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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的。所以,杜明月叹道:“目下的日子,都不好过啊。”“那咱们的茶铺子,还要开下去吗?”杜明月的这一话,让赵子殷沉默良久。等着思索了有些时候后,赵子殷才回道:“我给姐夫去了信,想请他帮忙找一个合适的差事。”“那封县城老宅那边的事情……”杜明月迟疑着,问道:“一直没解决了那桩子恩怨。你离开了金陵城,会不会有危险?”对于妻子的问话,赵子殷摇摇头,回道:“策哥儿还给世子爷当了伴当,咱们家暂时不会有危险。”“有些人,胆子再大,也不敢挑衅了唐国公府的威严。”听得夫君如此讲,杜明月也是心中有底了。“那茶叶铺子是不是要关了?到时候,把铺子租给商户,咱们就收点租子得了?”对于做生意,没挣了钱,还要噬本这么回事。杜明月也是心疼了家底子。毕竟,老是赔钱的生意,是做不得啊。“铺子,便先关了吧。店面,我寻着牙行,凭租给商家。”赵子殷无奈的叹一声,道:“咱家没什么会做了生意的人,还是收点租金得了。”赵子殷决定了,他啊,还是老实的谋个差事吧。坐吃山空,这是要不得的。“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宋城?”这大姐赵婉仪的婆家,目前是搬到了宋城。这会儿,杜明月自然就是知晓,她夫君要去的地方,是宋城了。这不,她关心着离开的时间。“越快越好。”“近两日,收拾一下,我就准备出发。”赵子殷是说走就走,一点也不含糊的。杜明月听得这话后,没有反驳。只是默默的想着,这夫君出远门,应该准备的东西。于是,在这个七月,赵子殷出远门了,赵策回了唐国公府继续他的伴当生活。而赵茵、赵箓,则是到学堂里跟先生读书习字了。当然,这姐弟俩的学堂不是在一个地儿的。赵茵是进了女子读的私塾,赵箓则是进了男子读的书院。所以,马莲儿就是陪着赵茵去了私塾里伴读;任举安、任荐安兄弟俩就是陪着赵箓去了学院里当小书童。至于杜明月的身边嘛,就剩下了小儿子赵简。还有一月余,就要满四岁的赵简小盆友,像是一个圆乎乎的大rou球。那胖胖的小模样,让杜明月恨不能啊,天天都是催醒这个爱睡的小家伙,然后,陪着小家伙做游戏,以达到了锻炼身体的目的。在旁边与杜明月偶尔里说说话儿的,就是杨兰花母子。这等炎热的日子,家里的事情并没多。所以,闲下来时,杨兰花还是做了些女红,给她的小家挣得些小小的私房钱。马兴安就是一个爱唠叨的孩子,这不,这个赵简哥儿的伴当,就是凑近了又想眯眯眼睡觉的三哥儿身边。“少爷,娘说,夫人晌午后会做奶酪冰冻……”“要是少爷你今天走足了三百步,小子也能吃上一碗……”“当然,少爷你能吃更多……”“有两碗……”边说了话时,马兴安还是很高兴的跟赵简哥儿比划了两个肥乎乎的指头。“嗯。”点了点头。虽然有美食的诱惑,但是,这依然不能让赵简哥儿有多少的兴趣,在炎炎夏日里涨了精神啊。他啊,还是睡眼蒙蒙的。“简哥儿,你瞧瞧兴安多精神。”“赶紧的,今个儿,一定得走足了三百步。”“少你一步,娘就盯着,你别想偷懒了。”在枣子树荫下,杜明月盯紧了三儿子。对于小胖墩儿,她是没有心软儿。这破孩子,在杜明月看来,就应该减肥的。“娘……”“娘啊……”“你真是我亲娘吗?”“为什么,哥哥们你就不逼着天天多走路啊?”赵简哥儿嚷了起来,挺不甘心的小模样。杜明月笑眯眯着伸了手,然后,她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跟个狼外婆似乎的,哄道:“因为咱家,你最胖……”“不能光吃光睡,还得偶尔减减肥的。”“简哥儿,明白吗?”对于亲娘的问话,赵简小盆友是摇摇头,回道:“不明白。”“不明白没关系,现在开始继续走路。娘啊,给你数着数儿。”杜明月收回了笑容,不容了儿子拒绝的回道。瘪瘪小嘴巴,不能睡觉觉的赵简哥儿,觉得他好可怜啊。只不过,疼惜他的爹爹不在,爱护他的哥哥也不在,连给他说好话儿的jiejie也没影儿。所以,在亲娘的镇压下,赵简哥儿只能是迈着短腿儿,开始走起了小步儿来。金秋八月,唐国公府祭祀了祖庙。而就在这个金秋,金陵城流传起了一些风言风语。杜明月又不是耳聋的,再加上她还有一个堂妹杜春霞最爱( ̄~ ̄)嚼了舌根子。所以,杜明月就更加的清楚了□□的某些消息。这不,在中秋节后,杜春霞上门了,跟堂姐分享了她得到的小道消息。“咱们公府要发达了。”“明月姐,老夫人很快就要成太后娘娘了。”“哈哈哈……”说着话时,杜春霞那一个高兴的劲头儿,真是要多威风,就有多威风了。嗯,这时候,杜明月也是盘算了起来,她问道:“老夫人真要成了太后娘娘?”“春霞,这消息确定吗?”如果唐国公府是鸡犬升天,那她的二儿子策哥儿,是不是也要跟着飞黄腾达啊?这时候,杜明月都要眯起星星眼了。“这消息还能有假吗?”“这太后娘娘啊,那可是天上的凤凰下凡尘来……”总之,这会儿高兴得过了头的杜春霞,那叫得一个得意啊。在杜春霞看来,她卖身进了唐国公府,真是一件最划算的事儿了。作为太后娘娘的身边人,那将来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反正,在杜春霞眼中,这跟戏文里讲的,就是大贵人身边的小贵人嘛。此时,杜家的这一对堂姐妹,都是各有各的高兴事儿,在心头流转着。而这一刻,唐国公府内,含光阁中。沈青莲拜会了缘大师,二人在禅室之内,静坐无言。那了缘大师的面前,是一简玉诀,他用心神明目,解读之后,唯一声叹息。“剑盟,太过了。”了缘大师道。“非是剑盟太过,而是蓬莱仙门太贪了。”沈青莲回道:“剑盟行事,向来是以理服人,以德服人。”“那赵家往事,既然过了,何苦再咄咄逼人?”了缘大师问道。“非是剑盟行事霸道,而是看在蓬莱仙门的面上,未曾斩草除根,已经是人情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