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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动也不动。过了没一会,容姒就看见它像是忽然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猛地就蹿了起来,就跟射出去的箭似的猛地朝着一个方向蹿了过去。那头一群搬桌椅的小太监差不多都走了,容姒和春夏秋冬都发现了穆浥尘竟然也跟着不见了。“咦,睿王呢?”拂冬诧异了一声。容姒也有些觉得奇怪,上前两步就走到了穆浥尘之前扑蝴蝶的地方,却也只看到一只被人踩了一脚的彩蝶正在地上挣扎着想要飞起来,念夏立即就心疼地将它捧了起来,还抱怨这睿王下手也太重了。容姒却始终都觉得不对劲,然后忽然就听到了一声猫叫。“你们听到什么了吗?”“什么呀?娘娘。”“猫,猫在叫……”敛秋叫了一声。容姒心里一惊,就立刻朝猫叫的地方快速地跑了过去,身后的春夏秋冬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就立马跟了过去。然后就看见了那只胖乎乎的狸花猫正对着一口长满了荷叶的池塘,不住地叫着,一见容姒他们过来了,叫得就更欢了,甚至还围着容姒打起转来。见状,容姒看了看自己的脚下的猫,又看了看那被压断的荷叶杆,心里蓦地就闪过一个念头。不会……“你们有谁会游泳吗?”“娘娘,怎么了?”“睿王掉下去了,你们给我在四周守着,我下去看看。”“娘娘,不可。”“就是啊,娘娘,睿王爷虽然是个傻子,但也是个男人,要是被人看见你们……那可是大事啊,我去叫小路子他们!”“行了,救人的事情,速战速决!你们看着!”说着,容姒就立刻将自己的外套还有鞋子脱掉,直接就下了水。她知道穆浥尘的人绝对在附近!果然在那片最大的荷叶底下看见了被人用塞住了嘴,手脚都被捆得严严实实的穆浥尘,最损的是他的脚上还被人系了块大石头。因为周围有人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所以穆浥尘一直不好轻举妄动,一直都在池塘底下憋着气,听到猫叫声时,就知道自己这边的势力不用轻举妄动,他再等一等就好了,谁知道下一秒容姒她们几人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这叫穆浥尘心中一惊,紧接着,容姒身为贵妃竟然直接就从上头跳了下来,看见自己脚上被人系了块大石头,先是用金簪刺,紧接着有用牙齿咬,最后快速地捏着他的下巴就将他从水底救了出来。迷迷糊糊间,穆浥尘看见了容姒那不施脂粉的脸上,浸透了水珠,眼中却带着兴奋与惊喜,手指、贴过来的身躯甚至比池水还要柔软,还要温暖,这叫穆浥尘一时之间就有些迷惑了。容姒,容姒……他在心里这样低低地喃道。“真是睿王?真的是睿王?”“娘娘你快上来,这附近就有一个宫殿,我知道,我带你们过去!”“喵喵喵!”狸花猫也跟着凑热闹。看见穆浥尘竟然被容贵妃救了上来,隐在暗中的穆浥尘属下在暗暗松了口气之后,又不免对这位贵妃娘娘生出一股好感来。同时部署了下去,务必支走其他的宫人,别靠近这个位置,免得平白污了这位娘娘的名声。这一头,容姒让春夏秋冬帮忙,将穆浥尘接了上去,然后叫人将狸花猫抱着就往最近的宫殿跑去。主仆五人就跟做了什么坏事一样,跑得贼快,直到进了那宫殿,将穆浥尘藏了起来,容姒这才轻轻松了口气。然后就叫念夏叫人叫了顶轿子过来,装着她和穆浥尘一起回了她的寝宫。无他,这位睿王的宫里实在是没什么人照顾他,救人就到底,送佛送到西,干脆就先照顾他一小会,最好能让他清醒过来,容姒再撒手不管。回了宫殿之后,容姒就开始不停地打起喷嚏来。直到洗了个热水澡,才感觉自己整个人缓了过来,偏殿里穆浥尘也被小路子换了干净衣裳,换完了还一脸欲言又止地朝容姒看了过来。“娘娘,这……”“行了,行了,这傻子就在这住两天,醒过来就丢出去,你别这这这的了,他一个傻子也没人管,难道真的任由他一个人淹死冻死啊!接下来我不会插手,你照顾他一段时间,醒了就行。”“是。”与此同时,太后寝宫。慕容婉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小太监,“试出来了吗?”“回禀太后娘娘,出了点差子。”“怎么回事?”“贵妃娘娘被那傻子的猫吸引了过来,救走了他,所以奴才一时半会也分不出那睿王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而且……”“怎么?”“贵妃娘娘她因着四个宫女都不会水,自己下水救得睿王……”“成何体统!”慕容婉猛地一拍桌子,“她真是越来越不知礼数了,这种女人以后如何母仪天下?将来如何教导太子?”说着,慕容婉的眼神越发地狠厉。跪在她下方的小太监瑟瑟发抖着,也不敢多话,要知道贵妃娘娘做的事情连他都有些惊惊讶震惊。恰巧就在这时,太后宫殿的大门被人在外头敲响了。“进来。”“太后娘娘,不好了……”几乎同时,容姒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小太监,表情怔楞,语气有些发虚地问道,“你说什么?能再说一遍吗?”“容……容老将军……没了……”容姒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躺在她身后床上的穆浥尘手却动了动。一时竟有些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了。明明大仇得报应该开心才是……为什么他有些开心不起来?第73章宠妃挡箭牌(十二)“你……你说什么……”慕容婉手上一抖,小拇指保养良好的长指甲在黄花梨木的桌面上瞬间就划过一阵刺耳的声音,随即应声而断,指甲里头的鲜血也跟着快速凝聚,滴到了她华贵的裙摆上,瞬间就润透了凤袍上那只飞天凤凰的眼珠,仿若泣血。“容……容……容老将军没了……”小太监听着太后娘娘冰寒冷厉的声音,哆嗦了下,又强撑着胆子,重复了一遍。“……不可能……”慕容婉晃了晃身子,猛地往后一坐,断了指甲的右手还在不停地颤抖了,目光放空着看着前方,口中不住地喃喃,“……不可能的……他身体一向强健,早年征战沙场,受过那么重的伤都没事,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在老了无病无灾地就走了呢?他……他说了他是个祸害,祸害留千年,他怎么……怎么会死呢?他答应过我……绝不死在我前头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