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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被这个速度冲昏了眼,如今一想,之所以能这么快,大概是因为,自己并非毫无经验的初学者,之前她曾有过练气二层的经验,所以再来一遍,才能这么快。而加上有沈卿这么一个天才在一旁时时指点,不快才不正常。若说练气三层之前是初期,三层之后却是另一个中期阶段,那个阶段对她完全陌生,而之前的经验已经派不上用场,所以速度又开始恢复如常。如此一想,竟把积攒在心头的苦闷全都解开了。月牙儿突然有了豁然开朗之感。“多谢哥哥,我明白了。我会摆正心态的。”沈卿见月牙儿眼神明亮,也不由点点头。月牙儿见沈卿再无他话,便行了礼,便带着淳玉回去了。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我风和“耀宸渊”的雷,么么哒~】☆、第十七章许久未见,主仆二人都有许多话要说。月牙儿问东问西,自己都觉得自己活像个老妈子。但少年实在是乖巧又听话,又有谁会对这么一个可爱美丽的少年硬下心肠。“主人…”淳玉垂眼,浓密的睫毛像扇子一样,轻颤着,从月牙儿的角度看去,昏黄的烛光映下,竟在眼窝处映下了一处阴影。黑发如绸,漂亮潋滟的凤眸微微上挑,眼里单纯而又干净。淳玉看着月牙儿,然后唇角翘起,“淳玉十分思念主人,时时刻刻都在想,如今终于见到主人了,淳玉好开心!”两颗尖尖的小虎牙露了出来,可爱极了。“嗯,乖。”月牙儿忍不住上前去摸了摸他美丽的脑袋,丝滑柔顺的黑发,简直让人爱不释手。月牙儿骄傲想着,有哪家的灵宠或者法器有她家的好?有哪家灵宠有她家这么高的修为,又有哪家法器能像淳玉这样让人乖乖摸脑袋的?哼,谁也比不上她家的。月牙儿这个人,十分护短,一旦认定了是自己的人,就一定会护着,对其百般纵容。而同样,她这个人,又十分冷情,一旦讨厌上一个人,纵使山崩地裂,斗转星移,也很难回心。这一点,和她那倔强的性子有关。谁会知这么一个表面上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孩子,但实际上却是最冷血最倔强。而月牙儿对淳玉,虽没有完全认可,但也绝对算得上半个自己人了,自然也是要护着的。“主人,”淳玉偷偷的抬眼瞄了一眼月牙儿,有点紧张或者说羞涩的小声道,“主人有没有想淳玉呢....一点点想?”看着少年忽闪忽闪的眼,粉粉的脸颊,月牙儿突然觉得自己又被萌到了。月牙儿心下一动,突然想逗逗他,于是她故意板起脸,道:“你僭越了。”“你不过是我的一个契约法器,有什么资格问我这些。”少女眼神冷冷,似完全换了一个人。法器,只要好用就行了。月牙儿的眼神和记忆里那些恶心冰冷的眼重合了,所有人都这样说,反□□器又不是人,可以随便使用,谁管他的感受。但其实法器又不是寻常的兵器,再低阶的都有灵性,它们也会嘶喊着说“痛”,它们也厌恶人无尽肮脏的欲望,但它们不能拒绝。它们一辈子也就在鲜血和欲望中挣扎,最后坏了,腐朽了就被扔在一旁。淳玉在深渊呆了上万年,每一个法器的想法他都知道,他的内心沉淀了太多的痛恨阴暗极端的情绪。月牙儿说的话,已是碰到了他的逆鳞。淳玉的眼色一下子变的很暗,眼底的情绪波涛汹涌,深邃的仿佛最阴暗的深渊。他藏在袖中的手,凝起发力,手掌弓起成,攥紧了成勾状,仿若伺机而待的鹰。只要月牙儿再接着往下说一句,他就要冲上前去,折断她的脖颈。突然,他感到面前的人靠近了,灯光映下,狭小的阴影笼罩着他,少女弯下腰,淡淡的体香萦绕,淳玉感到少女的蹲了下来。“怎么了?”软软的嗓音。淳玉的手绷紧了。她伸手抚上淳玉眼前的额发,感到手下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像是一把绷紧蓄发的强弓。“我不过是开了个玩笑,你不会当真了吧。”月牙儿蹲下去,凑近了,少年的额发被她微微撩起。低垂的眼宛若一块黝沉的黑玉,深邃的情绪都积淀在眼底,冷漠平静的可怕。月牙儿盯着看了一会儿。那眼里的戾气,月牙儿看得愣了一下。“淳玉,我刚刚说的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在我这里,主仆一类并无太多界限,我也从未觉得你方才之举有所僭越。你每日想着我,我高兴着呢。”月牙儿温声说道:“我自然,也是在时常想着你的。好歹是属于我的东西。”淳玉的手松动了一下,他抬起眼,看着月牙儿,勾起娇艳的唇,眼角泛着莫名的妖冶,他道:“我知道了。”“主人,可以抱抱淳玉嘛。淳玉是主人的,淳玉会一直一直陪着主人。”淳玉像个孩子一样,唇角有点委屈的轻瞥。月牙儿最受不了淳玉这个表情,她往前走了几步,上前,伸手搂住了那个少年。少年身躯看上去单薄,但真正触上去,却能感受到手下身躯传来的韧性和力量,这是一具充满力量的身体,并不单薄脆弱,一击就折,反而力量蓬勃。淳玉将慢慢的将头靠在了月牙儿身上,如水如绸的黑发斜斜的洒在月牙儿的肩上,有的和月牙儿的发丝交缠在了一起,呼吸缠绕,耳鬓厮磨。他的眼里有些深邃,还有着不同寻常的欲望。果然,只有抓在手心里的东西,才会是自己的,就算粉碎了,折断了翅膀,也好过在其他地方飞翔。他的主人,既然和他签订了契约,既然在她身上被他亲手种下了最为禁忌美丽的封印咒术,如此美丽的东西,废了如此多心血,一定只能是他的。绝对不允许背叛他,她永远不会再拥有别人。美丽也好,残忍也罢,都是他的。淳玉反手抱住了月牙儿,轻轻喟叹了一口。他还是太弱小了,再强大一点,再厉害一点,才能把握住自己想要的东西。“淳玉是属于主人的。”“主人,也是我的,好么?”月牙儿只以为他是闹小孩子脾气,身为主人的她,自然是不介意安慰他几句。“当然了,契约上有规定,你到死都要陪在主人身边的。”至死方休,骨灰都是他的。“我是主人的。”淳玉又重复了一句。想要更多,想要从这个人身上得到更多更深的东西,想要紧紧的将这单薄脆弱的灵魂攥在手里。淳玉知道,他的占有欲执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