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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大了。无论从哪方面来讲,卫国公都让人挑不出毛病来。特别是四州之乱后,作为四战之地的兖州,是四州之乱中,唯一一个没有让流民攻破县城的州府。而其它的并州、雍州、豫州都出现了县城被流民攻陷之事。这等情况下,卫国公的战绩,自然是被衬托的格外显眼。“臣举荐,司隶校尉钱廖为副帅,协助平叛事宜。”周国公紧追其后,递了折子。这当口,作为八柱之二的唐国公府和周国公府,都是表现出了良好的合作态度。当然,这在大梁朝的景泰帝眼中,就是满满的厌恶了。不过,景泰帝忍得住,因为,在这位帝王接手一个烂摊子一样的末落皇朝时,在一次一次想振兴大梁皇朝的江山,而使法子收回中央集权,被朝臣们暗中无数次阻拦时,景泰帝就已经被磨练出了足够多的忍耐力。“诸位爱卿如何看?”“臣以为,卫国公是主帅不二人选。”“臣以为,司隶校尉钱廖行事谨慎,定能尽责的协助好卫国公平定叛乱。”“……”望着满朝上下众臣们的附合,景泰帝没有反驳朝臣们的沟壑一气,他点头,示意此事准了。景泰帝点头,自然有贴身的中书省侍读学士前来拟旨,写好了皇帝的诏书。然后,在景泰帝瞄过一眼后,由景泰帝接过贴身太监呈上来的皇帝信玺,再由景泰帝亲自盖上了印宝。“转中书省、门下省、尚书省。”景泰帝的意思很明显了,他是下诏书了。当然,这诏书还要三省的阁老宰相们署名。毕竟,皇帝的权利,看似很大,那是在对着某一位官员时。但是,当皇帝的权利,威胁到了某一系,又或是许多的官员们时,这些士族官僚们联合起来的能量,让皇帝的权利,又会变得极其的微小。因为,天下很大,皇帝的权利,是一层一层分封给了这些士族官僚们,用他们来一起统治着帝王的江山社稷。“诺。”景泰帝身边的小太监躬身应话后,双手恭敬的举着诏书,小心退下了宣德殿中皇帝的云台之上。这一旨,经三省的阁老们署名后,自然是合法合理的天子圣旨。所以,在当天晚,赵子殷从刘守备刘元德大人的书房中,得到了这个消息。“大哥为何举荐卫国公?恒卿,你说说这中间有什么原由?”刘元德问了伍恒卿话道。“主公,在下看来,世子爷八成与周国公府达成了某些默契。”伍恒卿仔细思考了小片刻后,又道:“不知道主公可记得,司隶校尉有一子早夭。”“哦,那件事情啊,本官记得。”刘元德从脑海中,回忆起许多年前的旧事来,恍然大悟。伍恒卿看着赵子殷似乎有些不知详情的样子,便代为解释了话,道:“二十年前,司隶校尉钱廖只是区区正九品队正,其子年幼,尚值五岁,在于京城街道上玩耍时,被纵马的卫国公侄子踩踏而死。”“事后,卫国公府赔了一笔银钱,算是私了此事。”“二十年前,势低位卑的钱校尉是忍下此事,尔后,寻机投靠了周国公府,从此官运亨通。”“这些年来,钱校尉似乎并没有针对了卫国公府,做出任何恶意的举动。”赵子殷提了问题症结点所在。“亲密无间的关系,都可以离间。何况,仇深似海的冤家?”伍恒卿回了赵子殷颇是有内涵的话道。“看来周国公府的行动,已经开始了。”刘元德在潼关中,望着京城的方向,如此感叹道。起风了,不知道为何,赵子殷从未曾有过的敏感到。从京城卷来的风暴,要开始了。景泰六年,冬。在经过了补给,在经过了整军后,司隶校尉钱廖带着他作为副帅的一路大军,合计五厢兵马开拔了。钱廖本人,身为此次大战的副帅,他的官职则是五厢兵马的禁军都指军使,禁军副都指挥使则是被郑国公世子萧理担任。至于禁军的三把手,则由一心掌兵权的唐国公府世子刘元瑞谋到,为禁军都虞候。于是,开拔的这五厢禁军兵马,再加上钱廖都指挥使的亲卫营,萧理副都指挥使的亲卫营,以及刘元瑞都虞候的亲卫营,共两万余人的大军。除亲卫营外,分别为一厢马军,四厢步军。在副帅钱廖的掌管下,浩浩荡荡的出了京城长安。其中,马军的一厢最高军事长官,设有指挥使一人,副指挥使一人,管辖5都兵马。一都最高军事长官,设有军使一人,副兵马使一人,管辖2队。一队最高军事长官,设有队正一人,副队正一人,管辖5火。一火设有火长一人,管辖10人。另外,步军的一厢最高军事长官,设有指挥使一人,副指挥使一人,管辖5都兵丁。一都最高军事长官,设有都头一人,副都头一人,管辖2队。一队最高军事长官,设有队正一人,副队正一人,管辖5火。一火设有火长一人,管辖10人。潼关。赵子殷早得了消息,所以,他知道朝廷的禁军出雍州,必过潼关的关卡。人一过万,满目望去,是目之所及,黑压压一大片。那种肃穆与威严,让赵子殷在这一只禁军上,还是看到了大梁朝落日余晖下的一些尊严。只不过,在心底,赵子殷叹息一声,大梁朝要完了,天下的乱世,注定开启了。谁也阻止不了的。因为,压根儿也没有人阻止啊。钱廖,年近五旬。国字脸,一身的气势如青松般挺拔。他那种军旅生涯里,染上的一种军营味道,在赵子殷看来很特殊。不过,更特殊的事情,便是在钱廖的身上,赵子殷看到了纯青色的本命气。还有那白色云雾组成的华盖,以及华盖中微缩型的小小赤色莽蛇。又一位潜龙命格者啊。在望气神通之下,赵子殷对潜龙命格者有些麻木了。因为,来了这趟京城,赵子殷看见的潜龙命格者,太多了。龙蛇起伏,各有野心。大梁朝的江山,谁人来保?从未曾的体会到,他自己的走的棋是正确的。赵子殷想,家国天下,家是自己的,国是皇家的。所以,天下的事情,还是天下的野心人上演一出撕杀戏码吧。而赵子殷的野望,就是领着家族平安的生存下去。在这个将要到来的乱世中,寻找到出路。“白骨露于秋,鸡鸣不可闻。晚霞落日后,嘤嘤鬼哭声。”伍恒卿走到了赵子殷的身边,轻声念了这一首五言。这一诗,是大梁朝立国前,前朝一位大诗人的绝句。因为,这位亲族尽亡的诗人,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