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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站在李爽身后,当真是一时风头无两,却无人敢诋毁什么,毕竟当李爽陷入疯狂,想要随意杀人的时候,只有她能拦的下来。总之,只有她在陛下身边,群臣便觉得自己上了一道保命符。“崔先生果然厉害非凡,莫不是观音托生的?这才能化解血光之灾?”“上一回,陛下的刀都抵在老夫的脖颈上了,就差那么一丁点,老夫就要殉国了,多亏了崔先生啊,崔先生是老夫的救命恩人。”叶青微垂眸,谦逊道:“诸位大臣是国之栋梁,又是陛下信任的人,若是陛下因一时失手而伤害了诸位,想必也会追悔莫及。”“不不不,崔某当不得这些夸奖,只是崔某运气好,运气好罢了。”叶青微听着这些人的恭维,态度谦逊,为人谦卑,惹得这些满口“之乎者也”的大臣交口称赞。她心中却不住冷笑。当日骂她是女妖帝的是他们,如今称赞她是救苦救命的观世音菩萨的也是他们,当真是上下嘴皮一碰,就能随意定人的名声。最可怕的还是,不少人不是活在苦苦维持着好名声中,就是疲于奔命想要得到一个好名声中。她这辈子可学精了,一只黑羊混在一群白羊中必然是被迫害的对象,她要披上更加洁白无瑕的羊皮,活成白羊眼中的圣人,成为白羊中的领袖,就能将他们这些人随意带到她想要带去的方向。轮休的日子很快到来,叶青微穿着一身灰色不显眼的女装,头戴幕笠,默默出了宫门,朝着约定的地方前进。没等她走几步,背后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声音越来越近。叶青微朝旁边一躲,只见王子尚一身红衣,骑着白马,眉目灼艳明丽,像是一朵怒放的海棠花,他驱马从她身边跑过,带起一阵风,吹起她的幕笠。叶青微白皙的指尖探出,压了压轻纱。这时,又有两匹马经过,只见坐在马上的男人发丝乌亮,编成好几束辫子,这些小辫又盘在头顶被一顶金冠拢住,他耳朵上是亮闪闪的金耳饰,腰间是亮闪闪的金腰带,就连大马的辔头上都带着金铃铛。当真是鲜衣怒马的富贵郎君。身后那骑着黑马的男人,壮硕的像一座小山,他眉头紧锁,满脸坚毅,肌rou虬结的手臂像是玩着孩童的玩具一般挽着缰绳。三人三骑从她身旁飞奔而过。叶青微压了压帽檐,转身离开,没走两步,突然又听到马蹄声。叶青微一抬头,透过朦胧的轻纱望见王子尚的艳丽的脸庞。他手里拎着一个红色的马鞭,用鞭子手柄蹭了蹭下颌,若有所思道:“果然有些在意……喂!”他将马鞭朝前一递,要掀开她的帽檐儿。叶青微迅速后退了一步。“咦?动作很快嘛,”王子尚灿烂一笑,“好jiejie,帮帮忙,把帽子掀开让我看一眼呗,就一眼。”硬的不成就来软的,果然是张狂的王子尚啊。王子尚和王子夏不愧是双生子,一个张狂,一个疯狂;然而,两人虽然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气质迥然不同,一个放纵洒脱,一个邪佞妄为。“你要做什么!”李行仪调转马头回来。王子尚笑眯眯道:“做什么?我的心告诉我,这个人会是我的娘子呢!”李行仪看了看头戴幕笠的叶青微,又望了望王子尚,突然道:“你怀疑……”王子尚朝他眨了一下眼:“阿行,这回你可不能跟我抢,这次可是我先找到宝物的。”李行仪歪歪头“哦”了一声,突然抬头望向街口,惊慌道:“快走,你情敌姓崔的那个来了。”王子尚下意识看过去,街口却只有一个正停马远望着这边的魏无敌。就在同一时间,李行仪突然弯腰抱住叶青微的纤腰,把她带到马背上,接着一抖缰绳,胯下的大马立刻冲了出去。王子尚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李行仪!你个混蛋!”王子尚一抖缰绳立刻追了上去。李行仪这一身骑术在行伍中也是出类拔萃的,不是王子尚这等打马游街的郎君能比得上的,不过片刻,李行仪的马屁股就消失在了街角。等王子尚追到街角,却已经看不到李行仪的身影了。王子尚愤怒地打了一个响鞭,怒道:“李行仪,我要跟你绝交!绝交!”叶青微侧坐在马背上,双臂抱住李行仪的脖颈,瞥了一眼后面气急败坏的王子尚,掐着嗓子道:“这位郎君,你怕是认错人了吧?”李行仪的金耳饰叮当作响,他低头看了叶青微一眼,抿紧唇,低声道:“我虽然少言,可我不是傻子,你不要骗我。”叶青微无奈地缩了缩身子。李行仪手臂一抖,手臂越发缩紧,哑声道:“不要乱动。”叶青微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她立刻停止移动,无奈道:“你和王子尚不是好友的吗?”李行仪抬了抬下颌,她的发丝搔在他的脖子上,好痒。叶青微发出一阵轻笑,像是话本中的狐精:“你们这脆弱的友情啊。”作者有话要说:王子尚:绝交,我们绝交!李行仪:撕吊,我们撕吊!叶青微:你们这塑料花兄弟情~☆、第一百一十五章因为她爽啊!李行仪放弃似的压下头,下巴抵住她的头顶,哑声道:“你以为这是为了谁?”叶青微揪住他的袖子,轻声道:“你想要带我去哪里?”李行仪想了想,话还没说出口,整个人就因为想象而面红耳赤了。“天涯海角。”“阿行,许久未见,想不到你也变成这样的人了,”叶青微掀起幕笠,仰头看向他,“快将我真诚的阿行换来,不要油嘴滑舌的这一个。”李行仪咬了一下嘴:“我、我想变成你喜欢的样子。”叶青微惊讶道:“我都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子。”“肯定不是我这种话都说不好的。”他黑如宝石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忧郁。叶青微笑:“我喜欢对我好的。”李行仪的眼眸本就纯黑不掺杂质,听了她的话,那双眼睛更像是涂了蜡,在阳光下反射出一片光。“我听阿尚说……”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句一顿,“你跟……”“嗯?”叶青微笑盈盈。李行仪止住了话语:“没什么了。”分开这四年,他上过战场,他不想借着家世升官,便抢着做先锋兵,在敌阵中杀进杀出,身上有刀伤、剑伤、戟伤、箭伤,他都不曾怕过,可此刻他却怕了,他怕从叶青微的口中听到自己不想知道的事情。叶青微体贴地跳过这个话题:“将我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