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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之后便自己去食堂吃饭。她吃完饭出来直奔图书馆,可是还没走到教学楼,就被人拦下了。“师妹,请问你对民主和自由怎么看?我们社团明天打算在活动中心举办一个全校性的研讨会,请你也来发言好吗?”一个男生激情澎湃地对何亭亭说道。何亭亭摇摇头,“抱歉,我明天有事,不能去。”她没有试着和他探讨什么是民主,什么是自由,因为她听过很多人狂热的言论,知道他们根本是说不通的。“不会花你很多时间的,师妹你就去看看嘛……”旁边一个师姐也出言相邀,“师妹你是我们学校的校花,一举一动都有很大的影响力,应该为我们争取民主和自由出一份力的。”何亭亭心道,我觉得我现在很自由,也足够民主了,暂时没有觉得非要争取不可的念头。不过这话只能在心里说说,嘴里是绝对不能说出去的,她以前曾经和沈云飞争论过,不仅没能说服沈云飞,还被迫听了沈云飞两个小时的魔音洗脑。“师妹,你是决定要参加了吗?”那个师兄见何亭亭不做声,以为她答应了,语气变得十分雀跃和激动。这个师妹一入学就惊艳了整个荔园,无数男生为她痴狂。可惜她经常不在学校,即使在学校也被刘君酌霸占着,大家很难找到机会和她相处。何亭亭忙摇头,满脸的抱歉,“真的很对不起,我真的有事不能参加。”过去她没有打算,现在自由民主已经开始变味了,她就更没有打算了。“明天实在太紧了,你有事错不开时间也是道理……”师姐说道,“下周一呢?下周一你该有时间了吧?即使有事,你也可以提前调整时间参加吧?”“抱歉,我的计划表排到很远了,估计是没有时间参加的。”何亭亭强忍不耐,继续委婉地说道。她的为人宗旨是尽量不主动挑起战争,但是有人惹到她了,她是绝对不会手软的。师姐听了这话,脸瞬间沉了下来,“我看你根本是不想参加吧?作为一个校花,思想这么愚昧,做人这么没有追求,真是白长了一张好看的脸。你这样的人,如果生在民国,估计也就是个麻木的看客,没有任何理想和追求。”这个美丽的师妹一直有种游离于校园外的感觉,除了上课、去图书馆、去自习室,她几乎都在校外,极少会被人找到。但是她长得太好看了,单凭一张脸就能让很多人关注,获得很大的影响力。他们找上她,就是因为这份巨大的影响力。校花的演讲——这个话题肯定能让全校的男生都涌过来,这样一来,他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何亭亭本来就烦他们拦住自己,跟狗皮膏药似的了,再听到这个师姐的话,就更恼了,当下道,“你口口声声跟我说民主和自由,那么你懂什么叫民主和自由吗?在你眼中,我甚至不能自由的分配我的时间了?我甚至不能自由地做自己想做的事了?”“当个人利益和集体利益产生冲突时,个人利益得服从集体利益……”那个师姐脱口而出,可是说出口之后,脸上带上了懊恼之色。何亭亭哂笑着看向她,“自打嘴巴了吧?我问你,你的民主自由包括言论自由吗?包括人身自由吗?在你说那些假大空的道理之前,你不如先跟我说说这个?”何亭亭本身是不善口角的,道理她知道,反应能力也可以,可是就是不懂为什么每次跟人辩论多数都是输的。关于民主和自由这个课题,她和沈云飞争论了不知道多少次,每次都铩羽而归。这样和别人吵总是输,何亭亭就产生一种感觉:每次和别人吵完架都还想再吵一次,总感觉自己刚才没有发挥好。为此,她经常总结经验。刚才说的话,就是跟沈云飞吵完之后总结出来的。此时说出来,竟一下子堵住了这位师姐。师姐的嘴张张合合,到底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不过满脸不忿,认为何亭亭简直不像一个新世纪的大学生,只会说歪理,冥顽不灵。何亭亭临走之前,还刺了这个师姐一句,“鹏城现在很穷,这片大地现在也还很穷,在争取民主和自由之前,我认为经济基础更重要。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这句话是送给你们的。你们有空搞这些,不如想想怎么改善人民的生活,让大家过得更好。”有过那样悲惨而无望的上一辈子,她异常执着于富足而安稳的生活,对一切口头上的描绘都没有好感,对一切会影响美好生活的画饼大计都充满厌恶。所以这一辈子她成了个很实际的人,对比起民主和自由这两面显得空泛的旗帜,更青睐于穿衣吃饭这些实在的东西。而且她觉得,即使让天下百姓选择,恐怕更多人选择的都是安稳殷实而带着小幸福的日子。再说了,现阶段她并不觉得有多不民主和不自由,她相信在任何地方都有一定的规则,而人需要在一定的规则圈子内活动,这样才不会让一切都乱套。当然,何亭亭知道,崇尚民主和自由的人,是很看不起她这种思想的,认为她和普通农民一样愚昧。何亭亭看了一眼用“愚昧”目光看着自己的师兄师姐,微微一笑,抬脚往前走。如果她这种想法是愚昧的,那她就做个愚昧的人吧。好不容易得到上天的眷顾,多了一辈子,而一辈子并不会很长,最多也就是百年,她希望能随心而活,过好自己的日子,有个健康的身体,吃饱穿暖做自己喜欢的事。再没有比这更好的生活了。没过两天,校园内就到处是“校花何亭亭是个庸俗的花瓶”这样的话了,许多人都说她庸俗、愚昧、低俗,金钱至上,是既得利益的拥趸,是站在广大学生的对立面的。何亭亭对此并不在意,他们追求民主和自由,她追求富足实在的生活,只是选择不同而已,并没有高尚和低俗之分。刘君酌和何玄连对此很不爽,逮着几个说得特别嚣张难听的男女,一起去套麻袋将人打了一顿。这些被打的人都将仇人锁定了何亭亭,纷纷跑去报案,说何亭亭指使人打他们。可是这事一点证据也没有,怎么也查不到何亭亭的身上。不过即使没有证据证明是何亭亭干的,许多人还是怀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