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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看看四叔,又看看宋珩。这是怎么回事儿?没那么巧吧,可靖安王又是怎么知道四叔的?安怀杨咧开嘴,先朝靖安王一行礼:“王爷!”二人交换了个会心的眼神,又转头笑嘻嘻看着灵芝。灵芝恨不得像在家时一般扑上去,此刻却只能往前走几步来到他身边,眼眶发涩,泪花儿直打转,激动得不能自抑:“四叔!”安怀杨一手拍在她肩头,想说的话太多,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揉揉她肩膀:“走,咱们回家再说。”他y朝宋珩道:“王爷可愿意到寒舍坐坐?”宋珩笑笑:“请!”有随军家属的兵丁,除了出征时,都住在哈密城自己家中。安怀杨与槿姝的小院在哈密城西北,离灵芝所住的地方不远。这一片都是单为军中将士修建的房屋,街巷方正,院落分明。安怀杨脱下罩甲,换回一身绛色长衫,又变成公子模样,带着灵芝等人来到一扇清漆黒木大门前。门房忙开了门,安怀杨迈进院中便欢喜喊着:“阿槿,快来看看谁来了!”一个身影从屋内出现,待看清来人,几乎是小跑着穿过院中葡萄凉棚,奔到灵芝面前:“姑娘!”槿姝早知道爷要带灵芝来,见到眼前二人,仍激动得泪盈于睫。灵芝见槿姝风华更盛从前,乌发挽成堕马髻,鬓间一支鎏金兰草步摇,一身海棠色西番莲枝妆花褙子,颇有些富家太太的模样。清秀的脸丰润了些,更多了几分娇媚,那朱砂痣一衬,眉目间潋滟生波,说不尽的好看。知道她过得极好,见她奔过来,忙一把抱住,眼泪再忍不住掉了下来。真好,这两个她挂念的人都好好的!安怀杨柔声着:“好了好了,这么高兴的时候,可不能掉眼泪。”灵芝开始还没注意,抱着槿姝时才觉出来异样,忙将她身子往后一扶,拉开点距离,看着她微凸的小腹,惊喜得差点叫出来:“槿姝!”槿姝含着泪,略羞赧的点点头:“六个月了。”灵芝欢喜得难以言表,捧着槿姝的手直晃,眼泪又像豆子般滚出。“好了好了,快进屋说话,王爷还站着呢。”安怀杨笑嘻嘻道。槿姝这才向宋珩行礼:“王爷。”宋珩不做多言,笑着道:“走吧,进去说话。”安怀杨在正厅招待宋珩,槿姝则拉上灵芝在东厢内说着悄悄话。他们二人住的是个两进的院子,买了四个丫鬟四个婆子,还有两个小厮。白石地院中干净整洁,屋内清一色梨木家具,清雅庄重中透着含蓄的富贵。灵芝四下打量,深深为她二人高兴。见槿姝还忙内忙外的给她张罗茶点,忙拉着她到炕上坐下。“槿姝jiejie。”她一张口,眼泪又差些掉下来。槿姝也唏嘘不已,短短不到一年,就已发生了这么多事。她拉过灵芝手,拿绢帕替她沾了沾眼角,笑盈盈道:“姑娘越发好看了,是王爷带您来的?”灵芝听她问起靖安王,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脸。她可以不在乎外面的名声,但是在槿姝与四叔跟前,却像是犯错的小辈被长辈抓到一般,又羞又怕。☆、第175章娶或不娶槿姝见灵芝娇羞的模样,倒是打心眼里替爷高兴,嘻嘻一笑:“姑娘,槿姝看那王爷很好,倒是可以托付终生。”灵芝微嗔:“你这好久不见,一见面就打趣我。”当下把自己如何准备和亲来此,结果使团被刺,和亲不成又准备逃走,却被严氏识破关于安府内。宋珩如何救了自己,再如何带了自己来西疆的事统统说了一遍。宋珩那边的安排槿姝大概是知道的,只是想起来自己不在之后,灵芝又吃了不少苦,心头不免有些自责。更加怜惜地握着灵芝双手:“那姑娘如今有何打算?”灵芝自己也有些茫然,她叹一口气:“先打听打听消息再说,若真找不到那人,我也好死心回去。”槿姝心头暗笑,看爷这模样,迟早把持不住会亲自告诉姑娘真相,只不知他要瞒到何时去,劝慰灵芝道:“姑娘莫急,有时候特意找件东西,把屋子翻遍都找不着,结果一转眼,发现那东西就在眼前。说不定找人这事儿也一样。”灵芝心头也对无迹哥哥来找自己寄了期望的,对槿姝的话倒没想那么多,点点头。她忽然想起一事,问槿姝:“你还记得去年梨花宴前,你拿给我的那件素白绣红梅褙子吗?”“那褙子究竟是哪里来的?雅jiejie说不是她送的。”槿姝没想到这件事情过去这么久了还被翻出来露了馅儿,想起爷那时候的种种安排,感慨不已,但现在没有爷的吩咐,她也不敢将真相说出来。她只好故作诧异,打死不认:“是吗?是门房的人捎进来,说是姑小姐的人送来的。”灵芝半信半疑打量着槿姝,她这么说,这就成了桩无头公案了,那会是谁呢?她心头隐隐抓到些什么东西,却如裹了雾,那念头模模糊糊。灵芝怔了会儿,思而无果,先将这事放下,又问道:“四叔不是说要营商么?怎的从军去了?”槿姝自然无法说安怀杨入军是宋珩的安排,见灵芝面前的茶都已凉了,替她倒进水盂里,再换上一杯新茶,温柔笑着:“我们如今入了汇丰的股,等于是将银子交给他们做生意去,一样能分利。”“虽说从商富贵,到底不比出仕,而这边疆有战事的地方,正是谋个武职的好时机,你四叔又闲的无事,见楼鄯兵扰境扰民,便生了入军的心思,他们营统领见他功夫不错,为人仗义,两个月就升了千户。”二人这边闲聊,那边宋珩与安怀杨也没闲着。安怀杨已入武林盟,从槿姝口中得知宋珩的真实身份,知道他就是当年的小和尚无迹,等灵芝与槿姝一走,上去就冲宋珩胸口一拳。“你这小子!为何不早点儿说?赶紧把我们灵芝娶回家去!”宋珩捂着胸口龇牙咧嘴,安怀杨应该是他身边唯一敢对他动手的人了。他揉了揉胸口笑着退到圈椅上坐下:“四叔,您老人家火气还这么大。”安怀杨笑着端着茶杯往他跟前一扔,那茶杯稳稳当当飞过去:“要不是看你如今是个王爷,这飞过来的就不是茶杯是刀了!”宋珩探手将那茶杯一抓,杯中水如凝固一般半滴没洒出来:“安大侠的功力又精进了。”安怀杨觍着脸搓搓手:“咱俩出去比划比划?”宋珩回他一个笑:“还是算了,不能欺负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