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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看向宋蝶,表情中带着一丝狡猾和得意。哥哥。宋蝶听到这个称呼,不由心中大惊。她疑惑的看了眼月牙儿,见她和沈卿之间神态举止亲昵,不似作假,这是怎么一回事?沈卿乃是首席大弟子,她月牙儿何德何能竟叫她哥哥?宋蝶蹙起眉毛,感到嫉恨不已。但想起月牙儿刚刚的做派,不由有些猜疑,难道这贱人攀上了沈卿,所以才敢那般跟自己说话?“是你?”沈卿这才正眼的看着宋蝶,淡淡的说道。宋蝶见沈卿看向自己,心中本是一阵悸动,但很快便被他眼底的冰冷给慑住了神。但她到底是思慕沈卿已久的,很快又恢复了原有的风度。宋蝶敛了敛神色,露出一个如沐春风的笑容,朝沈卿拜了拜,道:“师兄,许久未见,蝶儿每日都….”似是说到了什么令人羞于启齿的事,她也不再说了,低下头,露出一抹红晕。然后宋蝶又看了一眼月牙儿,道:“师兄可不要被她迷惑了眼,我于她相处已久,此女本性甚恶,我实在是担心师兄会….”沈卿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后头的话,宋蝶便说不出来了,沈卿眼中的神色危险极了。他虽出一言,但宋蝶却能明显的查觉到他的愤怒。“我不是你师兄。”沈卿良久才开口,道,“这个辈分,你还担不起。”“整个青玉宗数千人,能叫我师兄的,也不过内门的一百多人罢了。你以后还是跟着其他人一起叫我尊上吧。”宋蝶听了这个话,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很是难看。她是青玉宗的底下分派的弟子,也是内门,两方说起来也是同一派,而正是瞅了这个空子,宋蝶才厚着脸皮喊他一声“师兄”,如今被这般揭破,还将她和外门以及下人划分到一起,她自是十分难堪。沈卿并不理会她的难堪,他然后又将月牙儿拉到前面,对着宋蝶说道:“她乃师傅新收的弟子,你也该这般称呼她。“什么!?宋蝶吓得往后跌了几步,她不敢置信的抬起了头。但见月牙儿神色自若,沈卿也表情认真而淡漠,两人对这个都没有丝毫反对惊疑,宋蝶这才突然想起了,青玉宗的掌门最近收了一个新弟子名唤周月的。她当时还因着这个“月”字想起了月牙儿,但也只是稍稍想起了而已,她从来没有想过,那个“周月”便会是这个月牙儿!月牙儿怎么会成为正式的内门弟子呢?!这…不可能!!宋蝶内心乱极了。她不敢想象一个自己平日里嘲笑鄙视的人,有一天竟会一跃到了自己无法岂及的高度,明明是要唾弃嘲笑的,最后却变成了要踮起脚尖仰望。她一抬眼,就见月牙儿站在哪里,挑起眉梢,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阳光如碎金撒在她的身上,她眉目温柔,那浑身的脱俗清丽的气度,也不禁让人侧目。宋蝶这才看清了她用来系头发的雪白带子,那精致的做工,珍贵稀罕的料子,原来竟是青玉宗内门弟子最宝贵的信物绫缎。那绸带的一角隐隐显出一个漂亮的“月”字。就算宋蝶再孤陋寡闻,也知道白色的绫缎是弟子中最高位份的。那是嫡系的正派弟子才有的信物,嫡系的弟子每一个都是青玉宗中最高位的人。风主管,又岂敢忤逆他们的话?就算退一万步说,他能这样做,但他也必定不会为了她去得罪这些人。但在青玉宗,一个主管和一个嫡系弟子的地位,孰高孰低,一目了然。主管说的不好听,就是地位稍微高一点的下人罢了。这些人一般都是无心再修炼的,才做些事情,来养活自己。而一想到自己刚刚那样对月牙儿说话,宋蝶顿时感觉到一阵不寒而栗。此刻月牙儿脸上的微笑,也如同催命符咒一般。她想也没想,就直直的跪了下来,道:“还请,尊上赎罪。”周围的一干弟子看得情况又直下逆转,就算有的还有些不清楚,却也都跟着跪了下来。“尊上”这两个字说的宋蝶无比艰涩,几乎要把舌头嚼断了。但她知道,此刻不低头附小,后果会更加难过。如今月牙儿一个嫡系弟子,想要处置了自己实在太简单了。若自己低头认错,还能少受点罪。况且,她好歹也是下面分支派上来拜访的弟子使者,无论如何也不能做的太过分了。宋蝶跪在地上,静静等候着处置。但她的手却是一直紧攥着,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现在有多恨。嫉妒的怒火在心里越烧越旺,宋蝶却压抑着,在面上不表露分毫。月牙儿想了想,道:“都凭哥哥处置吧。”她虽然也很想亲手处置宋蝶,但考虑到系统的原因,她也不敢再轻易尝试,避免又受到惩戒。这几日,系统试图和她沟通,她却都没有再理它。系统上次的做法,实在让她万分气恼。不到万不得已,她是都不会再理它的。那日那种身不由己的感受,她也再不想体会第二次。月牙儿眯了眯眼。总有一日,她会找到系统的漏洞。但显然不是如今这个时候。思虑了片刻。沈卿道:“我最厌恶不知廉耻之人。”他看着宋蝶的眼中有着隐隐的厌恶。“你我也说的上是同一门派的,教导不懂礼的弟子,也是我之职。如此,”沈卿道,“你去刑部,领一顿日常的刑罚吧”刑部的日常刑罚,也不过是打一顿板子,那板子打人虽然很痛,打完后,双股会不时颤栗且又痒又疼好些日,但对人的伤害很小,只是如今宋蝶本就身体虚弱,却不知这板子能否承受。但月牙儿还是想着,哥哥到底还是太仁慈公正了。若真的想要处置宋蝶,将她杀了,也没人敢说一句话。犯上作乱,这个罪可大可小,而沈卿的这个罚的已经算轻了。但宋蝶却不这么想,她从小到大是被捧在手心里的,从未受过这般委屈。她一碰上月牙儿就连续两次遇上到这种事情。她死咬着牙,双手拢在袖中攥紧成拳,但手心却早已血rou模糊。若说之前的那次,让她早已恨月牙儿入了骨髓,只是过了半年也浅淡了些,而今这回,她又将她所有的屈辱都忆了起来,并且添了新仇,她如今对月牙儿的恨已经深深的渗入到了魂魂上,此仇不报,她寝食难安!但她如今,却还是恭敬的接受了沈卿对她的惩罚,领了罚后,又对着二人磕了头,然后带着一干弟子离开了。回去的路上,众人连大气也不敢出,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