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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起身。收起自己的爪子,脚垫在落到石头和泥土上的时候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很快,老虎消失在远处茂密的丛林中。老虎的气息消失不过两分钟,白茵就从睡梦中睁开了眼。她看了看自己旁边空空荡荡的石头,下意识的环顾四周。是去猎食了吗?那只不到十公斤的野猪可不够它吃饱。然而半个多小时之后,丛林中突然传来了一声虎啸,这让白茵脸色微变。她迅速走下石头,然后提起内息,足下一点就往声音传出的方向赶。树木一棵一棵的向后,月色凄迷,林瘴深深。行至一半,白茵忽然就停下了脚步。老虎站在月光下看着赶到的她,眼睛中依旧是往常的冰冷,血液不停的从它背上,头上一滴一滴的落在站立的土地上,直至泥土润湿、渗透。白茵看着它浑身翻出的皮rou还有撕裂的齿痕,她的喉咙突然有些发干。见白茵往自己这边走,老虎先是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接着就硬生生的停下了。从未有过的,在白茵到老虎身边的时候,他居然主动用脑袋轻轻蹭了蹭她的侧腰。白茵咬牙将自己的袖子和裤子用匕首割了下来,然后撕成条状,准备绑在它受伤的后腿上。老虎拱了拱白茵,然后拒绝了,它静静的看着白茵,眼中既无疼痛,也无悲伤。白茵顿了顿,然后放下了手。老虎用爪子捞过她的腰,随着它的动作,它爪子上的血流的更加多。白茵没有反抗,顺着它的力道,伏在了它唯一没有受伤的腹部。就这样,一人一虎一同等待着清晨的到来。白茵缓缓的摸着老虎粗糙的皮毛,她的手下,还有它微微起伏的胸膛。五个小时一晃而过,当第一抹阳光照落下来的时候,老虎忽然撑着已经有些僵硬发凉的身体,摇头晃脑的把自己的大嘴凑到白茵的面前。白茵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下一秒,她就感觉到什么东西扫了扫她的眼皮。老虎小心翼翼的用没有倒刺的舌尖擦过在它眼中十分脆弱的人类的眼睑,感觉舌尖传来的温度,它忽然就产生了愉悦的情绪。比看到满山遍野的食物都让它高兴。它实在是太老了,比所有见过的同类都活的长。而现在,它终于连一只鹿都猎不到了,只能吃野兔之类的小型动物。它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这片山林中唯一具有威胁性的另外一只东北虎驱逐出去,这样的话,眼前这个人类大概就能在这里平安的活上很久……老虎有些满意的呲了呲牙,耳朵也跟着僵硬的颤了颤。下一秒,它的身躯轰然倒下,留下一声嘹亮的虎啸。震彻山林。——白茵看着老虎的躯体中溢出了一个常人不可见的光斑,接着就投入到了她身后的背包中。她沉默良久,接着唇齿溢出一丝叹息。蹲下来,白茵和往常一样挠了挠老虎的下巴,只是这一次它再也不会起身用毛绒绒的爪子威胁她了。在老虎身边坐了半晌,白茵赶走了想要分食它尸体的几个动物,等夜幕再次降临的时候,她才准备起身离开。白茵没打算将老虎的身体挖坑掩埋,它生于此,自然也该归于此。顺着上山的坡度,白茵越过了这个山头,等她往回去的山路走的时候,忽然就看到了一双油绿的眼睛。眼睛的主人很快就显露出了全貌,居然也是一只东北虎。不同的是,这只老虎要比司白夜一魄附身的老虎体型小一些,也更年轻。这是一只真正正值壮年的野生东北虎!就在白茵暗自戒备,甚至将匕首滑至手上之后,那老虎居然只是在空中嗅闻了一下,接着就目露忌惮的往后撤离了好几步,它死死盯着白茵,喉咙中不断翻涌出威胁的低咆。见白茵没有退让的意思,那老虎犹豫了一下,接着就转身跑了。等它转身之后,白茵才看到了它后背上深深的伤痕,有好几处都露出了森然的白骨……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白茵才重新上路。两个小时之后,夜幕完全拉下,白茵才放弃了继续前进的打算。这山里不止有老虎,还有熊和豹子,就算是她也要顾忌几分。坐在高高的树冠上,看着远处层层叠叠的景色,白茵百无聊赖的拿出了那块罗盘。她燃起一张符纸之后才将罗盘中的那一魄招了出来。或许是还残留着意识,被招出来的光团落在白茵的身侧,显得十分的亲近。等白茵伸手触到它的时候,面上顿时闪过愕然。人之七魄,唯有一魄触之有温,那就是第五魄非毒。喜、怒、哀、惧、爱、恶、欲,七种感情,非毒即人之爱/欲。原来这一魄,竟然从来不曾在司白夜身上过。即便是这样,司白夜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还是直直的走了过来……蓦然间,白茵闭上了眼,掩盖住眸中微微泛起的波纹。“小师叔啊……”一声悠悠的感叹从口中溢出,于这寂静的夜晚中,流传至远方。第157章完结夏初,府宅中亭台楼阁,雕梁画栋。碧色的湖水中栽满初开的密密的荷花,荷叶在微风中微曳,美不胜收。湖心亭对坐两人,一个身着白衣,温润如玉,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恍若天人降世。另一个一身玄衣,冷若冰霜,他纹丝不动的端坐在那里,冷硬的仿佛一块不会动不会笑的山石。“三秋桂子,十里荷花。”张子敬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感叹性的对对面的人道:“这么好的景致,也难怪连你也特意来看了。”玄衣男子充耳不闻,只是淡淡的点了个头。习惯了师弟这个态度,张子敬只是失笑摇头,并不在意。忽然,他看到了深深埋在湖心中的扁舟,仔细一看才看到小舟中折了荷叶遮住太阳的人。张子敬摇着扇子的手一顿,眼中划过微不可见的怅然,口中则笑着说:”同样是修道的,你看看她,再看看我们。“玄衣男子闻言,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颤,茶水顿时就溢出些许。趁着张子敬没注意,男子面无表情,轻轻用衣袖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