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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在他指间。“老人家挣个钱不容易,这都是她手工做的,一双就卖五块。”迎晨笑他:“善良男孩啊你。”厉坤弹了弹烟灰,也笑:“当时我在想,如果换做你,一定也会这样做。”“你别把我想太好啊,”迎晨洗漱完出来,精精神神的,“我可小气抠门守财奴了。”厉坤掐了烟,又往外呵了呵气,才对她招了招手,“到我这来。”迎晨顺从,她一肚子的坏水儿,爬到他大腿跨坐着。厉坤摸着她的脸,眼底含了情。迎晨歪着脑袋,勾着媚眼儿对他笑。情人之间的暧昧,无声胜有声。迎晨的和服睡衣往下滑,溜了左边的肩膀,光滑圆润甚是好看。厉坤伸手,从这半边敞开里探下去,在她胸上腻歪着捏了一把,然后飞快收手,脸不红心不跳的,好一个道貌岸然伪君子。迎晨哪肯吃这样的亏,瞪着杏眼儿,毫不手软地抓住了他又立正的枪把,不轻不重的掐了两下。“嘶——”厉坤拧眉。“下回你再弄我,我就弄它。”迎晨抬着下巴,像个女王陛下。厉坤忽的笑了。他众多表情里,迎晨最喜欢他漫不经心的笑,有点张狂,笑的时候还会微微眯缝双眼,愣是能从里头瞧出个三分轻佻,男人亦正亦邪,最是致命迷人。就像此刻。迎晨心有点儿乱蹦,心思一起,便收不住冲动。她看着他:“厉坤。”他有认真听,“嗯?”迎晨说:“我想嫁给你。”万物俱寂,黑夜静止。厉坤望着她,眼神没躲,没藏。但迎晨还是从里头看出了一丝茫然以及不确定。哪怕一闪即逝。“我闹着玩的。”迎晨咧嘴傻笑,轻松无所谓。她审时度势,太会给自己找台阶下了。良久,厉坤才极淡地应了一声:“嗯。”迎晨又陷入了纠结。这个嗯是什么意思?愿意?还是敷衍?厉坤坐直了些,轻轻拍了拍她的腿,“很晚了,睡觉吧。”两人一先一后上了床,迎晨先是背对他,枕着右手侧卧。过了一会,厉坤就箍住了她的腰,把她搂进了怀里。胸贴背,有呼吸在脖颈间轻扫。两人之间,好像陷入了一种古怪诡异的沉默里。好在一觉醒来,这种感觉拂了个干干净净,又都恢复自然了。厉坤昨儿来的时候,带了鸡蛋和面粉。他一向起得早,松松垮垮的套了件T恤,便在厨房烙鸡蛋饼。迎晨被香味儿勾得异常兴奋,围着他左瞧瞧,右看看,还时不时地揉揉他屁股。“哎呀,你这翘臀肥而不腻,一巴掌下去还会回弹呢!”厉坤笑得半死,“别闹别闹,待会油洒出来了。”相比美食,迎晨更喜欢做美食的人。她踮起脚,咬着厉坤的耳朵说了一句话。听完——“呸!”厉坤耳尖都红了。迎晨心满意足,撩人真会上瘾啊。“今天想去哪儿玩?”厉坤把鸡蛋饼摊在碗碟里,问。“看电影。”“行,中饭呢?”“买菜回来做吧?”这个厉坤很赞同。他是一个挺懂养生的男人,自己在部队里练了一身铜墙铁壁,早看迎晨的某些生活习惯不顺眼了。慢慢来,早晚有一天把它们统统改掉。厉坤心里盘算着。吃完早饭收拾一顿,两人便准备出门,电梯还没来呢,迎晨接到了一通电话。听了几句,迎晨就变了脸。厉坤忙问:“出什么事了?别慌。”迎晨神思恍然,“我爸,我爸病了。”———迎义章心梗复发,不敢挪动,还是让医生到家里来吊的水。厉坤送迎晨回大院,到门口了,他端坐着,没有动作。迎晨莫名来了较真的劲儿,问他:“你不跟我一起进去么?”厉坤看了她半晌,移回目光看前面,清清淡淡的嗯了声,“你进去看看吧。”联想起昨晚自己求婚失败,虽然她本身就是八分玩笑话,但厉坤的种种反应,与她想象中相却甚远。心里一团麻纱突然就拧成了个死疙瘩。迎晨心浮气躁,赌气似的凶了句:“你是不是压根就没打算踏进我家?”厉坤瞅了她一眼,嘴唇动了动,到底还是落了个沉默以对。他掏出烟盒,抖了支烟,往嘴里一叼。接着就是划火柴。第一下没划燃,见了鬼的,第二下也熄火。厉坤索性把家伙丢在仪表盘上,光咬着烟过干瘾。迎晨就不是能藏事儿的女人。厉坤这态度恼了她的火,刷的一下冒出零星:“默认了?”厉坤身形一顿,猛地摘了嘴里的烟,拧头看着她。这目光,冲动,压抑,甚至还有两分痛苦。“迎晨,能不能好好说话?”“你好好说一个,我听听。”迎晨原话抡回去,眼神笔直。对视数秒。厉坤缓缓转过头,低声说了五个字:“这是你们家。”而一听那声“你们”,迎晨便什么都明白了。冤有头,债有主,哪有那么容易忘记啊。梗在厉坤心头的那根刺,动一下,就出血。他尚有理智与定力,能够划分清楚:爱人是爱人,但仇人,也洗不白啊。迎晨忽的沉默,那颗心瞬间回归零度刻线以下。冷静得可怕。她不是怪责,相反,甚至有点理解。情人之间的矛盾,如果是源于性格、误会这些非客观因素,好办,时间可摆平大半。偏偏是这种两人心知肚明的事实。它客观,有存在感,并且没法儿解释澄清。它像一道锋利的旧伤口,稍有变天,便隐疾发作,阵阵作痛。迎晨推门,下车。厉坤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