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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敛,妄想压过何亭亭一头,妄想压过她们这些人一头,她算老几?“以后滚远点,别出现在我眼前,丑八怪。”刘君酌居高临下地瞟了一眼谢青青,觉得怎么看怎么讨厌,便转身走了。王雅梅看向哭泣得如同小白花在风中瑟瑟发抖的谢青青,努力地嘲笑,“你装什么装啊,谁不知道你恶毒啊,还装得跟小白花似的,臭不要脸。”“我们走吧,别跟她说话。”李真真拉着王雅梅,快步跟上刘君酌,口中问道,“刘君酌,亭亭在家还是在后山的大花园里?”“在后山浇花——”刘君酌随口答道,脚下步子却没有放慢,继续往客家围屋走去。他早上和何亭亭在村子里跑了一圈步,就被何亭亭指派去林蓉家里拿洒水壶了,不然也不会碰上讨人厌的谢青青。“那我们也去后山,我们要找亭亭。”王雅梅说完,和李真真跟上刘君酌。自从何家后山的大花园起了高高的围墙,她们要去后山,多数就只走何家,从何家后面的门进去了。当然,那个大花园左右两边都有门,是可以进去的,但是除了早晚让工人进去,其余时间这两个门是不开的。何亭亭正在石山的怪石上小心翼翼地浇着一株兰草,因为这株兰草结了六个花苞,即将开放了。原本以为这一株今年不会开放了,因为其他兰草开花时,这株一点动静都没有,没想到其他兰草开过了,这株才结花苞准备开花。“亭亭,这株蒜苗一样的,是什么啊?”王雅梅和李真真跟着刘君酌在后花园找到何亭亭,见她小心翼翼地拿极微小的喷壶喷出雾状的水珠到那草叶子上,不由得问道。何亭亭回过头来,“这是兰草了,莲瓣兰,开花应该和荷花差不多吧。”“那看荷花就行啦,怎么还要种这样的兰草。我看那花苞小小的,开了也不怎么好看吧。”王雅梅说道。李真真则道,“那肯定不一样啊,我见过亭亭卧室的兰草开花,看起来清雅高贵,很是不一样的。”“莲花也一样清雅高贵啊……”王雅梅反驳道。何亭亭忍不住笑起来,“这不一样的啦……”却也不多说,因为她自己了解也不多,便转移了话题,“你们怎么来啦?”平时两人这个点都在家里忙活,极少有时间来找她的。“就是谢青青那个小贱人……”王雅梅吧啦吧啦地将村子里的闲话说了出来,还把刘君酌踹了谢青青一脚也说了出来。刘君酌听了瞥了王雅梅一样,这个女的太多嘴了。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心地看向何亭亭,怕她觉得他不该打女人。孰料何亭亭笑眯眯地看向他,“君酌哥打得好,我早就想打她了,不过看在蓉姨面上没好意思下手而已。”刘君酌一听,心神大定,清俊和稚气的少年脸上带上了笑意,不由得说道,“以后你想打谁告诉我啊,我帮你去打。”“那不用,我自己也会功夫,我可以自己打。”何亭亭握着拳头说道。“那我们再去打她一顿怎么样?我一直看她不顺眼,早就想再打她一顿的了。”王雅梅刚被刘君酌瞥了一眼,心里有些发憷,见何亭亭说了谢青青该打,刘君酌脸色好了些,这才重新活泛过来,兴奋地提议。何亭亭摆摆手,“算啦,我可没空去打她,让她得意好了。”反正她和刘君酌在超市都能分红利,谢青青赚的钱到头来还是得分到她和刘君酌手上,她让她威风好了。最好多赚一点,她和刘君酌坐着收红利。“打一顿,不用花很多时间啦。”王雅梅怂恿道。何亭亭摇摇头,“不去打了,我要提炼香精,调试香水,可没空理会她。”说完高兴地看向三人,“你们都等着,大家都有份。”就是有些可惜,刘君酌的生日在月初,4月1号,刚过去,她来不及调试香水给他做生日礼物,只是送了一本和玉石相关的书。“那好吧,你认真调试,我闻过你mama的香水,可好闻了。”李真真兴奋地说道。“我不要何婶那种香水味,我要另一种……”王雅梅连忙提要求。何亭亭点点头,指使三人帮忙浇花,自己则小心翼翼地侍弄着种在石头缝上的几株兰草。等到几人忙完了,已经上午十点多了,便吱吱喳喳地一边说着一边下山。又过两日是5月1日,何亭亭的生日。在前一天,何学、林玲玲就回来了,何玄白和何玄青在京城读大学,无法赶回来,何玄连读高一,5月1日放假,也专门回来了。生日这天,何亭亭仍旧早起,和刘君酌绕着荷塘跑了一圈,就往后花园去浇花。石头缝上生长的兰草,此时正在开放,小小的六朵花儿,粉白上带着荷花那样的红痕,如同九天神女羞红的脸颊,高贵美丽中带着脱俗,让人只敢远观不敢亵玩。此时晨露未散,羞涩着半开未开的莲瓣上有晶莹的露珠,在初升的阳光中璀璨夺目。何亭亭看呆了,回过神来就忙道,“君酌哥,快拍照啊……”话说完,见刘君酌摆好姿势正在拍摄,便忙退开到一边。刘君酌也被这小小的花儿惊着了,但是他对花的热爱不及何亭亭,早就回神,目光忍不住地看向何亭亭。何亭亭是站在兰草下面的一块岩石上看花的,她的身后是黑色带着青苔的岩石,她侧着脸看花,因跑步和上山而生了红晕的脸颊在初升的晨光下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但是更美的是她观花时专注而倾慕的潋滟眼波。刘君酌情不自禁地举起了手中的相机,飞快地抓拍,忘记了所有,目光中脑海里,只有眼前观花的少女。少女的脸蛋清新得仿佛带着芬芳,温润得如同上古美玉,她只露了侧脸,可是完美得没有任何瑕疵的骨相被豆蔻年华的美好皮相包裹,晕染出恰到好处的眉骨,明媚潋滟的眼波,挺翘的小鼻子,线条优美的殷红的小嘴,和旁边那株高雅脱俗的莲瓣兰相得益彰,像数百年前大师笔下的画卷,冲破时光落入红尘中。他飞快地按着快门,仿佛天地都不再存在了,直到何亭亭出声,直到何亭亭从镜头中消失。刘君酌惋惜地暗叹一声,调整了心情,开始为兰草取景,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