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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不到一岁时便已经离世。对于这个唯一的meimei,比起真正的父亲太子李亨,身为兄长的李俶才是又当爹又当妈的,一手把meimei拉扯大了。并且,在李俶照顾meimei的时候,看着同样在年幼之时便丧母的三弟也是小小一团,颇为可怜,一时恻隐心起,李俶干脆就把弟弟meimei放一块,一起拉扯着照顾起来了……不过转念一想,太子李亨也是恍然发觉,这三个孩子都是母系卑微、且早年丧母的,难怪会在一起抱团……并且,李俶乃是他的长子,自不必多说,上次李文宁去宁亲公主所在的燕国公府上,做事也是极为仔细,这两个孩子,让太子李亨来说,倒是都很不错。至于李倓,他才八岁,也没干过什么,还是先当成是一个搭头吧!太子李亨同李俶、李文宁和李倓说了武惠妃今早在兴庆宫中去了的消息,又难得细心的叮嘱了他们,稍后要进宫去哭灵的事情,然后方才离开。等到太子李亨在雨中的身影走远之后,李俶、李文宁和李倓才面面相觑起来。李俶压低声音,小声说道:“武惠妃去世,圣人定然心中悲戚,宫中这段时间,怕是颇不平静了。”李倓一只手指抵在自己的下巴上,没有说什么。李文宁倒是琢磨了一下,突然说道:“上次阿耶让我去燕国公府上探望姑母,萧六娘受伤的事情,后来仿佛就没了声息?”李俶闻言也是一怔,顿了顿,才有些不解的点了点头,“看起来,却是如此。”按照常理来说,不应该这样啊……“……”李倓倒是忍不住的想起了那个出门的时候脸上居然还带着蚊子包的,并且睁大眼睛问他话的小女孩。末了,李倓小声说道:“便是还有动静,这次赶上了武惠妃病逝,其他的事情,估计也都算不上是什么大事了。”“三弟说的有理。”李俶点了点头,对此颇为赞同。李文宁也小声道:“也不知道,这次萧六娘会不会随着母亲一起进宫吊唁。”李俶回答得十分干脆,“肯定不会。”“不会。”李倓则是几乎是和李俶异口同声的小声道。兄弟两个互相对视了一眼,李俶小声同meimei解释道:“裴娘子、新昌公主肯定会来,还有徐国公府的国公夫人贺氏。”“她太小了。”李倓则是直接回答了萧燕绥肯定不会出现的原因。以徐国公萧嵩的地位,还有玄宗对他的宠信,萧燕绥身为萧嵩唯一的小孙女,头顶有没有别的白送的封号不好说,但是,一个五岁的小豆丁,就算有个封号,让她进宫也是添乱……李文宁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才又小声说道:“我就是好奇,当时究竟是谁在西明寺动的手,我都不敢再去西明寺玩了。”顿了顿,李文宁又道:“哥哥,三弟,你们觉得,这件事,究竟是查不出来,还是没能继续查下去……”一时间,兄妹三个互相对视,默默无语。说起来,便是太子李亨,后来,也没有再和他们提起这件事,不过想来,应该是得到了些许消息,所以才就此三缄其口吧!李文宁试探着说道:“回头我问问阿耶?”李倓在想事情,又没吭声。李俶的面上,却是闪过了一丝犹疑之色,“这——”李文宁更加小小声的说道:“武惠妃死了,阿耶的心情,应该还行。”李俶和李倓对视了一眼。太子李亨的心情哪里是仅仅还行?就说今天外面还一直在下雨,太子李亨都按捺不住的披着斗笠亲自过来和他们分享这件“好消息”了,虽然脸上的神色还算肃穆,可是,太子李亨言语间的放松轻快却是掩都掩饰不住。李倓毫不怀疑,如果不是在东宫放鞭炮动静太明显的话,太子李亨绝对就亲自去放炮庆贺了……又迟疑了一会儿,好奇心渐起、压都压不下来的李文宁终于打定主意,小声和兄长和弟弟说道:“那我等下就去问阿耶了。”·洛阳城中,亦是夏雨绵绵。然而,杨府之中,如丝的雨幕之下,却是热热闹闹,一团喜气。武惠妃的亲生女、又备受玄宗宠爱的咸宜公主和杨洄的长子今日刚好是百日宴,一时间,洛阳城中的名门望族,俱来道贺。前厅里,杨洄正面上带笑的忙着招待男客,仅有一园之隔的后院花厅之中,则是有奶娘抱着今日刚好百日的杨家小郎君,陪在咸宜公主身边,同诸位夫人或是名媛贵女一起坐着说话。临近晌午,酒宴已开。杨洄忙着自己嫡长子的百日,脸上的笑意满满,便是旁观之人看了,都忍不住的要随他笑上一笑。刘氏体弱,不能出门做客,咸宜公主的嫡长子百日,索性便是并未及冠的赵府嫡孙赵君卓亲自前来道贺。酒过三巡,被诸位客人给灌得差不多的杨洄借着要去看看咸宜公主和自己长子的名头,忙不迭的溜到了后面的花厅之外,站在院中同咸宜公主说了几句话。大唐贵族女子作风一向彪悍,自然也就没有什么男女大妨的说辞。杨洄站在花厅外和咸宜公主说话,正好又赶上了今天过百日的小郎君突然响亮的哭了起来,花厅中的奶娘匆忙哄着小郎君,其他夫人和小娘子却是笑做了一团,有个伶俐的手里捏着团扇,轻轻掩唇,便忍不住的笑道:“小郎君这是听到了自己阿耶的声音,便出声要他抱呢!”咸宜公主听了,也不觉莞尔。前厅的酒宴未散,主人家杨洄偷溜了躲酒,其他的客人,有人继续坐下喝,自然也有人在园中四处走走,透透气。赵君卓此时毕竟年轻,虽然在酒宴上也能应付过去,却终究不喜,便也自己一个人瞅了个空便偷偷溜了出来。一袭青衫落寞的少年郎,站在春花谢过、细雨潺潺的桃花枝下,端的便是一副令人心醉其间的好风景。后院花厅的拐角处,刚好有人的座位能够看见那一树桃花谢过,只剩青枝绿叶的树下,赵君卓微微抬起头时,因为距离较远而面孔不甚清晰,青衫墨发,一身风度却令人心驰神往的模样。当场就有小娘子用团扇遮了脸,貌若娇羞,团扇遮不住的一双水眸,却是睁大眼睛的竭力望了过去。“那位小郎君是谁?”捏着团扇的小娘子轻轻的戳了戳坐在自己身边的另一位小娘子。这位小娘子倒是个混不吝的,听见有热闹了,忙转过头来,“我看看,哪个?”坐在花厅转角处的小娘子也不用团扇遮面了,直接伸出团扇就冲着桃花树下的少年郎那边指了指。使劲抬头张望的另一位小娘子也睁大了眼睛,末了,叹了口气,“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