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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殷勤地倒水研墨,狗腿二号唐无乐顶着一张“矮砸你吃枣药丸”的表情不爽地递来了一只毛笔。木舒沾了沾笔尖,写了一个“下”字,“首先,下下之策,西门你上去就跟石观音打架,你死我活,不死不休。”木舒淡定的接道:“于是出现三个结果——你赢重伤,七七哭死;你输,七七还是哭死;你们两败俱伤或同归于尽,七七还是哭死。”西门吹雪:“……”不得不说你真了解她。“这是下下策,能不用则不用,也是预防出现最坏的局面的。”木舒接着写下了一个“中”字,“中策,转移视线,什么唐国传来的驻颜圣品,顺便还裹挟什么武林宝藏,砸进江湖,搅乱一池清水。这个计策可能出现两个场面,一、石观音信了,于是转移视线去抢夺驻颜圣品,暂时不来找七七麻烦了。第二、石观音没信,还是来找七七了,那么我们的下下策就可以直接使用了。”“这个布局缺点明显,容易发生意外情况,同时布下的圈套范围太广,最终可能会导致难以收场。”木舒自说自话一般的吐槽完自己的计策,沉吟片刻,写下一个“上”字:“上策分为几步,一、继续中策的布局,但是将至宝献上给予圣上,以此寻求庇护,如此即便搅乱江湖一团浑水,也无需在意之后的收场,想必圣上也很乐意得到一个整顿江湖的机会;二、将此事闹大,天下美人多如过江之鲫,石观音不可能一直肆意妄为下去,只要一些流言蜚语,便能让江湖人人自危,同仇敌忾。”“事实上,石观音毁掉许多女子的容貌,这些女子大多还有不少的爱慕者。而石观音也酷爱折辱各大门派中出色的弟子,喂食罂粟使他们沦陷,折辱他们的腰骨。只是以往畏惧于石观音的武功与狠毒而不敢报复,但是全则必缺,极则必反。如今缺的也不过是一条导火线罢了。石观音再强,她也只是一个人,只要是人,就有弱点,只是要把她放到所有人的对立面而已。”“此二者,是为永绝后患之途,若扶苏先生以及水母阴姬能插手此事,石观音必然忌惮三分。”木舒虽这般言语,但是日后挑起了矛盾争端,她定然会书信一封给予水母阴姬。此人虽颇有怜香惜玉之情,却是个“圣女”,曾经还为了天下苦难女子而“打死”了采花大盗。石观音的行为一旦超出了某一个界限,水母阴姬定然要表达自己的态度,哪怕她不出手,只是告诫一二,石观音想必也会收敛些许。木舒拿着笔眨了眨眼睛,她恍惚间好像记得,石观音的儿子,一个什么花和尚来着?好像就睡了水母阴姬的女儿?真是天助我也。“当务之急,是第三步,祸水东引——据传闻,云梦仙子当年与快活王柴玉关决裂之后跳崖自尽而死,江湖第一美人从此瘗玉埋香。但是实际上,云梦仙子却是隐姓埋名,暗中培养势力,欲要寻快活王复仇。啊,对了,巧的是,这云梦仙子还是王怜花的母亲,那么只要让石观音知晓秋灵素之前的第一美人王云梦还在世,以她的脾性如何坐得住?否则她当初也不会为了这一虚名而打上移花宫了。”“七七年岁尚小,容貌未成,王云梦却是成名多年,至今还让不少江湖人念念不忘,想必石观音也会欢喜的。”木舒将自己能想到的点子都一一列举出来,兀自解释道,“王怜花找七七麻烦,石观音也找七七麻烦,不如就一次性将两人一同解决了,好图个清静。等到七七暂时安全些了,就可以开始前面两个计划,若是可以,最好斩草除根,也免得日后还有人枉受冤屈。”“若二者布局略有后劲不足,则舆论再进一步,夸大事情的严重性,罂粟这种害人的东西是石观音从东瀛带入的。食用此物日久会导致神智尽失,只渴求此物而不思其他,且因其稀有少见,更是令人防不慎防。万一此物危害武林,一气牵扯五国,石观音完全可以按个叛国罪……咳,当我没说。”木舒猛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说过头了,立刻悬崖勒马,问道:“你们觉得如何?”屋中一时安静如鸡。站在门槛边尚未迈进屋中的陆小凤突然觉得有种萧瑟的冷。石观音只是想毁个容,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突然好心疼石观音,不是错觉。木舒抬头看见不远处陆小凤瞠目结舌的表情,便忽而又想起他当初那一句“诛心之念”,不由得万般不自在了起来。加之唐无乐也在身边,木舒更不希望让他误解自己是个心机深沉恶毒的女子,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黯然的悔意。噫,叫你开什么头脑风暴。木舒搁下笔,抿了抿唇,正想说些什么来缓解尴尬,忽而背后伸出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一把将她搂进一个宽实的怀抱里。木舒觉得自己身上一轻,随即坐在的一人的大腿上,被严严实实的抱了个正着。不等她从讶异中回神,那人便细细轻吻着她的发顶,低低的笑声通过紧贴后背的胸膛而传递到她的心口,磁性的,沙哑的,密密实实地钻进了她的心底。“矮砸很聪明呀,看来以后嫁去唐家堡,不用担心你不习惯了呢。”木舒:“……”叶令尘:“…………”围观群众:“………………”木舒一脸懵逼,而作为藏剑众多弟子师姐同时也是溺爱小庄主的大家长之一,叶令尘却感觉刚刚一瞬间有人凶残地拔掉了她的呆毛。——崩断吧,理智之弦。她直接啸日抡起重剑朝着唐无乐的后脑勺就是一个鹤归孤山:“登徒子你给我放开小庄主啊啊啊!!!”小庄主换五庄主夫人,这买卖我们不做!死也不做!五庄主先收了货我们也不做!小庄主留下!五庄主你们可以带走!木舒看着瞬间燃爆的修罗场以及一路杀翻天冲出院子的两人,自己在桌子边拉了把椅子寻了处地方坐下,无比心累的抬手捂脸。托这两个活宝的福,她心底些许的烦闷和不自在如今也消失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深深的无力感和认命。算了,你们高兴就好。木舒顶着重剑砸墙暗器出匣的嘈杂声响,无比淡然的对西门吹雪以及花满楼道:“那我们现在补充一下细节吧,我知道的这些也大部分是从隐元会里买来的消息,为了七七的安全,我就是诛心一回儿也无妨了。”陆小凤如何听不懂她话中的含义?如今从阎铁珊那里问清楚了当年金鹏王朝的真相,知晓真正背信弃义的其实是金鹏王而并非他们这些旧臣,陆小凤就陷入了十二分的尴尬之中。面对木舒,他多少是有些心虚的,但是他到底也不是那种心高气傲到不愿意承认错误的人,便立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