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人终携金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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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将军即将进京的消息随着秋风一起吹满了京城。 五年前,蛮族大举进犯边关,边关守将竟一连后撤五座城池,企图静等蛮族撤军,不料竟传回捷报,有一人凭五千守城军守住了边关孤城。 此后五年,此人连破蛮族计策,朝廷的任命书和奖赏一道接一道发向边关,满京城的茶楼都传颂着他的故事,他也不知成了多少女子的春闺梦里人。 他的姓名却一直无人知晓,人们只赠他个“边关将军”的诨号。 今日他携一百近卫由南街入城,无数人攀在窗前,只为一睹边关将军的真容。 “来了!来了!” 这一声叫喊,引得无数目光看向城门。 站得远的,只能见高头大马上,一人身姿高挑纤长,着红衣官服而束长发,意气风发。 站得近的,则能见来人剑眉细长,扫入鬓中去,面上轮廓挺而利落,一双杏眼微弯,不带柔美,却有几分恣意潇洒。 立在马上的那人,却在回忆儿时策马游街时,不知扰了多少行人,砸了多少生意。 莫容拉着缰绳,心中在盘算一会如何与陛下开口。 她不是什么义士,红妆簪饰她要,高官厚禄她也要。 “臣莫容,应召回京,拜见陛下!” 明堂之上,莫容跪于殿前,两旁是静立着的朝臣,那是她的父辈们,自己幼时在京中胡闹后,总能见到他们发愁的面孔。 “爱卿平身” 莫容起身,朝堂上顿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她轻笑,看来这片浮华之地,还没忘记她。 “爱卿为国镇守边关,杀退蛮族,保北关至少十年太平,有此一将,实乃我朝之幸。来人!传朕口谕,北关守将莫容,戍边五年有余,为国尽忠,劳苦功高,赐千亩良田,万两黄金,封号‘锐璋’” 金袖一挥,赏赐倾泻如流水。 “臣谢陛下赏赐,”莫容有些厌烦这跪来跪去的礼节,“微臣还有一事相求。” “哦?”听见那声微微上挑的尾音,莫容就知道,她赌对了,咱们这位陛下,还真是个玩主。 “朕准了,说来听听吧” “臣想向陛下求个恩典,赐臣禁军统领之职” 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禁卫军,自陛下登基起,一直握在他自己手里,从未交与旁人。 “朕想知道锐璋将军的底气在哪里”语调微沉,不悦之意,人人可辩。 “臣的底气,来源于陛下的一言九鼎。”莫容回道,语调平稳,不卑不亢。 龙椅上那人忽地大笑出声,“好你个锐璋,捧着朕,便以为朕不会杀你吗?” 一枚玉牌迎头砸来,“朕不杀你,是看你有些趣味,若是不尽忠职守,脑袋和令牌,是会一起掉的。” 言下之意,便是准了。 “末将谢陛下赏赐,”莫容三个响头磕的利索,狡黠却从眼底闪过,“末将还有一事欲报知陛下。” “臣乃是定国侯府次女,莫容,莫行津。” 死寂,众人不再议论,只余惊愕。 她究竟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戏耍皇上,愚弄陛下! “你在耍朕?”声音平静,情绪不明。 “末将不敢” “那朕……杀了你?” “陛下若是杀了臣,臣带入京的那只白虎,就不知送往何处了。” “是吗?”龙椅上那人音量猛然拔高,“传朕口谕,锐璋将军身为女子——” 声音一顿,满朝文武惊出一背冷汗。 “——以巾帼之姿,行须眉所不能,特赐禁军统领之职,开女子入朝为官之先河,以彰天恩浩荡,钦此!” 莫容懒怠再谢,又是三个响头磕下去,刚起身,便听一道声响从后方传来。 “陛下,不可啊!” 莫容回身一看,见是个清俊少年郎,年约弱冠,白面红唇,双目圆润而灼灼有神,两眉细长而肃然带怒。 “林侍郎有何事要说?”听见声音中隐隐藏着不耐,莫容在心底冷笑一声,蠢。 陛下现在已经不耐烦,此时上奏,陛下多半不会仔细听,更何况大庭广众之下,口谕都发出去你才上奏,这是要陛下收回成命? “女子入朝,从无先例,败坏祖宗规矩,这是其一。其二,开此先例,天下女子都出将入相,何人打理内宅?阴阳颠倒,内外倾覆,恐天下大乱啊!再者,且不说能御外敌者能否处置宫中事物,就说这禁军,乃是陛下身旁亲卫,事关陛下安危,不得不谨慎啊!其四……” “林侍郎,朕亲口下的旨,你也要置喙吗?”话说到后半句,不耐已漫溢出来。 能坐到侍郎的位置,林梓荣也不是纯粹的愣头青,陛下的语气让他听出今日劝谏不可能成功,于是拱手行礼,道:“微臣不敢。”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皇上的语气开始还算平静,却冷笑出声,“锐璋将军开口之时,你不上前劝谏,非要等到朕张口同意,口谕传下去了,才站出来劝朕收回成命,这就是你的不敢?一定要与朕做对,下朕的面子,这是你的不敢?好一个不敢!” 话说到最后,几乎是声色俱厉,哗啦啦跪下一片朝臣。 “微臣失言,求陛下赎罪”林梓荣跪在地上,恐惧像刀尖,抵在他喉间,他几乎感觉到陛下的怒气在蒸腾着他。 “退朝吧。”皇帝一甩袖子,转身离去,一众朝臣方才疏疏落落地行出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