔽,从来没有人看见过他的脸。江先生作为民国第一杀手,自然心思缜密。派去保护叶楚的那些人,根本发现不了他的踪迹。前段时间,华懋饭店出事的时候。江先生人在北平,陆淮觉得,他应该是近日才回到上海的。叶楚:“我坐在后排位置,那人在开关上做了手脚,灯灭了之后,拿刀威胁我。”叶楚简单讲了一下江先生的做法。叶楚皱眉:“不过有一点很奇怪,他说这么做,只是想和我聊聊天。”陆淮眯了眯眼睛:“聊天?”大费周章地制造机会,只是寻叶楚聊天,这个江先生实在古怪。叶楚:“我能感觉到那人教养极好,他还询问了叶家的事,甚至问到我母亲的身体是否康健。”“看上去,他对叶家极为了解,但是他并没有提到原因。”陆淮和叶楚沉默了一会,略加思索,都没有继续讲话。很快,两人同时开口:“江先生应该不是莫清寒。”叶楚和陆淮怔了怔,一同露出了笑容。叶楚:“如果他是莫清寒,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落下这么多疑点,被我们猜忌。”陆淮点了点头,叶楚和自己想的一样。陆淮:“政府官员在华懋饭店被杀一事,应该不是暗阁的手笔。若是此事是暗阁故意挑衅,也太明显了。”“有人想将此事推到暗阁上,陷害暗阁,试图令上海滩人心不稳。”叶楚继续补充:“况且莫清寒根本就不会找上我。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学生,他找我聊天完全没有意义。”陆淮接下去:“江先生对叶家的态度不差。极有可能是因为江先生认识叶家的人,想知道些什么事情。”叶楚:“现在就剩下一个问题,江先生来找我到底是什么原因。”陆淮和叶楚一来一往,将江先生的嫌疑排除,摘掉了他的疑点。江先生是莫清寒的可能性很小。但是,江先生身上有着别的秘密。陆淮不能理解的是,江先生竟用刀片抵住叶楚的脖子。这种谈话方式,任凭是谁看了,都会觉得他来意不善。江先生莫非是想对叶家做什么?陆淮不能让他伤害到叶楚。……先前,某政府的魏姓官员在华懋饭店遇刺,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政府安抚了民众情绪,后来,别的新闻出现,那件事很快就被大家遗忘了。但是,江先生并没有忘记。他清楚得很,有人想对上海滩和暗阁动手。为了证明自己的诚意,史密斯路上的那家古董店停业了很久。然而,史密斯路附近盯梢的人一直没有离开。江先生晓得,陆家三少依旧存了观察他的心思。既然陆淮的态度尚不明朗,说明暗阁想要留在上海是有可能的。于是,过了一些时间,古董店又开门了。暗阁暂时还没投诚成功,绝不会在上海闹事,他们安分守已。这家古董店看上去和别的地方没什么不同。只不过是生意更为冷清罢了。这一天,史密斯路上的古董店来了一个人。今日守店的人名叫孟五。暗阁所有人都有一个代号,而这一批江先生身边的人全部都姓孟。孟七常在南京出现,因此,到了上海滩后,不再用他。若是旁人看见了,定会起疑心。江先生派孟七去了北平,孟五被带到了上海,守住这家古董店。孟五拿着一块素净的帕子,轻轻擦拭着一个古董花瓶,动作优雅缓慢。这时,有一个男人推门而入。那个男人扫视了一圈,发觉店内只有孟五一人,他径直朝着孟五走过来。孟五察觉到了有人靠近,转过身去,客气斯文:“先生。”那个男人面色冷淡:“这里的古董似乎成色不好,我不太满意。”孟五礼貌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