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办事,闲人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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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站。 此时已经入夜,祝蓉梳洗收拾过后,慢腾腾下楼,一桌子的饭菜都还没动,祝正宸黑着脸:“我当要我亲自上去请你。” “那我可受不起。”祝蓉说着坐下,自顾自的动筷。 “你真当我是叫你来吃饭的?”祝正宸有怒意,急道:“这一路上的刺客不少,离京城越近,你就离死越近。” 祝蓉假装吃惊:“那怎么办?我要是死了,那不是太子哥哥保护不当吗?若是传出去,说是你故意杀了我也未可知。” 祝正宸自然明白祝蓉要真死在成亲之后,又得有一口大锅背在他身上,但他就是看不惯她什么都算准了的样子。 “我是要杀你,也得在用完你之后。” “太子哥哥想怎么用?”祝蓉暧昧一笑。 祝正宸摔了筷子,憋红了脸:“你还敢提!” “我提什么了?”祝蓉眨巴眼。 突然听利箭破窗声,祝蓉扑过去推倒祝正宸,嗖嗖两声毒箭从他们头上飞过,祝蓉一脚踹翻了饭桌做遮挡板,只听外面乒乒乓乓的打斗声激烈,惨叫声声声入耳。 饭汤洒在祝蓉衣袖上,她嫌弃地拉过祝正宸的衣裳擦了擦,刚擦两下就被他恶狠狠地扯回去。 “我救了你。”祝蓉摆事实。 “别说话!”祝正宸紧张得出汗,探头去看窗外情况,祝蓉靠着柱子席地而坐,微微犯困,外面的砍杀声如同悦耳的奏乐,她闭上眼睛欣赏。 祝正宸却突然袭她的身,把她从头到脚摸了个遍。 “什么意思?”祝蓉发出抗议。 祝正宸检查了一遍她没受伤,才和她隔开距离。 “谁跟你一样思想龌龊。”他小声道。 大门被一刀砍开,几颗人头咕噜噜滚进来,厌瞳满身煞气地闯入,看到祝蓉平安才镇定下来。 “弄完了?”祝蓉站起身,踢蹴鞠似的把几颗人头踢出去。 厌瞳点头,在她面前单膝跪下行礼,门外一片黑压压的死侍也齐齐利落跪下,膝盖触地声听得祝蓉牙酸。 太子亲兵也跟着冲进来,陈侍卫满脸鲜血。 “启禀太子,刺客一行两百余人,已统统绞杀,抓到的活口服毒自尽,不曾问出背后指使。” “一群废物!”祝正宸踹在他的肩上,陈侍卫爬起来跪稳请罪:“属下罪该万死!” “金进宝呢?!” “金公公……被贼人杀害了。” 祝蓉闻言看向厌瞳,右手悄悄在腰间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厌瞳不好意思地轻垂下头。 祝正宸似乎要被气死,大骂道:“罢了!一个阉人死就死了!” 话音刚落,门外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东厂办事!闲人回避!”只听门外马蹄声响乱如雷鸣,怕是来了几千人。 祝蓉眯起眼,东厂的人怎么来了? “郑宗主有令,由东厂锦衣卫迎接太子太子妃进京!” 一个眉目清秀的年轻太监亮了厂牌,进来行礼请安道:“东厂郑晚和参见太子太子妃,救驾来迟请太子恕罪!” 祝蓉向厌瞳看了一眼,他心领神会,带上门外死侍撤退。 祝正宸最讨厌这帮阉人,尤其是这些姓郑的阉人,他们把控朝政也不是一两天了,连内阁都要看他们的脸色,偏偏父皇又偏信他们,祝正宸虽然有气,但也抬手道:“督主请起,有郑宗主作保,想来能一路顺利回京。” “东厂定全力护卫太子太子妃。”郑晚和快速看了一眼祝蓉,又恭敬地低下头去。 有了东厂和锦衣卫作护身符,回京城的路顺坦了许多。 祝蓉正在马车里自奕,窗外忽然一道声音轻响。 “奴才郑晚和参见太子妃。” 祝蓉知道他会来,落下手中黑子。 “郑督主有何指教?”她道。 “奴才不敢!干爹让我带个礼送给太子妃,只盼您亲启。” 祝蓉挑起金纱帘,窗外的郑晚和跟着车队走在窗边,她笑:“怎敢劳累督主徒步?” “太子妃是要折煞死奴才了。”他诚惶诚恐地递上一个手掌大的锦盒,祝蓉顿了几秒,才落指拿起。 她放下纱帘,把玩着手里的锦盒:“告诉你们宗主,进京我可得登门拜谢他。” “奴才明白。” 祝蓉打开锦盒,是一只精美名贵的玉佩,拿出玉佩往盒内一摁机关,祝蓉将密缝里的纸条拿出来,只见狂劲的瘦金体映入眼帘:“皇帝入病,药石无医。” 皇帝年近六十,一直迷信长生之道,养了不少术士炼丹,那仙丹吃进肚子里,想来也是药石无医。 祝蓉心情不错翻过纸条背面,却见背面画了一个赤裸的男体横陈于榻,腰间斜坠着一条长长的丝带正遮住私处,神色病恹恹的,眼角的那颗妖痣格外清晰。 祝蓉手指一紧,这条贱狗,又欠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