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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但眼前这些着装古怪,行为举止怪异的人,实在看不出什么本,便想着直接给钱打发走算了,谁知老妇人竟是不愿离开。两方争执之下,一人疾步走近,附于耳边低声传话。“带他们过去吧。”年轻长老说着,把一包包药材也让旁边的人一起带去。*此时的云墨染正在芊芊的房中守着,愈加严重的病痛,折磨了她好些日子,各种方法试遍,就是不见起色。直到上月,云墨染发觉自己也得了怪病,才明白这都是她有意为之,想要与他同归于尽。找到了解毒之法,却不能找到任何一味药材,更不知如何施药。这一切早就被芊芊算准,她是铁了心要他活不了。“表妹,我不会让你死的。”他拉着她的手,却被她的指甲陷入rou中。她别过头去,泪眼婆娑。三人被带进来时,都默默低着头,云墨崖被萧成瑜一个斜眼飞去,头更低了,他必须把存在感降到最低。“你们有办法可以治好她?”云墨染仔细打量着面前的三个人皆是,灰头土脸,身上的衣衫破旧不堪。“自然是有的,不过……”萧成瑜抬头望着云墨染,“我们风尘仆仆地赶来,是否该吃上一顿饱饭?”云墨染原本紧张的神情放松下来,立即吩咐了人下去准备。萧成瑜上前为芊芊把脉,片刻后回道:“还是先去冰火泉泡上一天吧。”云墨染听罢立即要抱起床上的人儿,却不想芊芊蜷缩在床角瑟瑟发抖,根本不愿他靠近。“容老妇吃完饭,带小姐去吧。”萧成瑜转身说道,“不知族长允不允?”冰火泉事关全族人秘密,怎可轻易任人进出?“你?”云墨染有些迟疑,终究还是答应下来。也因为真的饿了大半天,三人的吃相不会好看,这也与他们此时的形象十分吻合。酒足饭饱之后,天色已暗,三人便开始分头行动。萧成瑜自当是带着芊芊去冰火泉。她走后,其他两人把房间反锁,以休息为名,阿美悄悄潜到后山湖底放置□□,云墨崖负责解救昔日被关押迫害的长老们。*神情木然的芊芊被放在温热交替的冰火泉里,萧成瑜看着她满身的伤痕,感叹女子的痴心。“你不必救我,我不想活下去。”“你必须活着,不然你的云墨崖也会死。”萧成瑜没有刻意伪装了声音,说出来的话年轻有力。“你是谁?”芊芊一惊,倒在了一边的池沿上,警惕地看着她。“死都不怕,怕我作甚?我来救你的。大不了被我害死,至少不会比呆在这里更痛苦了。”萧成瑜坐在池上,没有打算下水的意思。芊芊放下警惕,苦笑着:“也是,相信你可以见到墨崖表哥吗?”“姑且一试。”萧成瑜笑得让人心里隐隐不安。“喝一口。”萧成瑜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瓶,扔向她,“比你的手艺如何?”芊芊犹豫了一下,在萧成瑜的鼓励下喝了一口,转而道:“不错。”“桃花醉酿,云墨染最想不到的一味药。”萧成瑜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芊芊疑惑道。“什么都不知道,那就是来送死,而这种事,我不擅长。”两人相视而笑。“你来的目的?”芊芊问道。萧成瑜凑近,邪邪地笑着,让这老妇人的脸有些怪异。“拯救该救的。”撩起芊芊的下巴,转而起身,“葬送该死的。”芊芊一愣,继而笑着饮尽余下的酒。夜最深最静时,整个神医族被一声声巨大的声响惊醒。一边火光四起,另一边洪水肆虐,相汇处,一切归于平静。第22章翻手为云天色微明,星月熹微,月落日升,新的一天,已经开始。冰火泉一夕间崩毁,热浪滚滚,寒冰融化,相生相克。无声无息中,埋葬了许多鲜活的生命。萧成瑜站在高处,从半山腰望下去,青山依旧,似乎昨夜只是一场梦幻。萧成瑜把芊芊带到云墨崖面前,盈盈一笑道:“好生照顾她。”眼波流转,欲语凝噎,最终云墨崖点点头,拉过表妹的手。“我毁你故土,灭你族人。救了人,也杀了人,我事先并未告诉你此行目的,但终归你欠我一条命。你只需要承诺,神医族永不与帝都为敌,便可。”萧成瑜在云墨崖耳畔喃喃低语。从焦土中挣扎而出的云墨染,一身狼狈望着他们,萧成瑜把手中的剑扔给了芊芊。手起剑落,鲜血淋漓。“你到底是谁?”“萧家人。”萧成瑜说罢,转身时含着热泪,潇洒离开。云墨崖已决意带着老族长的棺木,退隐世外,另择圣地,不再沾染这尘世俗物。待云墨崖等人离去,山谷中隐匿的士兵这时才现了身,列队两旁,他们皆是阿丑连夜调集而来,清理后患之用。神医族和巫族,一直是行事诡秘,虽人数不多,却渗透各个角落,着实让西帝不安,早有铲除之意。今天的一切,不过是按计划行事。神医族被灭之时,巫族亦难逃厄运。巫族三大执事长老,已将三人最为得意弟子送往帝都,并把早年安在各国的巫族人员名单全部交与西帝。萧成瑜心中有些空落落的,她一直都知道,无论前世今生,他们始终有缘无份。早点遇见,晚些相遇,都是注定的结局。“主人,是否回帝都?”阿美在一旁轻声问着。萧成瑜并不回答,只是伸手扯掉了他那张难看的人.皮面具,笑着说:“太难看了。”“既然办完了正事,那就去办点闲事吧。”萧成瑜敛去眼底的一抹黯然,原本纯真无暇的眉眼中更生出几许欢喜。“去庆阳城,待上几日再回。”萧成瑜双眼弯成月牙,很是开心,“甚是想念那里肥美的鱼虾啊。”离着帝都最近,若有什么事,也好及时回去。*又是接连日奔波,日夜兼程,终于到达庆阳城。挑来选去,只觉得越发困倦,就选了个安静别致的地方,墨水河畔的船坞酒坊。匆匆吃了些东西,萧成瑜一觉睡到第二天,醒来早已日上三竿。第一件事就是吃饭,听闻对面的酒楼菜肴新奇,一定要去尝一尝。萧成瑜站在门口,却见一个男子拉着一个幼孩进了对面的酒楼,那身形看起来有几分熟悉感。她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花了眼,再次睁眼望去,那人早已不见身踪影。不管这些忽然生出的烦忧,萧成瑜打发了阿丑和阿美,她独自去了酒楼。“你们俩自己去玩吧?每次看着你们俩,吃饭都吃不下。”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