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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熟,只是一时半刻没想起来是出自何处。“梅花盗在江湖上作案七十余起,因其使用暗器的手法独特,会在人身上留下宛如梅花瓣一般的针印,是以江湖上都怀疑这暗器出自唐门弟子之手。”唐无乐不屑的轻嗤一声,见木舒似有疑惑,忍不住解释道,“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说什么无人能躲得过的暗器,倘若真的要杀人,又何必正面跟对方对上。我猜测八成是皮相迷惑人心,然后将暗器衔于嘴上,才让人防不胜防罢了。”说完唐无乐却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有些无趣的道:“听闻明国的六如公子李寻欢,一手飞刀之术可谓炉火纯青,不过他远去边关数年,如今方归,时间正好卡在梅花盗犯事之时,明国的江湖上已经开始有流言蜚语,说那梅花盗其实就是六如公子李寻欢了。”木舒笑容微微一僵,这才想起来为何这个故事会如此耳熟,这可不就是大名鼎鼎的“小李飞刀”吗?——想想这其中的门道,是何等的可悲,唐宋两国哪怕是举人遭受迫害,都有朝廷出面相帮。而在明国,堂堂殿堂三鼎甲,其父其兄还曾是朝廷命官,如今却险些被一群江湖人围困在小院中栽赃污蔑而死,明国侠以武犯禁到这种地步,当真迟早要完。木舒在这厢唉声叹气,却不知晓,多年前挖下的巨坑,如今已经磨刀霍霍向猪羊。第三十七章吐槽犀利令人闻风丧胆的梅花盗重现明国江湖,来无影去无踪,众人只知晓他定然是一名男子,只因他不仅劫人钱财,还劫人美色,江湖上不知晓有多少出众的美人惨遭毒手。痛失爱女的人家高价悬赏梅花盗的人头,而明国美人榜前十的美人林仙儿曾扬言,自己定然要嫁给杀死梅花盗的英雄。钱财美色俱得,这使得无数江湖人趋之若鹜,又听得金丝甲可防梅花盗的暗器,一时间江湖中掀起了一片血雨腥风。屋外淅淅沥沥的下着雨,雨滴敲打在屋檐边上,别有一番动人的韵律。李寻欢坐在客栈的厅堂里,细细的咳嗽着,他的脚边,躺着一具尚带余温的尸体,“紫面二郎”孙逵,二十年前是何等风流的人物,如今却在“青魔手”的折磨之下宁可自尽而亡。李寻欢默不吭声,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青衣人,哪怕对方使出了“青魔手”伊哭的绝技,他也知晓此人并非伊哭。青衣人想要那金丝甲,甚至甘愿舍出那兵器榜上排名第九的青魔手,然而李寻欢只是微微一笑,平和地道:“我这把小刀只不过是大冶的铁匠,花了三个时辰打好的,但百晓生品评天下兵器,小李飞刀却排名第三。”“你的意思是说,兵器的好坏并没有关系,主要的是要看用兵器的是什么人。”青衣人叹息着道,又径自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露出里面一柄寒光凛凛的短剑,“宝剑赠英雄,这柄上古神兵‘鱼肠剑’送予你,总不会配不上了吧。”李寻欢却微微蹙眉,道:“鱼肠剑为上古神兵,武林重宝,明国的‘藏剑山庄’也以此剑而闻名,虽后来有唐国藏剑横空出世,以炉火纯青的铸剑之术和轻重剑技闻名天下,导致明国藏剑山庄名气日逐下坡,但鱼肠剑威名不减,又如何会落到你的手上?”“藏龙老人已死,这是他儿子游龙生给我的。”青衣人冷笑,话语深藏不屑与轻蔑,“莫说是这传家之宝,我便是要他的头颅,他也会双手奉上。一家子的人不思进取,就守着这么一柄短刀,也无怪乎没落至此了。”李寻欢微笑,却并不接话,彼此你来我往,话语中尽是剑影刀光,愣是滴水不漏地圆住了话。“你说你不肯交出这金丝甲,可是为了那林仙儿?”青衣人的声音忽而变了,变得宛如出谷黄鹂般娇甜动人,便是带着青惨惨的面具,也掩盖不住妖娆的风情,“美色美酒,果然不愧是当初风流天下,碎尽红颜心的小李探花。”说完,青衣人便开始一点点地除下自己的衣物,露出人间尤物般美好漂亮的身躯。李寻欢目光含笑地望着她,掩在衣袖下的手,却悄无声息地扣住了一柄飞刀。屋外电闪雷鸣,惊蛰般的白练撕破苍穹,衬得客栈中的三具死尸格外可怖瘆人。但是那女子完美无瑕到能令天下间所有男人疯狂的躯体,却没有因此而削减一丝半点的魅力,反而在邪意诡谲之中,横生了几分诱人的魅惑。就在此时,客栈的们吱呀一声地开了,那女子心中一惊,却已经来不及穿上衣物了,她猛然回头,却听见一磁性迷人的声音骤然响起:“该死的,突然下了这么大的雨,也幸好这荒郊野外的还有客栈,店家的——嗯?”推门而入的乃是一身穿玄色绣艳红色牡丹长衣的英俊男子,他束发挽冠,长身玉立,浮夸艳俗的服饰减不去他半分的风采,反而为他横添了几分靡丽到极致的美。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一双略微狭长的眼眸回转之间便是一片勾人的邪意,眼底却沉着宛如金属般冰冷的色泽。他一手持伞,微微朝身后偏着,另一只手似乎牵着一个人的模样,看清楚厅堂内的场景,男子眼中掠过一丝错愕之色。青衣人,也便是林仙儿,她本是要恼的,但是奈何这男子实在生得好,所以她忽而便没了那份愠怒,甚至唇角还勾起了甜蜜的笑意。她等待着男子惊艳痴迷的目光在自己姣好的身段上流连,她知道,这世间没有男子能逃过这样美色的诱惑。然而,下一秒,那男子却猛地转过身去一把将身后的人抱起,反手一巴掌将门拍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男子气急败坏的怒吼声隔着一片雨幕和木门,也仍然清晰得近乎刺心的地步:“不许看!矮砸你不许看,要烂眼睛的你知道不?!”朝着那人吼完,男子的声音又再度响起,这回没有气急败坏了,而是十足十的尖酸刻薄:“你们明国人脑壳子有问题啊?!走过十个地方六个都在脱衣服!要干苟且之事不会滚回房间吗?!啊?!劳资真是长见识了,好球意思!”男子一急连地方方言都蹦出来了,林仙儿面皮紫涨,气得浑身发抖,她飞快地捡起地上的衣物,恨得嘴唇都咬出了血。这时,门外却忽而传来一清润柔美的声线,平和的语调仿佛早春的雨水,光是听着都觉得心情有种说不出的舒缓:“这是怎么了?血腥味很重的样子,有人受伤了?”男子不耐烦地声音接道:“没啥,一对狗男女,个瓜娃子瓜婆娘的,你别管。”狗男女之瓜娃子李寻欢:“……”狗男女之瓜婆娘林仙儿:“……”林仙儿素来放浪形骸,入幕之宾多如过江之鲫,在男子面前素来无往不利的她从未受到过这等侮辱,顿时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