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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搂着她肩膀的手,此时又紧了几分。身体的温热和雪花的冰冷,形成鲜明对比。雪花从他们眼前飘落。北平的冬夜,清冷静默。只留下簌簌雪声。作者有话要说: 陆淮和叶楚约会,罂粟和莫清寒接头,秦骁和丁月璇发现中毒,三件事发生在同一时间。评论随机掉落红包~前面的伏笔都开始揭露了,顺便求下营养液~☆、第187章第187章清晨,寒塔寺。天刚破晓,天空是浅青色的。淡薄的雾气笼着寒塔寺,风吹了过来,愈加寒气逼人。时间尚早,寒塔寺里并没有香客。四下安静极了,一点细微的声响,都会显得格外清晰。有人缓缓走了过来,在寂静的小路上,身影在雾气中渐渐鲜明了起来。那人停下脚步,抬起手,敲响了寒塔寺的大门。敲门声打破了寂静,小和尚走过去,打开了门。光线倾泻而入,映亮了门口那人的面容。小和尚认得他,是纪彦儒。纪彦儒是南洋大学的教授。他精通佛学,时常会来同净云大师讨论佛理。纪彦儒早上有课,所以往往在清晨时分来。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西装是灰色的,质地高级,整个人看上去格外儒雅,气度极好。但无人知道,这谦逊温和的外表下的那颗心,是否真的表里如一。小和尚开口:“纪教授。”纪彦儒点了点头。纪彦儒来得早,他的身上似带着一丝雾气。大门合上,小和尚领着他走了进去。来到净云的房间,小和尚唤了一声:“净云大师,纪教授来了。”净云目光一滞,他的神色依旧平和,但平静的外表下却似隐着什么东西。随即,净云收拾了情绪,开口:“进来罢。”纪彦儒走了进来:“大师。”房里燃着香,漫着一种极为清淡的香气,令人的心平静下来。净云坐在那里,穿着一身素净的长袍,气质平和。小和尚走后,房门合上,气氛瞬间转变。净云面色一沉:“你找我有何事?”与方才截然不同。净云并不在意在纪彦儒面前,展现真实的面目。纪彦儒:“无事,只不过让你杀个人罢了。”他的语气未变,杀人对他来说,仿佛是一件极为寻常的事情。净云没有答应,沉默不语。房里一片静默,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空气变得有些紧张起来。纪彦儒冷笑了一声:“不做?”净云寒塔寺方丈的身份当久了,还真把自己当成潜心修佛的大师了,实在可笑。别人不晓得净云的面目,但是他知道,净云大师这个称号,是多么虚假。净云:“我不想再为你杀人。”先前,他确实帮纪彦儒做过一些事情。但是,后来莫清寒成了他的主子,他自然不愿再为旁人效力。纪彦儒漠然道:“你忘了,寒塔寺是怎么在上海立足的吗?”他帮过净云良多,两人在很久以前,就合谋干过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今日这事,净云不得不做。净云神色平静:“我没有忘记。”那时,净云刚离开汉阳监狱,受了莫清寒的嘱托,来到上海。他以寒塔寺方丈的身份潜伏下来。而净云人生地不熟,寒塔寺的成立,多亏了纪彦儒的帮助。寒塔寺的名声日渐响亮,也离不开纪家的照拂。纪彦儒:“如果不是南洋大学力撑,寒塔寺绝不会有今天。”当初他扶持寒塔寺,就是想借寒塔寺的名义,做一些事情。净云眼神一暗:“我知道。”纪彦儒咄咄逼人:“这件事,你做还是不做?”他笃定,净云不敢不应。净云松口:“你要杀谁?纪彦儒心计极重,若是自己不帮他做这件事,他必定会揭露自己的身份。纪彦儒一字一句:“顺南货号,贺兆。”提到贺家,纪彦儒的手握紧了几分,脸上也露出一丝狠厉。贺兆是贺洵的二叔,是顺南货号的重要掌事人之一。他若是出事,顺南货号必定会大乱。净云:“既然你托我去杀贺家人,总得给我一个理由。”纪彦儒:“我要让顺南货号倒下。”以及贺家,家破人亡。沉沉的空气落下,压抑笼着整个房间,令人难以呼吸。纪彦儒和贺家之间的纠葛极深,他不会放过贺家。当年,贺洵失踪一事,正是纪彦儒所做。纪彦儒只负责拐走贺洵,但他并不知道日后贺洵去了哪里。但他没有想到,几年前,贺洵竟然平安回到上海。贺家人对贺洵保护得极好,现在他很快就会接管顺南货号,纪彦儒也无法对他下手。但是,纪彦儒会一步步摧毁贺家,杀了贺兆,这只是第一步。净云:“是吗?”净云隐约晓得,纪彦儒对贺家有敌意。但是,净云没有多问。纪彦儒:“此事要做的隐蔽,不能被旁人发现。”净云来到上海前,本就是穷凶极恶之人,黑色交易,杀手买卖,无恶不作。这件事交给他去做,最为放心不过。净云:“我知道了。”净云沉思了一会,开口:“我可以用毒。”“慢性毒不易让人察觉,悄无声息地就可以取一个人的性命。”贺家势大,若是派杀手去杀贺兆,容易暴露踪迹。让贺兆中慢性毒,即便他发觉了不对,那也为时已晚。纪彦儒笑了。让贺兆中了毒,一点一点受尽折磨死去,真是最好的选择。房里依旧漫着香气,佛香袅袅,空气沉静极了。纪彦儒看了净云一眼。净云来到上海,成了寒塔寺的方丈。纪彦儒认为,净云定是别有居心。不过,只要净云做的事情不牵扯到他,他也不会处处限制净云。纪彦儒开口:“净云,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各取所需罢了。”只要净云识趣,他不会泄露净云的真实面目。今日,合作已成,净云继续当他的寒塔寺大师,而他依旧是南洋大学受人尊重的教授。他们各自隐在幕后,还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何乐而不为呢?净云未说话。房里寂静极了。纪彦儒站起身,门被合上,纪彦儒走了出去。他的外表依旧儒雅,仍旧是旁人口中那个学问极好、待人谦和的纪教授。天色愈发亮了,阳光照了下来,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