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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叶行之闻言,便也宽心了。“我来,是有事的。”叶行之说道,“这几日,我手下的暗探,有所发现。”钱亦心说,“关于赵康平?”小侯爷抿嘴笑道,“钱姑娘不愧是钱姑娘,真是玲珑心思。”有个俊美的男子,成天在你的周围打转,话也捡些你爱听说。关键是你们认识并不久。那这个男子,万万是信不得。钱亦心暗想,叶行之在夸赞我之前,必是夸赞了成百的都城娇小姐了。如此,便也不在意他的话了。她说道,“可有什么发现?”叶行之站起身,拿了一块绿豆糕。又将它细细掰碎。凉亭下是个鱼塘,养了些许荷花和锦鲤。如今并不是荷花开的时节,高高的荷叶下,锦鲤戏水,倒别有一番意趣。叶行之一把将碎绿豆糕撒入鱼塘,霎时间,锦鲤便一拥而上。他道,“探子从云来客栈后,就开始盯着赵康平。不过这赵捕头啊,警觉性很高,行事小心得紧,愣是没被探子抓住一点把柄。”钱亦心仔细听着。“怪就怪在,这赵康平去了一趟百花楼后,出来后,竟然像变了一个人,再不似之前那般谨慎。”钱亦心说道,“幕后人出现了。”“可惜啊,”叶行之长叹一口气,“赵康平进了百花楼,便拐进了一间暗室。探子们还在想如何探消息,他便出来了。”那赵康平从暗室里出来后,依然在百花楼住了一宿。当时,这些是不好对钱亦心讲的。看来背后的人,来头不小。“钱姑娘,十五年前的旧事,究竟是什么。”钱亦心不语。叶行之又问,“还是信不过我?”她摇摇头,“我也不知。”这样回答似乎太敷衍。钱亦心又道,“十五年前,我和钱亦言的爹死了。唐麟退隐江湖,在川县当起了小捕快。温释不知所踪,估计也不在人世了。三大派一夜之间,土崩瓦解。”“我那半吊子师父,只跟我说,一切皆是因为温释给我爹下了一封战书。而他为什么这么做,就不得而知。”“而今,当事人都死了个干净。前因后果早已无从知晓。我师父曾说,或许师伯知道些事,不过依照他的性格,当时都没管,十五年后,时过境迁,更是不会理了。”叶行之道,“不知前路是吉是凶,才是最可怕的。”他看着钱亦心,异常真挚,“钱姑娘不怕?”钱亦心笑了。跟叶行之相反的是,她很少笑,大多时候都是不苟言笑的。“嗯?”“我也想说一句,人生自古谁无死。”钱亦心眼底还有笑意,“不过,我终究还是怕死。”叶行之一听,也笑了。*****百花楼。蜀州府里,最大的青楼。不仅姑娘漂亮,还可以根据客人的需求,提供不同的房间。赵康平直直地走了进去。他被人跟踪了。不过也管不了那许多。追杀唐嘉玉的杀手,一个也没能回来。他只有前来复命。老鸨一见是赵康平,立即迎了上来。“赵捕头,怎地这么久不来光顾mama的生意。”老鸨长得并不像老鸨。看容貌不过三十出头,身形高瘦,一走一摆皆是风情。那些个恩客平日里也爱跟她说笑。“哎,不是我不想,”赵康平叹气,“谁让老子倒霉呢。受了伤一个多月了才好全。这不伤刚好,我就来了么。”老鸨一听,连忙说,“真是菩萨保佑我们赵捕头。咱们醉红啊,今天可没安排客人。这样我让她马上准备准备,今夜好好伺候赵大爷。”说完,两人便笑开了。老鸨笑得,像个十足的老鸨。“mama,我那屋子现在有人么?”老鸨马上否认,“赵捕头的屋子,怎么会有人。”赵康平一听,径直上了楼。他走到二楼最偏僻、最隐秘的一间房门前。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那是一扇门。赵康平四下看看,推门进屋。房里,有人。他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属下办事不利,还请少主人责罚。”少主人背对着赵康平,说道,“在蜀州府有小侯爷插手,你们下不了手也是正常。”赵康平刚要长舒一口气,只听“啪嚓”一声,一个茶杯摔在他的腿边。“在川县,十二个杀手,居然杀不了一个小丫头。”“属下该死!”“罢了,反正现下,人就在蜀州府,”少主人说道,“我不信,叶行之能护她一辈子。”他又说道,“起来吧。”赵康平站了起来,其实他与少主人一般高。但在少主人身边,往往觉得很压抑,压得他透不过气。“暂且不理唐家。钱家呢?”赵康平眼神躲避,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能说道,“钱亦言入了翰林,我们远在蜀州。想杀他不是那么容易的。”少主人冷哼一声,“他还有个meimei。”“是……”赵康平道,“可是……十五年前,他的meimei便没了音讯,大概是死了吧?”“不管是死是活,都要给我找出来,”少主人恶毒地说道,“就算她死了,我也要她不得安宁!”===☆、第16章招式钱亦心得了空,正坐在凉亭里,研究一张方子。是她开给叶善之的药方。一个多月过去,叶善之的余毒也全清干净了。既然解了毒,那又研究了干嘛。钱亦心嫌一个多月时间太长,正在想法子,看看又没有可能缩短治疗时间。她想得入神。连尚武走过来都没有发现。“大小姐?”她头都未抬,“嗯?”尚武说道,“叶小姐来了。”“让她来这。”“不用了,我都进来了,”叶善之说完,便咯咯咯地笑了。她身后跟着两个护卫,一个是甲子,另一个叫乙丑。钱亦心一见她,心情没来由大好。“尚武,拿些点心来。”尚武正要去。叶善之就喊住了他,“不用啦!”她从甲子手上接过几包东西,又对钱亦心说道,“将将将将!师姐你看,都是我刚买的,咱们一起吃。”“尚武,那去泡两杯茶。”这时,唐嘉玉走了过来,她对着叶善之行了礼。然后说道,“尚武哥,我去吧。”眼看唐嘉玉走远后,叶善之问道,“师姐,她脑袋撞门上了?”钱亦心憋住笑,只说道,“人在屋檐下嘛。毕竟我等四人,住的都是侯爷的别院。有侯爷在,自然要客气些。”“啧,小人。”叶善之又说,“怎地师姐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