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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初中的时候陆续购买的。以往去家具城闲逛时我都要带上小雨,有意探问她喜欢的家具。这丫头心性高,眼光好,不为那些颜色花哨艳丽、样式复杂抢眼的层压板类家具迷惑,就是倾心这些清淡素雅、款式简练大气的实木家具。我就断断续续从各大家具店,给她配成套色买回这些家具,小雨很是喜欢。她喜欢,我就高兴,只是有时能看到莫寒的苦脸。现在听不到小雨的声音,走进那屋里感觉怪是清冷。”谢玉兰神色惨淡,默默看着莫寒,稍停了会,又道:“莫寒,妈明白你的心事,你是坚决要去寻找小雨,我不反对。只是跟着你王叔查访时,多多注意安全。妈还得上班,毕竟处在俗世间,人要吃饭,要挣钱维持这个家,生活还是要继续过下去。你的工作要妥善安排好。对了,你是怎么跟你老板谈的?”“我给老板打电话了,暂时请了七天假。如果不够的话再去请假。”坐在茶几旁小木椅上的莫寒,微扬着头回答。“现在的事情不同一般,与平常因为头疼脑热之类寻常事务、随便请假的情况大不一样,光打电话怎么能行!不理貌,对方毕竟是你的老板。还有当老板的,一般都讨厌屡次请短假的员工。你要当面谈,把情况说清楚,假期一次请够,取得老板的谅解和支持,尽量把你的工作位置留住。这样假期未满提前回去照常上班,都是有可能的。趁现在王师傅在座陪我聊天,你这就去修车厂找老板,把事情当面办好。”谢玉兰轻声细语劝告莫寒。莫寒大咧咧答道:“妈,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有技术有力气,又不怕苦,哪儿找不到工作。他不要我更好,我还不必吊死在一棵树上,另寻出路,也许还能碰到更好的工作。”谢玉兰暗叹口气,目光转向王焕宇。王焕宇略微想了想,沉吟道:“莫寒,虽然像你这样有手艺的年轻人,找个工作并不是太难的事情,但是想要轻松应聘到做熟摸顺、称心如意的工作岗位,还是有很大难度,需要机缘。像工作这样重要的事情,考虑周全些,做的稳妥些,总归是有利无害。何况听说你当官了,管理十几号人,现在轻易放弃,以往多年的拼搏和努力,岂不白费。加之寻人这种事情,时间难以预测,兴许几日,兴许几月,兴许几年甚至更长时间。你母亲的建议言之有理,你现在就去面谈吧。”莫寒视线来回在面前的二人脸上停留。少倾,他双掌撑着茶几玻璃桌面立起身,捋捋衣领,黯然轻声道:“我这就去修理厂,今天下雨天,我那位老板不会乱跑的。王伯,你慢坐,我走了。”第117章飞雨三十七飞雨谢玉兰一直看着莫寒走出家门,倾听着轻轻的关门声。她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转向王焕宇柔声道:“莫寒这孩子,工作的活路干起来心细如丝,生活琐事却粗枝大叶,性格有些类似他那去世的父亲。”“哦,性格像他父亲。”王焕宇不急不慢地接言。谢玉兰的眸光定视地面某处,徐缓的话语忧伤又含情,“嗯,有些像,相貌也有三分像,个头也远超他父亲。但是你看小雨个头更高,现在都超过莫寒一点了。”王焕宇顺着话头续问:“现在莫雨比莫寒还高嘛!莫寒身高是多少?”“莫寒身高是一米七六。小雨就是要稍微高些,接近一米七七。前不久在家里我用卷尺测量的。兄妹俩光脚比完个头后,莫寒郁闷得直喝闷酒,小雨得意地哼歌不停,挺有意思。以前我常担心莫寒的个头,幸亏这小子争气,身高窜的比我和他父亲高一大截,没被小雨过早反超。吃得饱,吃得好,营养充足就是不一样呀!一代比一代高。”谢玉兰抬眼瞅瞅王焕宇,连忙转话“真是对不起,我只顾自顾自唠叨。王警官,你请随便问。”“没关系,你就这样随便说最好,对我大有帮助。我当警察时就喜欢听人闲聊,往往看似无关痛痒的话语,却隐藏有重要的线索。”“是这样呀。”谢玉兰微微点点头,“那我放心了,要不然以为白白浪费掉你不少时间,还真是过意不去。”王焕宇连忙说道:“不浪费不浪费。刚才谈及莫寒的父亲?”谢玉兰迟疑一下,微声道:“他是帮人跑车运货,在莫寒七岁时,连人带车掉入山崖摔死了。”“这事莫雨知道吗?”“莫雨应该不知道,她那时年级很小,记不住吧。小雨以后问我时,我都是假言病故,多年以来,很少带莫雨去上坟。莫寒,或许知晓些内情。”王焕宇思考一下,轻声缓问:“小谢,莫寒已经跟我说明,莫雨不是他的亲meimei,也就是说,你是莫雨的养母。那么,莫雨是如何来到你们家庭里的?”谢玉兰双眼紧闭,稍时睁开定视王焕宇,“莫雨是我从市儿童福利院领养的,那时她已经会跑了,有两岁多。”“市级儿童福利院?”“就是位于巴南区的那家儿童福利院,普通百姓习惯称呼的孤儿院。”王焕宇点了下头,“哦,明白了。你请继续说,就详细说说具体情况。比如莫雨怎么到的孤儿院,在孤儿院的情形,领养的状况,特别是那张莫雨生母照片的详情。”“照片你也知道了!你也应该要知道。”谢玉兰幽幽地叹口气,轻声叙说:“十七年前,我在儿童福利院里面当临时护理工,主要是干些杂活,工资不高,地位低下,常被人使唤来呼喝去。我和我爱人还有幼儿莫寒,一家三口住在离儿童院不远、用于出租的民建小楼里。九月上旬的一天傍晚,我如往常一样步行上班,天色已近全黑,路灯稀疏,树影模糊。在离儿童院大门口百米远的花坛边,坐有一位长发女子,怀里抱有东西。随着步伐迈动,我距离她越来越近,看形态感觉她抱着的像个襁褓。突然那名女子将怀里之物放在花坛里,起身小跑着离开,我下意识加快脚步追了几步后,就放弃了。眼睁睁看着那位女子,上了停靠在路边的一辆小轿车,车子立即就开走了……”王焕宇急忙插言,“等等,车牌号是多少?”“距离太远,加上灯光暗淡,时间又短,我怎么能看清楚。在说那时,我觉得脑袋都有些晕乎,哪里想到去记下车牌号。”“那车子的颜色呢?什么牌子?款式?”谢玉兰想了一会,犹疑道:“白色的吧,要不就是银色,那种条件下很难分辨出具体颜色,有反光。浅色系可以肯定。牌子说不出来,有点像夏利的样子,车形不是很大。”“那位长发女子,你看是照片上的人吗?”“没看清楚脸,哪里知道。我当时离她还有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