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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然后,她弯腰看向抽屉。叶嘉柔伸手,拉开了抽屉,里面放着几个本子。叶嘉柔垂头,翻看本子。本子里写着一行行字,里面夹着几张照片。叶嘉柔一边翻着本子,一面注意门外的动静。她极为紧张,担心苏兰提早回来,也担心会有其他人走进房间。叶嘉柔动作有些急,她一时没留神,本子落在了地上。安静的房间,倏地响起了沉闷的声音。风吹了过来,有几张纸微微掀起。叶嘉柔心神一乱,她连忙弯腰捡起本子,手都颤抖了起来。叶嘉柔合上笔记本,把笔记本放了回去。然后,她拉上了抽屉。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再次翻找的时候,她的动作小心了很多。叶嘉柔走到柜子旁,打开柜子,一件件衣服挂在那里。她仔细看了一会儿,心慢慢沉了下来。柜子里也没有文书。叶嘉柔的目光又落到其他地方,心里愈发紧张。能找的地方,她全都找遍了,却仍然找不到文书。分明是寒凉的秋日,空气中泛着萧瑟的冷意。但是叶嘉柔的额头覆上了一层细密的薄汗。她的心跳得有些快。窗子开了一道浅浅的缝隙,秋风吹了过来,寒意浮动。叶嘉柔往窗外看去。天光有些暗了下来,空气中冷意越加浓了。叶嘉柔一惊,时间已经不早了。她皱眉,再过一会儿,说不准苏兰就要回来了。她不能再在这里留着。叶嘉柔走出房间,关上了门,房内恢复了寂静。叶嘉柔思虑重重,文书到底在哪里?她的脚步有些沉重,一面思索,一面往前走,心绪沉沉。这时,她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三小姐。”叶嘉柔脚步一滞,心中蓦地一颤。寒意无声地漫了上来。已经入秋了,几片枯黄的树叶飘荡,缓缓落到地面。这时,树叶静止了,风也停了,四下陷入了一片沉寂的安静。叶嘉柔本就心虚,她的手心早就沁出了冷汗。她深吸了一口气,极力维持表面的镇定,转身看了过去。叶嘉柔轻声道:“怎么了?”丫鬟走了上来,拿起一个东西,递给叶嘉柔。“三小姐,你的东西掉了。”声音落进叶嘉柔的耳中,她的心一松。叶嘉柔垂头看去,那是一条帕子。叶嘉柔紧绷的身体彻底放松了下来。她接过帕子,转身离开。叶嘉柔没有注意到,在她转身的时候,走廊上有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叶楚的房间。白瑛站在叶楚的面前,低声说道:“夫人,叶嘉柔今日有情况了。”叶楚眼睛一冷。她知道叶嘉柔回来,不会安什么好心。她便让白瑛监视叶嘉柔,关注叶嘉柔的行为。白瑛继续说道:“叶嘉柔去了太太的房间。”叶嘉柔能顺利进入苏兰的房间,是叶楚的安排。叶楚让白瑛放任叶嘉柔行事,白瑛就清空了路上的人。叶楚想看看,叶嘉柔回到叶公馆,到底有什么目的?叶楚冷笑了一声:“她做了什么?”莫清寒带走了叶嘉柔,又让她回到叶公馆,定不安好心。叶楚心中有了一个想法。白瑛:“叶嘉柔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不过,东西并未找到。”“后来其他人叫住了她,她看上去还有些慌张。”叶楚心中的猜想得到了证实。莫清寒想让叶嘉柔找到莫苓的做妾文书。不过,叶嘉柔怎么可能找得到?叶楚早就做好了防备,文书已经被放在一个稳妥的地方。任凭叶嘉柔如何翻找,她绝不可能找到。叶楚冷声道:“你继续盯着叶嘉柔。”莫清寒一计不成,定会再生一计。盯好了叶嘉柔,就能知道莫清寒接下来的谋划。……蒋姨娘的事情处理结束,叶嘉柔也成功地回到了叶家。叶楚不曾想过,在新婚时,叶家竟会迎来白事。但既然敌人已经动手了,他们绝不会退让一步。为了不让莫清寒察觉到她已发现他的目的,叶楚不便在叶公馆多留。深秋清晨,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气笼住了上海滩。一辆黑色的汽车从叶公馆离开,驶进了上海的早晨,被沉静的雾气所包围。细碎的阳光,空寂的街道,都融进了雾里,令人看不分明。叶楚坐在车中,往督军府而去。不知怎的,她的太阳xue突突地跳,莫名有一种预感。仿佛今日会发生什么似的。汽车平缓地行驶着,过了一会,车速忽然变慢下来。叶楚觉得奇怪,她抬眼看去,恰巧听见了司机的声音。“前面有人挡路。”司机喃喃自语,“或许要换一条路了。”叶楚循着视线,看了过去。不远处停着一辆车。这条路并不宽阔,仅容一辆车通过,那辆车刻意停在中间,正好拦住了他们的路。而那个车牌号,对她来讲,却是眼熟得很。见到督军府的车子停了,那辆车上走下来一个人。莫清寒看向这里,他们中间隔着空旷的街道。叶楚眼底一沉,面色顿时冷了下来。今天是她回督军府的日子。因为戴士南的事情,陆淮去了南京,叶楚独自回家。虽有手下护着,但莫清寒来到此处,她不晓得他有何目的。手下的声音一紧:“那是公董局的莫清寒。”“夫人,三少交代过……”叶楚抬手:“不必动手。”她的视线落在了莫清寒手中的那个盒子上。叶楚冷眼看着:“他或许有话要说。”手下应声:“是。”叶楚知道,莫清寒独身来到这里,他绝不敢动她半分。她这边有重重保护,而莫清寒没有带任何手下,只带了一个盒子过来。陆淮不在上海,莫清寒想要见她的原因是什么?他是否想通过她,向陆淮传达什么事情?叶楚做了决定,她走下车。莫清寒站在路的那一头,望着她。见她下车,他起步走了过来,气质似乎没有先前那样阴冷。莫清寒停在了叶楚面前。四下空气渐沉,朝他涌来的,尽是肃杀的秋意。莫清寒晓得,这里有暗卫,一着不慎,他就会死在枪下。叶楚开口问:“有事吗?”她的声音冷冷的,一如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