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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道,人生最高的追求。只不过,人人的“道”不同而矣。始皇曾出巡,霸王见之,言“彼可取而代之。”始皇曾出巡,高祖见之,言“大丈夫当如是。”赵箓不知道,这些曾经的大人物,当时见着帝王的雄姿时,是何等失态。但是,在这一刻,赵箓的小拳头也是拽紧了。他的心跳也在加速着……赵箓想,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大丈夫当如是。那等肆意活着,那样能活得大自在,想来,才是真正的追求到了,自己的“道”吧。原来的唐国公,目下,大唐朝的新帝,刘元瑞身穿十二章,在天坛前下了御撵。他走上了天坛处,那一条通天梯。在那里,这位新天子,将把祭文烧给昊天上帝。在那里,这位新天子,将颁布了他的治国理念。这些,就意味着,一个新皇朝的开始。凡人的眼中,看到的世界,与修士眼中看到的世界,自然是不同的。所以,赵箓的眼中,看到的是帝王的尊贵。而修士们的眼中,却是见识到了最旖旎的风光。那是五彩的华盖状的祥云,在刘元瑞的头顶。而他的身上,则是盘绕着一条蛟龙。是的,不是真龙,还是一条蛟龙。但蛟龙,那也是含满了龙性。所以,在这一座小庙的山上,那些前来观看的修士们,还是被龙气镇得浑身异常的难受。一些法力浅薄者,以致于浑身颤抖。唯有修为高深者,方是敢这般远远的观察了,那等天地间,一个新朝见立时的龙廷立柱场景。在新的天子,祭祀于昊天上帝后。那蛟龙盘绕而上,然后,是一道金光冲破云霄,那是一道龙柱高高的耸立于天地之间。它,是那般的威严与神圣,仿佛恒古就应该存在,又仿佛会恒古般会永远存在。然而,在场能看到了龙柱的修士们,都是明白的。龙柱代表的是一个皇朝的法理。皇朝在,龙柱在,皇朝灭,龙柱崩。这个天下,大梁朝早已经亡了,所以,大梁朝的龙柱也早已经崩了。这新朝新立,自然是有着新的龙柱耸立。“昂”……有龙鸣声,镇于四野。“好利害的龙性……”“果然……”“……”在这一群修士中,人人称奇。当然,真正最高兴的,莫过于剑盟和蓬莱仙门的代表。因为,这两家的修士,在大唐朝新帝的身上,可谓是投资多多。眼下,自然是将要收获的时节了。不过,不同于山底上,有高兴,有思索的修士们。在山腰处,赵箓还在看着,那一场祭祀。那是万人的大场面,让人望之见之,总会心生畏惧的。毕竟,这不是上万的普通人。而是军士,是战场之上,血光刀剑之下,真正拼出来的勇士。他们的身上,有悍气,有凶蛮。也同样的,有着一种一往无前的利气。那是杀器在手,奋力拼搏向前的军势。赵箓两只小拳头,一直拽得很紧。他有一种兴奋感,他觉得,这样的大场面,如果是那场中的一员,应该多好啊。他不想当看客,他想当真正的一员。有鼓声,有金鸣之音,在响起。那是帝王祭祀了昊天上帝的曲子。那雅乐,听在了所有人的耳中,都有一种神圣之感。仿佛是天地间,最尊贵的声音。“今睹天子尊,安知世间贵。”赵箓呢喃自语,那声音很细微,就像是在喉间轻轻滑过一样,没有吐出半点音节。但是,赵箓知道,他头一回,用一种长大了的目光,知晓了啊。这天下的一切,不像戏文里说的,什么大元帅,是大英雄。在赵箓看来,真正的大英雄,不是别人手中能把玩的棋子。这世间,天子,才是天下间真正的大英雄。第104章这一年,开平四年,九月初一,大唐朝新帝刘元瑞登基为帝。当然,新帝登基,自然又有新的年号,是为天成。同理,这一年,亦为天成元年。天成帝刘元瑞刚一登基,自然是整军、治民,一翻颇有治世的景象。在秋天,赵家人全部回了封县城,赵子殷当了八品主薄。杜明月则是安排了一家子的男童,进了学院读书。至于赵茵嘛,则是因为开年就满十二岁了。在这个时代,应该要开始相亲了。所以,自然更多的时候,是与杜明月一起进入了封县城大户女眷们的交际圈子。说亲,这之前嘛,自然也是要拉出来,给各家的夫人瞧一瞧。然后,相互才好撮合的。如此,时光也是慢慢悠悠的度过了。天成元年一过,迎来了天成二年。春日时节,柳盛花开。封县城嘛,并不算太大。从书院到家中,来回的时辰,稍稍走快些,不过,区区两三刻钟左右。本着觉得已经是大孩子了,加之,亲爹、亲舅舅都是衙门里当差。赵家三兄弟,自然是不乐意再让人专门接送了。于是,每日上学、下学,赵家三兄弟,赵箓、赵策、赵简,以及三个书童任举安、任荐安、马兴安。这浩浩荡荡加起来,也是六个半大的孩子,热热闹闹的笑着一堆儿自己走着来回。寒食节,这一日,封县城的街道上,还是非常热闹的。这不,赵家的六个孩子,就是一起在道儿上笑说着话。一路行来时,至半途,水井口胡同处,传来了一阵吵嚷声。赵箓的个性就是有些好打抱不平,所以,他倒也不惧怕什么。直接领着小伙伴们就是往热闹嚷嚷的地方行去。待走近了,众人方是知道。原来是一个身材非常壮实的孩童,正是一个人围殴了一群的小盆友。嗯,这等利害人士。赵箓一见,便是吃了一惊。“这是怎么回事?”赵箓走上前,问道。那壮实孩童一见有人插一脚,倒也停了手。毕竟,赵箓一行六个大大小小的孩童,瞧着还是颇壮观的。“他,他……们骂……俺……”这壮实的孩童说话时,那一字一字吐出来的。此情况一瞧嘛,就让人知道。这是一个说话结巴的孩子。赵箓大吃一惊,有些明白了,何谓人不可貌相也。“骂人是不对的。”赵箓回话,表示他是站在了壮实孩童的一方。他笑了,挺爽朗的模样,又道:“我姓赵,名箓。我爹是县城里的主薄,嗯,八品官。”稍稍表明了身份后,赵箓觉得他扯的虎皮应该足矣。至少,从一堆挨揍的孩童,以及这个揍人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