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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大费周章掩饰那圆木桶的去向又是为何?灵芝接过大双递上的热茶喝了一口,将小曲如何找来,关键时刻顶替她钻进了圆木桶中被送走,她又如何碰见庄青萱的事讲了一遍。“……皇后被长公主套在坤宁宫,珍妃等宫里宫外都平静下来之后,方用一乘小轿,借口我是应府的女眷,派人将我送出了宫。”“幸好刚刚出宫门就碰见小令,不然我若是回王府去,和你们错过不说,恐怕还会撞上周家的人。”小令在一旁猛点头:“许大人离开之后,我又等了会儿,看还有没有什么异常,再带着饭团往回走,还是王妃发现我的。”“那饭团是嗅出了圆木桶内小曲的味道?”许振心里暗自庆幸,若是被关在圆木桶中的是灵芝,她这一路还得受不少委屈。灵芝点点头:“我与小曲换了衣裳,那衣裳上缀着我日间常用的香料,饭团应该是嗅着香料的气息而去的。”饭团似是听懂了在说它,从小曲怀中跳到灵芝身上来,亲热地拱了拱。“咱们得赶紧把小曲救出来,若被周家发现他们带走的人不是我,怕不会对小曲手下留情!”灵芝焦急地看向宋珩,小曲是为了救她,若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只怕她一辈子都难以心安。宋珩伸过手来,理解地握住她手,沉声道:“你放心,我们已经找人打探去了,只要知道她在的位置,一定会先去救她。”几人正说着,叶鸿已带着领命去查探的人回来,他见到灵芝先是一愣。宋珩简单解释过,叶鸿松一口气道:“爷,方才那四个地方我们的人都已去查探过,周边都没什么异常,未见明显的防卫。不过在路上时,曾有人见到仿佛是周家二爷,往猫耳胡同的方向去了。且我们在猫耳胡同里查探的时候,发现一片院落格局非常奇怪,似迷宫一般,有两人刚进去就迷路,不敢再往里走,只好退了出来。”叶鸿顿一顿,“所以,我们觉得,若没有猜错的话……”宋珩一双眼亮起来。许振也朝他看过来,面上露出欣喜,“猫耳胡同!”☆、第395章反守为攻“周士信。”宋珩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念着这个名字,忽想到一个让周家灭得正正当当的办法。如果周士信真如叶鸿所说,单独去了猫耳胡同,那么,这不失为一个拿下他的最佳时机!他抬起头一笑,看向叶鸿,“上次京帮带回来的牛二,可还听话?”叶鸿笑着点点头:“非常听话。”“好。”宋珩转头看向灵芝:“你的素荷簪可有带着?”灵芝从袖口中滑出素荷簪来。宋珩眼中闪着光,站起身来,早些时候的疲惫似一扫而光,朗声吩咐道:“鹤泉去通知汪昱,计划有变,让他联系秦王,找人去猫耳胡同外接应,小叶子带上人跟我走,再带上牛二。”叶鸿还有些不解:“那郑国公府那边?”宋珩勾起嘴角一笑:“咱们要给他个惊喜!”他伸手给灵芝:“素荷簪给我吧,用这个对付周家二爷再好不过。”灵芝听得明白,忙站起身:“我也去,既然那地方似迷宫,找路我最在行。”宋珩一想,灵芝去倒是能帮上忙,且有他护着,安全必不会有问题。便点点头,一行人换过衣裳,又商量一番行事计划,各自分头行动而去。猫耳胡同,位于景山以西,离周家所在的郑国公府隔了四条街,整个胡同以商铺为主,是著名的茶叶茶器街,满大街都飘着茶叶的清香味儿,南来北往的茶商都在此处汇集,人来人往,着实不少。但包括这些茶商在内,满京城都极少有人知道,这条街上周家的铺子就占了三成,将整个猫耳胡同的东端都盘了个干净。宋珩一行人略作乔装打扮,改成茶叶商的模样从这条街上走过。他们的马车从西而来,刚走到东头,宋珩便觉出了不对劲。虽表面看起来,这里也尽是些茶叶贩子,但那些装车运茶的伙计、车夫、长工里头,十有八九是有功夫在身的。“有线索吗?”他转头问坐在身畔的灵芝。灵芝皱着鼻子摇摇头:“到处都是茶叶的气息,小曲的位置也必定离得还比较远,没有发现她的踪迹。”“别急。”宋珩朝外吩咐着:“去东口外桥头大槐杨树下头等消息。”马车驶到猫耳胡同东口外。昆玉河的河水似玉带,从西边缓缓而来,桥头是一个小型码头,茶商贩子都在此处装船运货,四下里忙得火热朝天。宋珩的马车停在此处,完全没人多看一眼。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叶鸿过来道:“爷,牛二来了。”宋珩低声吩咐,“带过来,你问他即可,我在旁边听着。”叶鸿应声而去。片刻后,灵芝只听外头响起个谄媚讨好的声音:“叶公子!”“怎么样?你知道这儿吗?”“知道知道,小的在京帮时跟老大来过这里找周家二爷。”“好,那你知道待会儿该怎么做吧?”“当然,公子放心,小的跟周二爷是老相识了。”……待人走了,宋珩拉起灵芝,“走,我们也出发。”周士信轻车熟路来到猫耳胡同铺子里,跟着掌柜来到后院,问道:“人到了吗?”掌柜的哈着腰一点头:“到了,杨大人亲自送来的,用宫里装酒的木桶偷运出来,现在厢房里头绑着呢,保证后头没有尾巴!”“二爷要先去审审吗?”周士信踱着步子到厢房门前,往里瞄了一眼,果然隔着一张檀木镂空屏风,后头一张太师椅上绑着个女子,穿着亲王妃素服,头发发髻已散,低垂着头,盖了半个面孔,嘴里塞了团麻布,一动不动。他皱了皱眉:“晕了?”掌柜的嘿嘿一笑:“是,想是在木桶里颠的,您放心,死不了。”周士信收了步子,转头往正厅走去,“先找个婆子给她看看,傻了死了可不行,好好伺候着。”“是。”那掌柜朝跟在后头的随从使了个眼色,又跟着周士信往厅堂走。周士信坐在敞门的厅堂内,盯着外头厢房,就这么在他眼皮子底下,他不信守不住这么一个弱女子。他端起桌上热茶抿了一口,又叹一声气。手头没有足够的人,总有些不安,他想起宣德帝刚登基那会儿,他们周家,何愁没人?就算要直接逼宫造反的人都有,谁能想到,这才三年,就落得如此田地?兵马司没了,羽林卫也没了,京帮也没了,东宫的私兵又不敢用,现在大哥那边还不知怎么样,估计消息得午后才能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