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三十三次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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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从两扇窗帘的缝隙中钻进了昏暗的房间,床头的闹钟准时响起,手机也在枕下亮了屏幕开始嗡嗡作响,原本窝在床上安稳沉睡的少女忽然从床上坐起,白皙的脸上全是绝望下的惊惧。 容江璎一手按停了闹钟,另一只手慌忙地抓起了手机,手指颤抖着划掉了闹钟,主屏幕上最大的时间之下就是日期,2022年6月14日…… 更早了啊,比上次早了多久呢,四个月还是半年?穿过缝隙的那束光正好映在少女的右脸上,她微张的嘴仍在颤抖着喘息,捏着手机边框的指尖都发白了。 还是死掉了啊,溺毙时的感觉似乎仍在,她觉着喉咙和鼻腔中充斥着腥臭的湖水,以及,那人带着几分憎恶的冷眼旁观…… 前三十二次反复重生又失败的时间太久,容江璎一时有些想不起彼时刚高考完不久的自己做了些什么,还定了这么早的闹钟,就在这坐在床上平复心情和整理思绪的几分钟后,几声叩叩敲门地声音响起。 “起了吗江璎,今天我送你去上课。”温柔清朗的嗓音从门外传来。 床上的少女却在听到声音的一瞬间浑身僵直的盯着门口,仿佛被扼住了咽喉般凝滞了呼吸,震颤的瞳孔无法聚焦,即便重来三十二次的经验告诉她此时此刻门外的那人对她还是一家人的亲密关系,但是那么多残忍痛苦地回忆却在脑子里根本赶不走,对他的害怕是如蛆附骨的本能啊。 容江栖迟迟等不到门内人的回应,但想着如果不叫醒她,害她迟到的话,少不得被她说道,还有那双带着几分责怪的湿漉漉的眼睛“江璎,还没醒吗,那我进来了。” 脑子还没转过来,身体却优先做出了反应,她急切地从床上爬起,狼狈地奔向门口想要抵挡住什么,一如她曾经不堪一击的反抗。门开启了一条不大不小的缝,门外身形颀长的青年那张温柔多情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似乎是没想到容江璎就站在门后。 此时的容江璎才反应过来稳住心神,掩下了眼中的慌乱和恐惧,一只手扣住门,另一只手扶着门框,一副略显抗拒的模样,她嘴唇张合数次,似乎在想着解释的说辞。 但她现在一心只想着说些什么,完全忽略了她此刻衣衫凌乱,在容江栖的眼里,少女是娇羞不安的,几缕碎发翘起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这样的距离连她脸上的绒毛都清晰可见,羽睫长长随着它的主人微微扇动着,也煽动着。 她只穿着睡衣的上衣,宽大又空荡,睡裤不知所踪,或许是觉着穿着不方便入睡吧,上衣的上两个扣子是解开的,少女的脖子至胸口都一览无遗,锁骨下方还留有睡觉压出的红痕,绽放在无暇美玉上,若再往下点呢,是不是就能窥见那颗嫣红。 容江栖不自然地撇过脸,眼神闪烁,他在想什么,怎么能对meimei有这样的想法,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磕磕绊绊地说“起来了就不知道说一声吗?” 看到容江栖眼神回避了她,容江璎才发现自己现在衣衫不整,顿时也无比羞怯,“谁要你直接推门进了,出去。”她原本扶着门框的手,伸过去推了下站在门口的容江栖,然后关上了门,门内传出她的余音“等我洗漱完。” 是中央空调的温度太低了吗,不然他怎么会感知到少女指尖触碰他腹部的温度,等容江栖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时。脑子里还是刚刚容江璎的模样,透过门缝的视线还是很受阻,他甚至有些懊恼没有看到少女的下身的样子,她的大腿和脚是不是和脖颈一样细腻白皙,应该是什么样呢,弧度恰好的足弓还是圆润的脚趾。 他总觉得现在的容江璎很不一样,相比较以前,明明脸没什么变化,但刚刚的她仿佛新生于夕阳之末的昙花,清冷又颓败,已然能预见之后枯萎腐朽的样子,他说不上是什么感觉,那样的容江璎几乎比他曾见过的所有女人都更有吸引力。 容江栖扶额闭眼,懊恼地靠着沙发,他竟然用看女人的眼光在审视自己的meimei,是距离的问题吗,可是以前也有容江璎对他贴着撒娇的时候,果然还是最近过得太寡淡了吧。 大约二十分钟后,楼梯处传来鞋跟的踩踏声,容江栖循声看去,少女穿着深灰的长裙,昂贵的垂坠感面料随着她走动,缠着那双长腿晃荡,脚上那双黑色缎面凉鞋的绑带系在脚腕上衬着那脚踝更加纤细。 她就站在那里,一双浅灰的眼瞳灵动却沉寂地望着容江栖。 一股无名火涌向下腹,容江栖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不自然地说着“走吧,再不出发你就迟到了。” “去哪?”容江璎试探地问着,敛下眼眸。像是为了找补又说了句“我有点睡懵了。” “不是你自己缠着爸非要去学民乐吗,放着学了这么久的钢琴不好好学。”容江栖戏谑地看着她,仿佛在笑她是三分热度。 容江璎早前的记忆被唤醒,是啊,高三时她沉迷汉文化,但是秉持着学习更重要就一直等到了高考完,然后如愿的通过撒娇取得了爸爸的同意,报班了这里最好的笛子培训班。她强行压下心里对容江栖抵触的情绪,亲昵地取笑回去“你也好意思笑我,多cao心下你的新公司吧。” 少女说完就转身往门外走,长裙袖口的抽绳随着手腕晃动,背后纤细的蝴蝶骨清晰又泛红的裸露在外,后腰处是特别的绑带设计,半遮半掩的后背和腰肢在阳光下摇曳。 容江栖看在眼里暗骂一声,小姑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放肆大胆了,就这样穿着出门。 一路上还好不算堵,等到地方时离上课还有不到半小时,容江璎按开安全带就想打开车门下车,却被容江栖喊住了“把伞拿着,天气预报今天下午有雨。” 容江璎看着他手里那把定制这辆豪车时配备的黑伞,神色有些不自然,曾经某一世被构陷与容江栖竞品公司勾结后被他用这把伞抽在腿上的痛似乎仍旧隐隐作痛,她还是强撑地笑着拒绝“用不着啦,下午下课有大哥接我呢,就几步路而已。” 坐在主驾驶的黑发青年欲言又止,他说不出其实是不想少女这身穿搭被路人侧目,打把伞好歹能遮住些吧。 “行吧,你上课前记得吃早饭。”还是说不出口,只能违心地说点别的关心的话。 “知道啦。” 少女快速地开门踏出了半边身子,松散着束在后脑勺的头发遗留了几缕耷拉在后脖颈上,曲身出车的动作更显那被绑住的腰身有多盈盈一握。 路边的劳斯莱斯没有在少女下车后立即开走,容江栖看着她光是走到便利店的这几步路就被路过的所有人频频侧目,握着方向盘的手越攥越紧,眉头紧锁,心头是他自己头没发觉的躁怒。 容江璎走进便利店后回头再看容江栖的车已经走了,心里也放松了许多,想着挑个饭团和桃子汁对付一下就行了。 “江璎同学?”收银台处传来少年干净清亮的声音。 她一转头就看着穿着白上衣黑裤子深绿色围裙工作服的少年,一头对男生来说稍长一些的黑发,额前琐碎的刘海堪堪过眉,露出一双漂亮的凤眼,相比较那位严肃的大哥颇具凌厉的双眼,闻溪叶的睫毛更浓密,在眼下留下斑驳的阴影,标准的校园风云人物的长相,清逸端美的高岭之花。 在第一世里,于此时一年之后的大一暑假,因为少年在父亲公司楼下的高级餐厅做侍应生被当时恰好去吃饭的父亲看见,那张与早逝的母亲年轻时过于相像的脸引起了父亲的注意,而他俩的身世之谜也被揭开,闻溪叶不再是蒙尘美玉,而她却是真正的伪劣花瓶。 只不过这位无双少年此后的境地又与她有什么分别,迷雾重重的豪门争斗将他们一同吞没,在她反复重来的三十二次人生中,闻溪叶都或前或后的也死在了这场纷争中,容江璎分不出他们俩谁更可怜,但是世道对她应该更残忍,还要不停地把她扔进去,看她带着记忆却仍旧无用地反复挣扎。 “你怎么在这做暑假工,好巧。”容江璎对少年露出了今天以来第一个发自真心的笑容,班级里所有人都知道少年有个贫穷的家庭和病重需要照顾的母亲,每每到假期都会去兼职补贴家用,刚高考完就马上找好暑假工,的确是他会做的事。 闻溪叶愣了一下,然后眼睛里透出几分失落,缓缓开口“昨天你也说过同样的话。”他抿了抿嘴巴,垂下了双眼,像只可怜的金毛。 这下轮到容江璎傻眼了,在此时只有他们两人的便利店里,尴尬的气氛在蔓延,她只好打着哈哈,走进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收银台上“啊,我昨天熬夜没睡好,又要早起去培训班,有点迷糊了。” 少年似乎有被他的话安慰到,也没有过多纠结,给容江璎扫完后立马把饭团放微波炉加热,等待的几十秒里,他小心翼翼地撇了容江璎几眼,脸色越来越红,低着头说“江璎同学今天很好看。” “难道我以前不好看?”容江璎歪着头想要少年直视她。 “不是,江璎同学每天都很好看,但今天特别好看。”闻溪叶清澈的眼瞳认真的看着容江璎,嘴里的话也无比真挚。 等闻溪叶把热好的饭团用三张用餐纸巾加一层隔热纸板包起来放在她手里时,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直到桃汁被塞进另一只手里时,冰冷的触感让她醒了醒神。 与她面对面的少年比她高了一个头,神情紧张又试探性的开口“江璎同学这周五晚上有空吗,我有些事想和你……”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后面几乎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每一次重生都会比上一次更早,第一次重生时,是在容家认回闻溪叶的一周前,第三十二次重生是在大一上学期十一月,以前的更早是会早个几天或十几天,为什么这次会早四个月,容江璎想起来了,第一世是闻溪叶也曾约过她,但约定当天她因为和小姐妹轰趴把这件事完全抛诸脑后,事后也没放在心上。 如果这次她重新选择,会不会有所不同? “好啊,我记得你有我的微信,我忘性大,你要记得提醒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