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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赵子殷走散在不远处的千里马,给牵了回来。还扶了赵子殷一把,让他重新骑上去。郭崇简道:“赵老弟,你运气好。这马有灵性,居然躲了这三波箭矢的攻击。”“好在,咱们牙兵的责任,主要是护了世子爷。你啊,没遭大罪,下回,一定得跟紧了。”在赵子殷于马背上坐稳后,郭崇简笑呵呵的说道。这时候,郭崇简这一火人,正是聚阵为营,把唐国公府的世子爷刘元瑞护了中心位置。“学昌,你如何看?”在牙兵营阵的中央,世子爷刘元瑞正问了心腹幕僚李学昌话道。“主公,以在下的浅见,此地不宜久留。”“咱们的目的,除了追击撤出长安城的伪帝之军,打出主公的威望外。更是要防备暗中敌手,争取在这一回攻击之后,退出雍州。”“早回徐州,方是上策。”李学昌的话,其实,也是世子爷刘元瑞的意思。因为,刘元瑞更清楚,这一回,伪帝和四王都会完蛋的。留在长安城外的那伙诸侯,都不是什么好(hao)鸟,他们的目的达到了后,伪帝和四王怕是想当了傀儡,都不是五人全部有资格当的。“是啊,本官为何在中央大帐内,演那么一出戏,还不是为了减轻那些老东西的凝心病。”世子爷刘元瑞叹了一声,指着树林里的伏兵道:“只不过,目下看来,有些人等不及了,想快点吞掉本官这块肥rou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主公,这怕是诱誀。”李学昌回两句话道。世子爷刘元瑞听罢,点点头,道:“不管如何,这支伏兵,是一定要歼灭的。不然,身后留了小尾巴,咱们目的,未必隐瞒得了太久。”没错,此时的唐国公府世子爷刘元瑞,已经准备开溜了。只不过嘛,在开溜之前,唐国公府的世子爷自然要在这一次的反伪帝战争中,留下一个大大的名声。若不然,他岂不是白白会盟一次?要晓得,这一回,最出风头的人,并不是他。而是周国公府的世子柴庆。那柴世子,可是救四位皇子殿下的大恩人。被四王在盟会上,那吹捧得叫一个利害。总之,名声是响誉整个冀州。不,应该说这一场反伪帝的战争结束后,柴世子的美名,应该是会跟着这一场大战,响誉整个天下了。那么,同为八柱国公府,同为世子爷。刘元瑞怎么能让人,专美于前呢?“嘟……”是号角吹响的声音。“不好……”李学昌说了两字。刘元瑞的脸色也是变了。就在这场伏击战的将要结束时,就在唐国公府的私军已经稳cao胜眷时。两只军队,对唐国公府的私军,是成两面夹击之势,冲杀而来。“是骑兵。”两只骑军,这等大手笔,是谁?此时,唐国公府的世子爷刘元瑞,已经没机会多想了。怎么从这一场包围网中脱身,才是最要紧的事情。要知道,天大的志向,天大的抱负,没命活着,一切休谈了。“冲,往南冲。”刘元瑞的决断,是一瞬间就下了。他的目的,自然还是上谷。既然敌人包围了,那么,他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了。冲出去,君子抱仇,十年不晚。冲不出去,这一回,就一定会成了别人的瓮中鳖。“呼……”那是如风声一般的箭矢,从两头骑军之中,射击而出,然后,从天而降,落到唐国公府的私军阵地之上。这会儿,赵子殷头皮发麻了。他从曾的有过一种感觉,那就一个人,好渺小。左手,已经痛啊痛的成习惯了。但是,赵子殷仍是抓紧了手中缰绳,还是又握紧了紧。因为,他知道一件事情,这一回,他想活命,就得靠着身下的千里马。当然,还要一点运气,别被箭矢再射中了。以及,别被敌军给砍下了马背。要不然,落下了马背,在乱军之中,只有被活活踩死的份儿。特别是烘隆隆奔过来的大军,那是活人落地上,也能给踩成rou糜。“郭大哥,咱们得跟着世子爷冲。”“冲过去,就能活。”赵子殷对郭崇简大声吼道:“上马,上我的马。”郭崇简虽然是牙兵的火长,不过,他很不幸运的地方,就是没有马,他是亲卫营里的步兵。这会儿,两条腿,是注定跑不过四条腿的。“好兄弟。”望着赵子殷趴在了马鞍上,左手搂着马脖子,右手伸过来。郭崇简没犹豫啊,直接就搭上手,借了力,往马背上翻爬去。“咱们是过命的交情。”上了马背后,郭崇简感动的说道。赵子殷继续忍了左手臂的痛,他心头更清楚,他救了郭崇简,虽然有些男儿义气。但是,除此之外嘛,是赵子殷更清楚。要嘛,两人一起逃出去。要嘛,两人都完蛋。反正赵子殷觉得,他一个文弱书生,又受了伤,真是一个人逃,希望很渺茫的。毕竟,他不会治理伤口,他也没能力在战场上冲杀出去。所以,救郭崇简,也是在救他自己。第67章战场之上,人人都有可能活着,人人也都有可能死去。这不是一个人的武力高超,就一定能活下来的地方。这里更看重的是集体的力量。毕竟,一场战役,胜利的一方,总会少死很多人的。而失败的一方嘛,哪怕战场上侥幸活下来了,也可能在战后被补刀给杀掉的。赵子殷是一个文弱书生,他啊,也想活啊。“咱们没时间了,一定得跟紧了牙兵的冲击方向。”因为,唐国公府世子爷刘元瑞往哪儿找活命之路,负责保卫他的亲卫营牙兵们,一定就会往哪个地方不要命的冲上去。这时候,除了跟紧这位爷,别的地方,活命机会更小。原由更简单了,那些唐国公府的私军,在处于混战之中,他们已经被打乱阵型,与敌人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这时候,只有组织完好的牙兵,才能担当了冲锋突回的重任。“放心,赵老弟,老哥我有那点逃命的眼力劲。”郭崇简在这等血腥味十足的战场之上,是镇定自若的。这位老哥对于看待死人的眼光嘛,跟看杀鸡子一样的习惯了。常年累月的战场生涯,是个活人,都会习惯着习惯着,就变得无动于衷了。“老弟,你最好搂紧了马脖子。”“不然,一旦马奔跑起来,被甩了下去,可是闹着玩的。”郭崇简望了望赵子殷还插着箭矢,没来及打理的伤口,好意提醒了话。毕竟,赵子殷有伤,那控马的缰绳,自然是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