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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后,便是笑而不语了。马车哒哒的慢慢悠悠晃着,还是把赵子殷送回了京城暂住的地方。便是唐国公府后门临街的一条巷子胡同内,一处小小的四合院。这里是唐国公府给一些不太重要的人物,临时居住的地方。对于刘元德来说,赵子殷是帮闲。对于唐国公府而言嘛,赵子殷就是吃白食的。所以,他住的地方,环境一般般。这不,连沈铸的马车,也进不去这条巷子。只能在巷子口时,让赵子殷下马车,自个儿步行回居所。“谢沈世兄相送。”在马厢内时,赵子殷拱手一礼,谢了话。待赵子殷下了马车时,他又成了醉汉的模样,让马栓儿给搀扶住了。望着赵子殷主仆二人离开的背影,沈铸抬头望天一眼,然后,幽幽长叹一声。未曾多语什么,沈铸上了马车,让他信任的车夫是赶车离开此处。又过两日,赵子殷得消息,刘元德召见他。当然,不在唐国公府,而是在一家茶楼的雅间。有茶香袅袅的屋内,刘元德在闭目品茶。赵子殷静静的坐了下首,待主位坐着的东道主寻问话。“昨天,米氏为本官誔下长子。”“本官很高兴,想你是米氏的娘家亲人,便召唤你来,把此好消息告知你。”刘元德睁眼了,嘴中是缓缓的讲了话。只是,他平静的眼神中,并没有表现出来,他添了长子的喜悦。“你不妨替本官传个话,给米氏的娘家。”“在灵安县城时,米氏有些小错,但是,米氏一族的做法,很有方寸。本官很满意。些许往事,本官既往不咎了。”“诺。”赵子殷应一语。第42章刘元德,唐国公的亲侄子。跟他两位堂兄不同,这位出身后不久,爹娘相继去逝的名门公子,是在伯父伯娘的亲自照顾下长大。当然,说是亲自照顾,也是水份颇深的。像唐国公要上朝参与政事,国公夫人要理府内府外的事情,自然是没空闲整天管住一个亲侄儿的日常起居如何?真正照顾刘元德长大的,是他身边的奶娘和丫鬟小厮们。而唐国公夫妻嘛,就是想起侄儿了,便是唤来身边关爱几句,以示在意罢了。当然,要说如此,在刘元德本人看来,也是足矣。小小稚童到翩翩君子,再至成家立业,到外放一地任官,接着又是调回京城升迁。一路行来,刘元德的心境是成长蛮快的。这中间,自然也是借了助力良多,除了亲伯父的势力外,当然,也少不了他的妻族助力。刘元德的妻子,是前朝的东胡大族归附后,而世居幽州的大族。虽然血统上而言,是东胡蛮人。但是,汉化已久,除了个性爽朗外,在刘元德眼中,与汉地的女儿也没甚两样。更何况,他夫妻二人感情非常好不错,更是育有三个女儿。晚间,刘元德忙碌一天后,歇得自然是正院。“平安郎才出生两日,已经长开了,看着鼻眼就像夫君。”“倒不像咱们的闺女,全似我一般长相恐怖,将来可如何选了夫婿?”刘妻先是高兴,后是担忧的说道。因为是东胡出身的原故,刘妻是生得人马高大。跟她纤纤君子的夫君一比,她就竟然还要高了一两分。再加上东胡人的鼻间深陷,不合了中原士子的审美,颇是异类的感觉。于是,看着越长越像她本人的三个闺女,刘妻愁将来嫁女的事情。毕竟,在刘妻看来,世上的男子,不是个个都像她的夫君,爱慕她这个牛高马大的异族女人。“无妨。”“咱们的家世,不挑着门第嫁。三个女儿长大了,在寒门中择优秀的子弟为女婿便成。”刘元德轻笑出声,说了他的想法。“倒也成。”刘妻听后,那两撇粗了些的眉,也是松开了。脸上笑容多了,便道:“我今天去看望过坐月子的米姨娘,她又哭着想见平安郎……”话到这,刘妻声音也是转喜为忧,问道:“我这般不让米姨娘见着平安郎,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刘妻的问话,倒不是真在意米姨娘可怜,还是不可怜?她在意的是,刘元德这个夫君要用米姨娘的娘家人,米姨娘又是平安郎的生母。中间会不会有影响嘛。“米氏太小家气,平安郎给她养,我不放心。”“再说,咱们膝下总得有个儿子。”“将来三个闺女出嫁了,也还得有亲弟弟护着才成。”“便是女婿待闺女不好了,还有小舅子打上门讨说法……”刘元德讨好了妻子的话语,从嘴里讲出来时,倒是没有半分平日里的一本正紧神色。刘妻是非常受用的。“也是有了平安郎。若不然,我心不安。”“是我不争气,伤了身子,若不然……”话到此时,刘生是默然神伤起来。当初,刘元德这个夫君外放,她为何没有追随?就是因为她生第三个闺女时,难产伤身,已经无法再生育孩子了。若不然,唐国公夫人敲打后,留下她在京城照顾了三个亲生闺女时,刘妻岂会善罢干休?要晓得,草原的儿女最是性子直爽,有一是二,有二是二。刘妻未嫁良人前,还是少女时,就是风风火火的脾气。只是,嫁给了中原人,又是生了三个闺女,这么些年下来,她的性子是被世事给磋磨的圆滑些了。男人的事业,男人的家产,总归要个继承人。刘妻是个明事理的,她自然晓得,这世道的中原人最忌讳什么?那便是无儿子,绝门户嘛。刘妻自认为她是一个贤妻良母,她不能生了,让别的女人生了夫君的孩子,她同意。但是,孩子得归她养着。这也是刘妻唯一的要求。“咱们有平安郎,足矣。”刘元德说了这一话后,又道:“至于米氏那儿,让她好好养身子。”其实,要说在灵安县城的日子,刘元德作为一县之尊,过得还是挺舒服的。温乡软玉的生活,红袖添香的陪伴,米未央在刘元德的心中,也不是没一点份量的。只不过,一切在米未央一碗红花药,落了刘元德的子嗣后,便是让刘元德的心思淡了。八月,秋风习习。赵子殷在京城中,收到了家书。厚厚的一叠,让赵子殷一一打开,看得是心情愉快。同时,也是份外想家,想念家中的娇妻孩儿们了。“茵姐儿的字,倒不错。一段时日没见到,有进步。”“箓哥儿、策哥儿的画画……哈哈哈……”赵子殷越瞧,越是开心的笑起来。笑过后,赵子殷忍不住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