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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南翻出躺椅,“以前上学的时候,有段时间学太狠,经常坐着睡。”史记不由竖起大拇指,“学霸,失敬失敬。”“给,”他递给史记一直新牙刷,又说道,“毛巾没新的了。”“我洗脸从来不用毛巾。”林以南点点头表示理解,“你们女孩子比较特别。”你们?史记斜着眼看她,“还有谁比较特别?”林以南赶她去洗漱,“没有别人,只有你。”史记其实也就是随便问问,也没往心里去。不过,倒是想起来一件事儿,“今天早上张老师对我好像有点意见。我想来想去没想出来哪里得罪人家了。”林以南一边给她铺被子,一边说,“那就别想了。洗完快睡,明天你还得陪他们进山吧?”史记点点头,“估计还得往里头走。”“我明天是第一节课,上完课我就来找你们。”两人在一个卧室呆着,七七八八讲了会儿,熄灯之前史记突然说,“要不你还是上来睡吧。”等了半天没等到林以南的答复,她探出头看了他一眼。只见林以南两手枕在脑后,一脸诡异地看着她,也不说话。史记被他看得心里突突跳,“我就是怕你着凉啊,大哥!咱们思想还是要纯洁一些。”林以南伸手关了灯,老僧入定一般定在椅子里,“快睡觉。”“噢,我知道了!你这是怕自己忍不住……”话说了半句,出口却觉得变了味道,史记怎么觉得自己成了图谋不轨的那个,忙不迭闭嘴。林以南越听越好笑,见她不说了,开口道,“说啊,怎么不说了?”史记面朝着他侧躺着,眼睛滴溜溜转,“哼,才不上你的当。”林以南哈哈笑,“有贼心没贼胆。”两人又斗了几句嘴,到底是累了,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第二天,史记照例跟着考察队进山,原本有些担忧的心情被山里的美景一下子征服了。这次,一行人走得更深,在一处山坳处发现了许多山洞,进去一看竟然都是溶洞。千奇百怪的钟乳石十分惊艳,越往深处走越神奇。洞里比外面暖和一点,大家装备齐全就大胆地往里走去。这种纯天然没开发的溶洞与景区的不一样,没有五颜六色的灯光,在一片漆黑中偶尔的灯光下衬得一丛丛石头无比鬼魅。史记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像人又不像人。再去细看又没了。林以南上完早课,匆匆往山里走。他昨天特地了解了考察队的行程,知道今天要往山中腹地考察。只是今天不比昨天,没有固定的山路,幸亏史记一路做了标记,才让他没肺多大的劲就找到了大伙儿。迎面撞上众人的时候,这行人正从一个山洞里出来。见到他,倒像是意外见到了一名游客,纷纷忍不住向他介绍起山洞里绝妙的景色。领队看了眼时间,对大伙道,“我们再去一个最近的溶洞看看,然后吃中饭。”谁也没料到,这个溶洞,差点要了考察队员的命。这处溶洞比之前的还要深邃,只是洞口比较窄小,队员们几乎是挤进的洞口。不过,进去之后倒是豁然开朗,而且竟然还有一处地下水,轰隆的水声振聋发聩。史记从来没见过这样纯天然的景观,直叹,“天哪,太壮观了!”考察队的人显然也是十分满意这里的景色,稍稍巡视了一圈,队长说,“就地休息,吃完中餐再继续。”丁醇吃得快,好奇心又重,见大伙儿还在原地休息,他忍不住往里走,在试探了下水的深度后竟然还准备下水。史记吃饭有个毛病,喜欢一边吃一边四处看。有人说她吃个饭也不专心,她解释说:这是警觉,谁知道吃饭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事。眼见丁醇一条腿已经伸进水里,她忙跑过去阻止。丁醇倒是心大,“没事,这水就到膝盖。”史记见他稳稳走到对岸,往里转了一圈凑到一些延伸的小洞口观察了一番,又往回走一边朝她笑着摆手,“你看,没事!”然而,当丁醇走到河流三分之二处时,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绊住了他的脚,他一开始没在意,踢了几脚继续往前走。没走出两步,一只奇怪的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脚,死死拽住不放将他拖进了水里。史记一直盯着他,眼见事情不对忙喊众人,“丁醇掉进水里了。”大伙儿赶到河边,手电筒照过去发现他在浅浅的水里挣扎,看不清是怎么回事。“丁醇!你怎么了?”众人见他一个劲儿地挣扎不像是闹着玩,慌忙将救生绳扔了过去,“丁醇,抓绳子!”水里的人一边奋力踹着抓住自己脚踝的手,一边努力去够手边的绳子。在几束手电光的照射下,他们隐约看到似乎有个人影一直抓着他,慌忙更加用力把他往岸上拉。丁醇脱了险,浑身是水满脸惊惧地朝水里望去,只是那抓他的那东西却不见了。史记见他脸色不好,翻出备着的毛巾递给他,“快擦擦!”丁醇转向史记,有些茫然无措,嘴里轻轻说着,“那东西跟七八岁小孩那样大小,毛绒绒的,爪子很尖手脚细长。”他擦了把脸,竟然眼睛有些发红,“不会是落水鬼吧?”☆、传说中的落水鬼上神鬼之言对史记而言实在是稀松平常的事儿,佛经故事里多的是各种天道轮回,只是她从小到大顶顶害怕一样东西——落水鬼。刚才听到丁醇说出那三个字,她差点腿弯一软直接趴到地上,亏得林以南扶了一把。丁醇给人的印象或许有些腼腆,可被吓哭倒是十分出人意料。一个喜欢攀岩和登山的人,怎么想也和胆小鬼搭不上边。史记深呼吸几口气强迫自己镇静下来,看着他的兔子眼有些担心,“你还好吧?”她对面的人依旧坐在地上擦着头上的水渍,再抬头时已好了许多,只是精神还是不太好眼睛也还是红的。恐惧似乎开始笼罩在这行人周围,大家安静了好一会儿。丁醇扔开毛巾,身上很难受,可是又没有衣服换,他撇开心里的恐惧和死里逃生的余悸将先前的情景重新回忆了一遍:水里绝对有东西。他清楚记得脚踝被抓住的感觉,不是水草,也不是什么东西缠住,有一只手一样的东西牢牢抓住了他要把他拖进水里。这水好像也有点不对,泡在里面一会儿眼睛痛得不行。丁醇使劲眨眨眼想缓解那种酸涩和刺痛感,许久还是不行。“谁给我瓶矿泉水,这个水刺激得我眼睛痛。”队里一人递了个瓶子给他,史记诧异地问,“你没哭啊?”丁醇冲了冲眼睛,听她这么问心情倒是好了些,笑着回复她,“还不至于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