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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他:“想好去哪里看电影了吗?”陆川漫不经心道:“我可没听说现在有什么电影。”他慵懒地倚在太师椅上道:“今天饭也和你吃过了,你不要再上我家老太太跟前多嘴了。”说完他就起身去付账了,没再搭理温仪。在他身后,温仪恨恨地捏紧了手里的面纸。莫岐本来想送童希回家,可他俩并不顺路还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在童希的一再坚持下,他们两个在地铁站分道扬镳各自搭乘不同的路线回家了。童希家附近的这个地铁站是新修的一条地铁线,她捣鼓了半天才弄清楚换乘的方向。等她戴着耳机慢慢踱回家的时候,不想却看见陆川在单元楼下抽烟。她摘了一只耳机,喊了声:“陆老师。”陆川夹着烟问她:“刚刚那个男生,是不是上次见到的那个?”童希点头,她坏笑着问他:“在这抽这么半天烟就为问这个?”陆川脚下散落了许多烟头。陆川吸了一口指间的烟:“温仪去找我妈求情了。”没头没脑地一句话。童希知道,他这是在解释刚刚那个情形。上次她也是在家楼下给他解的围,不过这次遇见温仪却好像同上次陆川带她去吃饭那回的情景调换过来了一样。上次是,温仪站着,坐在陆川对面的是她。这回是,她站着,陆川对面坐着的是温仪。童希笑了一下,面上满不在乎道:“和我说这些做什么?”陆川丢了烟头,用脚捻灭了火星,手搁在她的头顶拍了拍:“怕你觉得那次给我救场是多余。”他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对她道:“回家。”童希低着头用手拨弄了一下刘海,掩去了神色。她再抬头的时候又仿佛恢复如初,她提高声音答道:“等等我!”Chapter22(捉)粱骁是一个很有毅力的男青年。他给周小小发微信,她从来不回。他见状则安静地潜伏在周小小的微信好友里,偶尔给她发一些花花草草刷一下存在感。他是一个沉默却又高调坦诚的暗恋者。有好事者给粱骁出主意,他们说,女孩子都喜欢烛光告白,一感动说不定就答应了。粱骁不信,在他心里周小小和普通的女孩子都有些许不同。但是平安夜那天,吉他社的同学们非要撺掇着粱骁去告白。他们甚至都替粱骁把蜡烛买好了。粱骁推脱,说不用。可到底是盛情难却。他想了想从寝室里背了一把吉他出来,他还是想给她一点点不同。他们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到了周小小她们寝室楼下。童希和周小小的寝室在二楼,童希一边收拾衣服一边问正在敷面膜的周小小:“楼下怎么这么大动静?”周小小此时不能有大的表情,她面无表情道:“又是给哪家学妹告白吧?”她又讽刺道:“也不知道这跟摁头拜堂有什么区别。”童希满不在乎:“反正轮不上我。”她把衣服收进柜子里,站在窗口边看热闹:“我这周末回家,你回吗?”周小小刚准备回答她,就听见童希喊她:“你快来看!”周小小小心翼翼地用手抚平面膜走到童希身旁,她在窗口站定,赫然发现窗下站着的都是熟人。她刚刚还在奇怪怎么楼下讲话的声音听起来都这么耳熟。周小小站在窗边,脸上贴了一块惨白的面膜。站在下面的粱骁此刻若是抬头,如果不凭借她肩头的芍药花,他兴许也认不出这个披头散发的白面女鬼是谁。她和童希趴在窗边正准备看别人的热闹。可,谁又能想到他们把蜡烛点好了居然开口喊得是她周小小的名字。童希僵硬地转过头问她旁边的周小小:“刚刚是不是在喊你的名字?”周小小把面膜揭下来,她刚刚还说这和按头拜堂似的,到头来吹锣打鼓地是要给她起架子。她认为这是对她极大的不尊重,她把面膜揉成一团丢到垃圾桶里。周小小弯着腰在水池边洗脸,心里盘算着一会儿要怎么收场。童希站在她身后担忧道:“要不我等下下去让他们都散了?”这种热闹在别人身上看看就好了,发生在自己人身上可真是棘手。周小小取了面纸擦脸,在手心里倒了一些爽肤水,她倒镇定自若地护起肤来了。不过她拍水的时候拍得啪啪作响,童希听着都能感受到她的愤怒。周小:“你去了没用,他们还是会起哄叫我下来的。”她们两说话的功夫就听见楼下又有好几人一起大声地喊周小小的名字。还有一群不明真相的路人在起哄叫好。周小小走到窗边她藏在窗帘后面往下看,下面蜡烛摆了一个爱心,烛光绰绰很是浪漫。还有一些小姑娘在旁边用手机拍照,兴致冲冲地记录下这一时刻。粱骁背着一把吉他站在路灯下,离得太远了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周小小没想到粱骁也参与了这场闹剧,今天他的这个举动让那封还躺在她抽屉里的情诗像个笑话。周小小无端地觉得非常失望,这个失望的情绪里还夹杂了一丝愤怒。她面无表情地拿起码在窗边的脸盆在水池下面接了一盆子水。她在放水的时候,童希站在她身后无不担忧道:“这样会不会太绝了?”周小小低头看着水,也没有回头:“不会。这个社团早他妈不想玩了。”加入吉他社只是她一时兴起,没想到他们居然能想出这么没脑子的招,这个社团退了也罢。周小小把脸盆搁在窗台上,她冲下面喊:“别叫了!”底下的人看女主角出场了,他们吹着口哨把粱骁推到跟前。粱骁红着脸站在窗台下,他仰头看着她。周小小抿唇,她对他说道:“粱骁,你真没经。”说完她抬起窗台上的脸盆给朝他们用力一泼,顿时是烛光也熄了,浪漫也没了。首当其冲的粱骁自然是被淋得透心凉,他这时候才开始品尝到歌词里唱得心碎的滋味。不是为周小小泼他的一身水,而是她说他没劲,他教她失望了。粱骁张了张嘴想解释,他心里有些委屈,他就知道这不是个好主意。可这时候解释又有什么用?只不过徒增笑料罢了。站在底下的人没想到周小小来了这么一手,他们只能偃旗息鼓准备灰溜溜地打道回府。周小小并没有轻易地放过他们:“把地上的蜡烛都带走。”她站在窗台上要求他们。粱骁抬头看了她一眼,他背着那把还来得及弹的吉他,弯下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