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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苏恒头一次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感到丧气。大概是一路看着她长大,如今他对她的情感变得很复杂。夏澄既是他的妻子,又彷佛是他的女儿。两者之间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夫妻之间的感情,总有激情不再,慢慢转淡的一天,可父亲对女儿的那种打从心底产生的疼爱,却只会一天比一天来得更多。按照苏恒过去所听过的情况,那时的夏澄后来能成为K班女生里的大佬,跟厕所的这一战脱不了关系。这也同时确定她跟徐宁在学校的排名谁先谁后,而她们两个深厚的姐妹情,更是在此后慢慢地累积起来的。不过,现在由苏恒一点一点看着长大的女孩夏澄,可是十足十的乖乖牌,他不认为以她的实力打得过徐宁。因为怕她被欺负,苏恒禁不住忧心说:“澄澄,快跑,如果跑不了,走廊那里有位老师走过来了,你大声喊,他肯定能听见的。”夏澄与傅嫚相处久了,性格中多添了一股从容不迫的淡定。她像是没听见苏恒的话,只是用眼角余光瞥过身后的人。徐宁的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语气不善地说:“同学,你转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聊一聊。”夏澄没有转过头,淡淡地说:“我跟你不熟,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徐宁后头站着的是她同班同学栗子,人长得高头大马,脾气也不是一般的火爆,她马上凑到夏澄身后,推一把她的肩膀,大声骂道:“行啊,成绩好了不起,就知道你这种人特爱装逼。”夏澄扯了扯嘴角,她转过来看着徐宁,慢悠悠地说:“徐宁,如果我们两个在学校起冲突,到时候你妈肯定不好处理这件事,你别让她难做人。”她们的关系知道的人不多,毕竟傅嫚跟徐曜庆离婚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徐宁一听,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她还真想不到夏澄会拿她的母亲来压她。因为家境富有,她就是天之娇女,也没有对谁低声下气过,可她心里一直有个情意结,那就是她的母亲不要她,改嫁其他的男人。当然她会有这样认为,全是因为徐家的长辈们,自小到大就是这么告诉她的。栗子察觉不到徐宁已经迟疑了,仍是朝着夏澄叫嚣说:“别以为抬出其他人来我们就会怕你,你们这种爱打小报告的学生,姐我见多了。”夏澄垂着眼眸,不知想起什么,忽地嗤笑一声,她这抹挑衅的笑容,严重刺激到栗子的自尊心。栗子抬起手,就想给夏澄一巴掌,好让她能记取教训,“笑什么笑?就你会勾引人,简直不要脸……啊!”事情变化太快,连站在一旁的苏澄都讶异得张大嘴巴。当栗子的手才刚刚挥过去,夏澄就握住她的手腕,往前一带,并顺势狠狠地抓住她的头发,直接往墙壁撞去。没等栗子的头撞得头破血流,夏澄已经从她的膝盖后方猛力踢下去,逼得栗子在墙壁前紧急煞车,跪倒在地板上,面壁思过。夏澄眼里流露出来的戾气与张扬的狂妄,别说徐宁被吓得措手不及,没法做出反应。苏恒堂堂一个大男人,也勉强只能说出几个字,“你……别再打了。”好不容易徐宁跟另一名同学清醒过来,正要一起冲向前解救栗子时,夏澄早已从身旁的水桶里,举起一支骯脏的拖把。她漫不经心地甩了甩,将脏水洒到徐宁的脚边,“不嫌马桶水恶心的话,你们两个可以过来试试。”这时,栗子挣扎地想站起来,可夏澄脚踩在她膝盖后方脆弱的位置,一双爪子也还紧抓她的头发,所以她只得挥舞双手,想要逃脱夏澄的桎梏。苏恒头皮一紧,冷不防想起以前他跟夏澄吵架的时候,她总是气得狠了,才会跟他吵架。原来这是她对他手下留情,他很侥幸,从没见过她真正凶狠时候的样子。战火一触即发,但没等到夏澄跟她们打起来,A班的同学们已经簇拥着自己的班主任来到厕所。这件事或多或少关系到班上的面子问题,班上的几个男孩子,老早便开始留意,K班的人会不会来找夏澄的麻烦,而最后果然被他们等到了。A班的班主任不过进到厕所,目光冰冷地扫过一眼,徐宁跟她的小伙伴们,立刻像三朵蔫掉的小花,在寒风的吹打下,完全没了刚才嚣张的气焰。异形女王管教学生所采取的凌厉手段,那可是相当出名的。虽然T中里不乏有家世背景的学生,但架不住女王带的班级升学率非常好,所以无论是学校,或是家长,甚至是学生,只要看到她出现,都会下意识地肃然起敬。她朝自己班上最得意的学生问:“夏澄,她们是不是在为难你?”夏澄微笑,轻描淡写地说:“没有,只是这位同学在厕所里滑倒了,我想扶她起来。”徐宁蹙起眉头,不解地望向夏澄,但没等她弄清楚夏澄的态度,A班的班主任已经瞪着她们说:“你们几个跟我到办公室里来。”又说,“夏澄你先回去,这件事由我来处理就好。”回到家里后,夏澄压根没跟夏振池与傅嫚提起今天在学校发生的事。身为一个全程在场的旁观者,苏恒忍不住对夏澄摆起长辈的身分,“澄澄,虽然她们来欺负你也有错,但你不应该采取以暴制暴的方式。”夏澄正从书包里,拿出今天的功课,她转着笔,盯着作业本,喃喃地说:“真啰嗦。”苏恒心里莫名有种女儿已经长大,开始有了叛逆期的沮丧感,“你别嫌我唠叨,我说这些话,只是希望你好。”夏澄忽然抬起头,眼神放空地“呵呵”两声。她转过椅子,冷冷地注视眼前的这只鬼,“叔叔……”她加重这两个字的语气,“这不关你的事。”第4章欲盖弥彰(修)苏恒被夏澄拒鬼于千里之外的态度给噎得说不出话,他知道她很有些脾气,但另外一个时空的她很少在他面前显露出来,所以他现在实在有些接受不了。男人其实很要面子的,更何况他还是个在商界打滚过的中年男人。苏恒轻咳一声,“我只是在担心你。”“嗯。”夏澄将椅子转过去,冷不防地来了一句,“你担心有什么用?你又帮不了我。”苏恒来到她的书桌旁,故意跳开不愉快的话题,问:“你功课上有没有什么不懂的,叔叔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