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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你的就是我的嘛……反正是我们一起赚了。”“嗯。”他应了一声。大约是这把折扇送得很合他心意,他一时悦然,霍蘩祁也暗暗欢喜,但惨的是,很快她的衣襟便被男人的牙咬开了。她臊得不敢动弹,满脸晕红。男人在这种事上有一就有二,一旦放出了闸,便犹如洪水猛兽,霍蘩祁纵然是再不想于马车之中领教他的英武,但身体的反应却诚实得让她羞耻。没过一会儿,阿二给马车附近的随从每人分了两团棉花。“拿去,塞耳朵。”一晌贪欢之后,霍蘩祁软绵绵地靠在她的怀里,衣衫忘了拉上,双耳血红,又是羞又是气,忍不住咬他的肩膀,“你注意些,马车太硬了,不舒服啊。”她惯着他,只要他索取,她就给,看来是真难受才会制止他的胡作非为,步微行抱着软软的一团,额尖沁着细润的汗珠,初染潮红的俊脸妖冶得令人心旌荡漾,霍蘩祁都不敢看,只一个劲儿盯着,那滴晶莹的汗,滴落在他的半露的锁骨上,画面之香艳……她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以后不来了。”他承诺,霍蘩祁拍了拍他的胸口,“也不许……不来。”说罢,见他眼底带笑,又羞恼地咬牙补了一句,“少……少一些。”“好。”她说什么,他无一不应。霍蘩祁也知道,回了银陵之后,恐怕连见一面都难,陛下不知该以什么手段来拆散他们。但是,除非死别,绝不生离,不论遇到什么困境,她都不会放手的。以前如是,现在自当更如是。慢悠悠地驶入皇城,已过了大半月,进银陵过了第一条井柳长街,车队禁军都严阵停下,陛下有旨,只传唤太子一人入宫。霍蘩祁不舍得和他分开,下了车又拉住他的衣袖,“阿行,陛下会不会……”“不会。”霍蘩祁诧异,“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他噙着笑,指腹摩挲过她的眉骨,清秀的脸蛋,水光潋滟的眼眸,既坚强又脆弱,为了让她安心,他只能一直微笑,“知道,我不会有事。”“那你好好的。”见他不说话,霍蘩祁一下急眼了,“你答应我啊。”“我答应你。”然后霍蘩祁眼睁睁看着他头也不回上了马车,阿二他们留下,目送殿下入宫,冠盖没入巍然庄严的宫阙之中,她隐忍的泪水顷刻决堤。阿二咳嗽地递来一条帕子,“那个,太子妃,你忘了皇后娘娘曾给过你一块令牌么?”霍蘩祁恍然想起来,确实,她慌张地从腰间的绣花香囊里摸到了那块图腾精美的令牌,便要追着马车而去,阿二一把拉住她,不敢拽她的手,只碰到了胳膊,止住霍蘩祁的冲动,见她泪眼婆娑,阿二也于心不忍,“今日陛下雷霆震怒,宫中自然是不放行的,你去了也见不着他,不如稍待几日,看陛下如何处置,这块令牌自有作用,但你要相信我,此时入宫,只会火上浇油,让陛下更怒。”“那……那我就只能这么一直等着?”霍蘩祁咬唇,倔强地擦去眼泪。阿二又重重地咳嗽两声,“毕竟,他们才是父子,不会太……过分的应该……吧。”这是说不准的,阿二从没觉得陛下待太子有丝毫父子情分。但为了宽慰她,稳住她,只得暂时如此说。霍蘩祁念念不舍地攥着令牌,暂回绸庄等消息。长烛昏沉,雨打芭蕉残荷,满池春水涨腻。步微行一身湿透了,跪于东宫主殿外的大理石上,飘摇的冷雨随风刮入寒廊下,一袭月白的对襟曲裾长袍,被雨卷得湿淋淋贴在身上,犹若刀裁的眉鬓被雨雾所朦胧。跪了足足半个时辰,才听里头语调沉沉的传唤,“进来跪。”步微行一言不发,起身转入亭阁之内,又是长跪而下。因着皇后数日闭门不见,文帝心下几番无奈,揉摁了一番额角,见了这逆子,更是浑身不爽利,叱道:“你还知道回来!”他不答话,文帝一卷竹简掷到他身上,清脆地打了一声,又滚落在他膝边。他八风不动,文帝却怒火不平,“朕为你的事日夜cao心,如今看来,是白养了你!为父的教导你是半句没听进去!你即便与朕赌气,可也不该拿银陵世家的话头开玩笑,你知道外头怎么编排的你。”步微行沉声道:“闲言碎语,我不在乎。”“你!”他二十年来苦心孤诣,为了他这个储君位,无数次夜里起身徘徊,为了他愁白了发,为了他顶着群臣非议,硬是扶持他在储君这个位子上坐了十几年!再心累再失望时,也只是暂且收了他的印玺,可如今,皇帝是在中宫是腹背受敌,难免心寒。文帝疲惫不堪,步微行仰目,他的父亲双鬓已星星泛白,面容苍老了许多,从来如临大敌,此时也不禁动容。文帝吐出一口气,长叹道:“也罢也罢。”“朕欠了你的债,这二十年,你给朕添了多少堵,全当朕还给你的。”文帝转身,扶住了高案,萧条的背影如风中枯藤,看得出瞬间的寥寥,但只是瞬间,顷刻之后,他又折身回来,“但有些话,朕没告诉你。”他听着,脸色不动。文帝喟然一声,冷下脸来,沉声道:“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你是朕钦定的太子,朕既然认定你坐这个位子,便没有人敢从你手中夺走,这一句,你要永远记得。”步微行道:“儿臣谨记。”文帝的手停在虚空之中挥了挥,“你要剑,朕为你开道,你要盾,朕为你护持。从来如是。”他动容,修长的墨眉疑惑地上挑,那记忆里如山凝岳峙的巍峨昂藏的身影,已佝偻下来,陛下的手,搭在他的肩头。从未有过的沉重和guntang,一瞬间压入心底,撕碎了他的冷面和甲胄。文帝盯着他的眼睛,苍老的眼依旧锐利如隼,“你若恨朕杀了你的生母,便登上这个帝位,将朕的功绩霸业都踩在脚底下,让你母妃看着。朕知道,她是个天比天高的人,你若让她见了,她也会含笑九泉。听明白了么?”“明白。”文帝立直了身,“待过些时日,你去见顾翊均一趟,有些东西,他自会交给你。”顾翊均?步微行耸开眉宇,他想起,他独身离开芙蓉镇时,曾命阿二一路留心顾翊均的行踪,当时便透着可疑与古怪。只是当他为了一个女人而烦躁时,已无暇顾及顾翊均做了什么勾当。如今想来,应该就是那些尖刀船上的“货”。文帝收敛了脸上最后一缕温和,沉声唤道:“来人哪!”“在!”禁军鱼贯而入,玄色铠甲,甲胄之声刺得人耳朵疼。文帝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