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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发觉了。虽说两人的面容一模一样,但是一做对比,高低立判。莫清寒的气质阴冷,那种寒彻能透出骨子。当他们意识到那人是真正的主子后,安静地偏开了头,极为小心。再过一会,就是早上八点了。放风的时间到了。狱卒和往常一样,一一打开了牢房的门锁,将犯人带到空地上放风。汉阳监狱里,囚犯分成两股势力,一部分人听莫清寒的话,另一部分人则听明爷的。两方势力相互抗衡着,倒也相安无事。莫清寒走出那间牢房后,他的手下立即跟在了他的身后。用来放风的四方院子很大,莫清寒的手下立即占据了一片空地,将不相关的人都赶到了一旁。他们随意站在莫清寒的附近,其实已经围成了一个圈子,莫清寒被围在了中间。其中一个手下孙行很快上前,向莫清寒禀报,这段日子汉阳监狱的情况。孙行语气恭敬:“主子,这里曾经新进过一个囚犯,带走了魏峥。”莫清寒听到这句话后,眼眸一缩,情绪却半分不显:“继续说。”当时,已经有人向他汇报过,一个行踪不定的囚犯将魏峥带走。莫清寒现在才知道,原来那个人正是陆淮假扮的。所以,陆淮进入监狱的目的只有一个,是为了带走暗阁前首领。孙行称是:“那人身手极好,进来第一天,他就打败了明爷的人。”孙行简单快速地将陆淮单挑明爷手下的事情说出。莫清寒皱了皱眉:“明爷?”汉阳监狱分成两派,除了明爷的人,剩下的都是他的人。陆淮想在监狱里站稳脚跟,就必须取得别人的信任,从而将魏峥带出去。为什么陆淮会先找明爷?而不是来找“莫清寒”。孙行:“那人不知是想引起明爷的注意,还是别的,他很快就得到了明爷的信任。”莫清寒不曾开口,一直听着手下那人的汇报。孙行接着说道:“明爷还让那人去过一趟档案室。”莫清寒眉眼一沉,周身的温度都似乎冷上了几分,脸上尽是寒霜之气。孙行强忍着退后的冲动,仍旧站在莫清寒的面前一米处。陆淮只是想带魏峥离开监狱。但明爷收服人心的办法,是主动让他给自己做事。陆淮选择靠近明爷,是因为觉得“莫清寒”可疑。既然自己的替身引发了他的怀疑,陆淮一定会看自己的档案。莫清寒不能确定的是,陆淮会不会知道他的另一重身份?但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表明,汉阳监狱的莫清寒就是德仁堂的容沐。莫清寒认为,陆淮应该并不知情。这次回去,他仍会多加小心,提高警惕。孙行看了看莫清寒的脸色,他虽然惧怕,仍是开口说道。“那人故意挑衅魏峥,两人打了起来,之后,狱卒将两人同时关进了审讯室。”莫清寒皱起眉,眸子微微一眯,眼神冰冷。他大概猜到了整件事情的发展了。陆淮本就是想救出魏峥,他一定会先去旅馆查探,并发现了旅馆的不对之处。陆淮晓得地道一事后,已经做好了万全的打算,再进汉阳监狱。他顺利地带走了魏峥,将魏峥交给暗阁,作为和暗阁合作的礼物。莫清寒眸子暗了几分。孙行汇报完毕后,退至一旁,不敢打扰到莫清寒。放风时间很快就结束了,莫清寒并没有回去牢房。监狱长随意找了个由头,将他带到了档案室。档案室和他离开之前一模一样,架子上放置着汉阳监狱囚犯的档案袋。档案袋叠成高高的几列,整齐地放在那里。莫清寒脸色阴沉,丝毫不曾改变,他径直走到其中一个架子前。莫清寒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覆在档案上。因为是白日,档案室里并没有开灯,光线稍显暗淡。档案室里只有莫清寒一人,他站立在那里,仿佛黑夜一般,四下被重重的阴寒所笼罩。莫清寒的一双眼睛波澜不惊,深不见底。他的手指往下滑着,准确无误地停在了一份档案上。下一秒,莫清寒将其抽出,恰好是他的那一份。莫清寒随意翻开,这份档案看上去完好无损,似乎根本就没人动过。但是莫清寒知道,陆淮已经清楚了他的身份。所幸,陆淮并没有将他和容沐两个人联系到一起。为了日后能继续隐藏,莫清寒必须销毁自己的档案。不留半点痕迹。为此,他还要去找一个人帮忙。……莫清寒到汉阳监狱后,监狱长虽面上客气,却并非全然信任他。在他尚且还在监狱中时,监狱长打了一个电话,将此事告知了一个人。当莫清寒离开监狱,回到旅店,却发现了一件事。那里有一个人在等他。莫清寒离开地道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天黑沉沉的,莫清寒面色阴沉,似乎有着不好的预感。莫清寒抵达旅店,他的人过来,向他禀告了一件事。手下的声音瑟瑟发抖:“主子,有人来了。”莫清寒没有说话,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在这个时间段,能来到旅店,并指明来找他的人……只可能是一个人。手下继续道:“他说,他在密室中等你。”莫清寒眼底微沉,让他们守住门口,任何人不得进入。他独自一人走进了黑暗中。密室漆黑一片,空气干燥寒冷,那人隐在暗处。此人身手极好,莫清寒察觉不到他的位置。房间寂静万分,他尚且没有注意,啪的一声,忽的响起。一处灯光亮起,光线晦暗不明。昏暗灯光仅仅照亮一方角落。莫清寒看向声音响起的地方,他一眼扫去,顿时心中一紧,怒气上涌。那里搁着一个盒子。里面存放的是莫清寒母亲的骨灰。莫清寒咬着牙,他压抑着怒火,握紧了手,指节发白。这时,昏暗安静的密室中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莫清寒。”这道声音极为耳熟,他的语气中是毫不遮掩的嘲讽。“你终于舍得回来了。”顷刻之内,莫清寒将愤怒压下,平复情绪。他低头唤了一声:“老师。”这位被称为老师的人从黑暗中走出,看向莫清寒,一脸鄙夷之色:“不必这么叫我。”莫清寒并不开口,身上的阴寒气质已经少了几分。老师冷眼看他:“你这几个月都做了什么?”莫清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