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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想试探一下王爷的态度。她这点小心思,赵恒一看便知,笑了下,然后在她意外的目光中低声道:“女儿像你,很好。”宋嘉宁嫁进王府一年了,回想这一年,王爷笑得时候并不多,罕见的那几次,要么是她做了什么傻事说了什么傻话,把他逗笑了,要么就是王爷自己心情好,譬如他给她戴簪子的时候,譬如他刚刚满足之后。现在他笑着夸女儿,笑得眼中的云雾似乎都化了些,宋嘉宁就深深地松了口气,只要王爷喜欢女儿,那宫里的皇上是不是喜欢,宋嘉宁一点都不在意。“王爷肯定是个好父亲。”宋嘉宁由衷地道。她经常夸他好,今日是他当父亲的第一天,她就这么夸,赵恒笑:“何出此言?”“王爷不偏心儿子。”宋嘉宁有些俏皮地说。居然是这等理由,看着她水盈盈的杏眼,赵恒俯身,在她耳边道:“快点养好,再生一个。”宋嘉宁脸颊微微发烫,王爷这语气,她怎么觉得他最期待的不是孩子,而是生孩子这件事呢?宋嘉宁扭头,赵恒神色如常地与她对视,宋嘉宁第一眼看不出他到底是怎么想的,第二眼……没看清就紧张地垂下眼帘,心里慌慌的,怕再看下去,他立即吃了她。夫妻俩突然安静下来,气氛却温馨静谧,就在此时,厨房送饭过来了。赵恒整整一日没进食了,宋嘉宁生了一天的孩子,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她的早饭只有一碗瘦rou粥,赵恒除了粥还有一碟包子,岑嬷嬷、双儿摆好饭,岑嬷嬷要伺候王妃,谁料她刚扶王妃靠在床头,一转身,就见王爷把桌上王妃的粥碗端起来了。王爷宠爱王妃,岑嬷嬷高兴都来不及,自然不会为了什么规矩劝阻,领着双儿先出去了。宋嘉宁受宠若惊,但看着难得这般温柔的王爷,想想自己生孩子吃的苦,宋嘉宁就没有客气。气定神闲看着王爷舀粥,看着他递过来,宋嘉宁身子一点一点转暖,待勺子靠近,她轻轻吹,结果才使劲儿,小腹突然传来一丝轻微的不适。赵恒见她蹙眉,立即道:“你别动。”宋嘉宁抬头。赵恒看她一眼,然后垂下眼帘,嘴唇对着瓷勺,虽然没像宋嘉宁吹粥时嘟得那么高,但确实是在吹粥呢。明明是件很小的事情,可由他做出来,就变成了很稀罕的大事,宋嘉宁目不转睛地望着,粥还没吃到嘴中,嘴里已经甜了起来。“先尝尝,小心烫。”赵恒第一次吹粥,把握不好分寸,又不能亲口尝尝烫不烫,只能提醒她。宋嘉宁点头,伸出舌尖儿舔了下,确定不烫,才一口含住勺子,将粥都吸了过来。吞咽下去,宋嘉宁再次抬头,赵恒盯着她红红的嘴儿,过了会儿才收回视线,继续喂她。宋嘉宁真的很饿,一股气吃了一碗,好像还没吃够似的。“少食多餐,别撑着。”赵恒解释道,并不是故意要饿着她。宋嘉宁其实饱了,就是看着他吃,她忍不住馋。赵恒无奈,用自己的勺子喂了她几次,喂了三口,再也不给了。王爷、王妃用完饭,乳母将睡着的小郡主送了过来,赵恒接过女儿抱了会儿,再交给她。宋嘉宁与王爷过了一年了,如今当然看女儿更新鲜,抱着女儿看得目不转睛,不知不觉忘了身边的男人。赵恒也在看女儿,看着看着,他想到什么,目光移向王妃的耳朵。宋嘉宁若有所觉,余光见他好像在看她脸侧,宋嘉宁下意识摸了摸那边,疑惑道:“有东西?”赵恒摇头。宋嘉宁也没摸到,更奇怪了:“那王爷在看什么?”她问得认真,赵恒便认真地回她:“好看。”宋嘉宁眨眨眼睛,待反应过来王爷居然在一本正经地调戏她,宋嘉宁小脸刷的红了,羞涩地低下头,假装一心端详女儿。赵恒又看了几眼她耳朵,再对比女儿的,几番比较,发现这娘俩耳朵果然不像。不像娘亲的,自然随了父亲。“小名昭昭,如何?”女儿在睡觉,赵恒用更低的声音与王妃商量,想到的是女儿出生之前,他走到窗边,恰好一缕阳光照在了他身上。对赵恒而言,他与她的女儿就像那束光,昭昭灿兮,驱散了萦绕心头一晚的黑暗。“哪个昭?”宋嘉宁好奇地问,其实她早就想了好几个名字,儿子女儿的都有,但如果王爷有更好的字,她就听王爷的。“日月昭昭。”赵恒看着她解释道,“大名叫,昭华。”他的女儿,昭华郡主。宋嘉宁轻轻地念了几遍,喜欢道:“昭昭好听,寓意也好,多谢王爷赐名。”~次女母女平安,这是喜讯,红日西斜,郭伯言特意早些回来,换完衣服直接去小儿子茂哥儿那边,果然在这里看到了妻子。茂哥儿病中容易困,刚刚睡着,郭伯言坐在床边,仔细观察儿子布满痘痘的小脸,可惜才一日功夫,没看出什么区别。“听说皇上赏赐安安了?”关心完儿子,郭伯言开始打听出嫁女儿那边的消息。林氏欣慰地笑:“是啊,赏了几样文房四宝。”赏赐下来时,林氏还待在寿王府,她心思通透,猜到皇上那份赏赐主要是为了弥补他与寿王的父子情,并非是赏女儿。但女婿好了女儿才会过得好,反正女儿面子已经有了,比睿王妃强了不知多少,林氏就满足了。“小丫头跟安安刚出生那会儿一模一样,可漂亮了。”林氏不无骄傲的夸赞道。郭伯言幽幽地盯着她,安安刚出生的时候,她还住在江南,身边陪着姓宋的男人。林氏一看他这泛酸的眼神便知道丈夫在想什么了,不由有些懊恼,自她嫁进国公府,便一直小心翼翼地避免提到宋家任何事,不想今日太高兴说漏了嘴。好在夫妻俩早不是四五年前的生疏关系了,郭伯言乱吃醋,林氏非但没有试图补救,反而嗔了他一眼:“茂哥儿越长越像世子,是不是你说的?”凭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提及长子,郭伯言神色微黯,登时再无闲心吃醋,捏捏妻子手道:“平章有伤,我去看看他。”林氏嗯了声,送他出去。继子伤势太重,昨日竟然还担心茂哥儿害怕,来这边陪了一天,这份手足情,便是亲哥哥也做不到更好了。林氏打心底欣赏这个继子,才不会介意丈夫去关心关心。郭伯言单独来了颐和轩,跨进院子,就听上房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嗽,郭伯言脚步一顿,犹豫片刻,这才继续往前走。屋内,郭骁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如非必要,他会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以期早日复原。父亲来了,郭骁也没客气,只坐起来靠着床头,恭敬道:“父亲。”“今日可好些了?”郭伯言走到近前,盯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