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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作对呢?是不?”容姒一脸认真,手里的一只碧玉的药盒恰好就露在了穆元修的眼下。对方眯了眯眼,轻轻放开了容姒的手腕。容姒立马就坐了起来,看了穆元修一眼,就打开了玉盒的盖子,就这夜明珠的光,先从穆元修的身旁开始帮他涂抹。浅绿的膏药清清凉凉,容姒的手指却是柔软温热的,抹在自己的水痘上,好像真的能瞬间就止住了他那无所不在的痒意。最关键的是容姒的表情真的格外认真,他稍微动一下,就会低喃一句“别动……”声音低低软软的,整张脸在夜明珠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柔和朦胧。穆元修看着她认认真真地在自己的身上涂抹着,从胸口到背后,从脖颈到脸颊,专注的不得了,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气,不是脂粉的味道,倒有些像是她平时沐浴最常用的白玉兰花香味。看着,闻着,穆元修不由得就觉得自己的思绪都有些不受自己控制,竟然觉得面前这个向来刁蛮任性,得理不饶人,没理搅三分的女人也变得美丽动人起来。看着她鲜艳欲滴的下唇,纤细白皙的脖颈更是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起来,下意识就舔了舔唇。“还有哪儿?”“嗯……什么?”“我问你还有哪儿生了水痘?大腿上有吗?”容姒问得理所当然。叫穆元修忽然就想起了自己之前睡觉时自己屁股上的奇痒难耐起来,脸颊瞬间微微一红,随手就拂了容姒一把,“没了,没了,就这么几块地方。”“没了就没了,干嘛推我?”“你是朕的妃子,朕想对你做任何事情都可以。”说着这话的同时,穆元修的心中忽然一阵激荡。“那是当然了,只不过现在您很多事情都做不了。”容姒随口接了一句。穆元修就以为对方是在嘲笑他,在容姒捧着粥过来问他喝不喝的时候,因为心中烦闷,竟然直接就伸手将那粥掀翻在地。“不喝……”“啊,嘶……”一不留意,容姒的手背竟然也沾到了一些热粥,瞬间就觉得一阵刺痛传来,她赶紧伸手掏出帕子擦了擦,手背却早就快速地红了起来。容姒看了一眼翻倒在地的粥,又看了一眼面露惊愕的穆元修。“不喝您可以好好跟我说……”容姒强行按捺住自己的怒气,神经病,神经病,这人脑子有坑吧?不喝就说不喝,这很难吗?“我出去叫人过来将这里收拾一下,顺便涂一下药。”“容……”说着,容姒就已经走到了门口,眼神微动,随即缓缓转身,看向坐在床上眼底深处藏了些许担忧的穆元修,在心里轻笑了声,“看来皇上你并不喜欢我的照顾,放心,明天就不是我了,应该就没人惹你生气了,我先出去了,您好好休息。”说着,容姒根本就不等穆元修开口,就推开门快速地走了出去。先叫人将穆元修的屋子里打扫了下,自己就准备叫太医给自己一些烫伤的药膏,可谁知道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一个有空闲的小太监,没法子就先回了自己的院子。谁知一踏进院子就听见一个清冽的男声轻声说了句,“手被烫伤了?”容姒诧异,循声望去,竟然看见穆浥尘竟然还是带着那一张上元节的面具,坐在她院子里的树上,朝她看了过来。“是你!”容姒惊喜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可是皇宫!可是养心殿!你怎么进来的?”“我听说皇上染了天花,你则被太后派遣过来照顾皇上,而我这边又有药,就给你送了过来。”说着,树上的白衣男子一跃而下。恰巧就在这时,院门外的几个小宫女的声音由远及近。容姒急中生智,连忙指向屋顶,“去那里,那里没人!”闻言,穆浥尘立刻就带着容姒上了屋顶,两人躲在屋檐上的狻猊后头,看着底下的两个小宫女轻轻走了进来。“咦,娘娘还没回来?”“嗯,对呀……”两人说着话就进了屋子,容姒也听不清楚她们在说些什么了,反而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顿了下就问道,“你是武林高手吗?怎么随意进出皇宫也没有问题?而且你那边怎么会有治疗天花的药?”穆浥尘会不知道皇上得的根本就不是天花?那他这次来……听见容姒这样问,穆浥尘也跟着沉默了下,其实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好端端地为什么会到这边来,可能是看着容姒的那只小白猫与他的猫玩的太过开心而使得他一时冲动,又可能是他始终都还在记挂着对方在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对自己的救命之恩,又或者是因为他为了报仇雪恨,而使得对方没了依靠,直接就被太后派遣过来照顾皇帝,毕竟以前的容姒可是很受太后宠爱的,别说就是叫她照顾人了,就是她随意打了宫里的任何一个人,太后都会坚定不移地站在她身边,而不像现在这样,在天花流言四散的情况下,将她派了过来。这在外人看来,就是容贵妃失势的开始。他知道太后心里还是想将容姒与皇帝凑到一块,但还是怕她会胡思乱想就过来了。然后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药,轻声道,“这药可以预防痘患,你服用的时候佐着绿豆汤水一起喝下……”闻言,容姒立马就打开了那药盒,竟然发现那竟然与薛玉秋给她的一模一样,听闻是薛玉秋陇右的外婆给她的药,穆浥尘从哪里弄来的?容姒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随即笑了笑,“谢谢,不过你还没跟我说你是谁呢?真的叫宋濂?”容姒皱眉。带着面具的男人低低地笑了一声,抬头看向天边的明月,可能是因为将近十五的缘故,月亮就跟一轮银盘似的,又大又圆又亮。“我不想欺骗于你,我的身份的确不方便跟你说,你可以叫我宋濂,甚至是张濂,王濂都可以,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他这样说道。容姒听了他的话也就没了追根问底的意思了,轻轻往后一靠就靠了屋檐上,“行吧,反正我觉得迟早都会知道的……”不对,我现在已经知道了。容姒嘴角弯弯。听到容姒说她迟早都会知道,穆浥尘的手微微一动,回头就看见容姒目光径直地看向天边的明月,发丝与衣角一并随着夜风微微作响,整个人就像是随时都会乘风归去似的。因为之前躲避宫女的关系,两人的距离极近,隔着衣裳甚至都能感受到对方躯体的温度与触感,这叫穆浥尘喉结微动,想要避开,却又有些贪恋这样的温度,过了没一会,他才转头。“今天也不早了,我该走了……”话音还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