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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周子舒到底想做什么,但是子坤还是照做了。记得那日,站在周子坤面前的绝对不是卿酒……那身子是卿酒的,可是……灵魂却是周子舒的……那一刻,子坤明白了,卿酒身子里住着两个人。一个,是九州之神,命运与轮回之神的卿酒。另一个,就是周子舒。而且这个周子舒,绝对不是曾经那个善良可怜的周子舒,在卿酒身子中衍生出的这个灵魂,是一个恶灵。当年周子舒与无间炼狱的那个恶灵做的交易……子坤缓缓睁开眼睛。周子舒……究竟想做什么?“一哥……”子坤叫着卿酒,心中无限惆怅。二选一……是选周子舒,还是……卿酒…………南天门闪过一道白影,顷刻间化为乌有,守卫们以为自己看错了,也没太在意。停在西决宫门前,子坤顿足。想不到有朝一日,他还会再来到这让人撕心裂肺的西决宫。……第46章第四十六章很简单,你求我想想当日从这西决宫出来的时候,是何等的悲凉,子坤回想周子舒那绝望的眼神已经没有生气的灵魂,心如刀割。那日,殊夜将那梨花绕木的簪子当着周子舒的面扔下了九重天,无情的就像是一个没有人情味的冰块。离开这日,梨花树枯萎了,不知道是在为周子舒哭泣还是送别周子舒,梨花树用尽所有的力气,将花瓣借着风的力量,送出梨香苑,送出西决宫,送到周子舒的身边,一路相随。直到周子舒出了南天门,那花瓣终于悲伤的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在风中化为粉末,亮晶晶的消散在阳光中。子坤低头,长叹一口气,化作一团烟雾,消失在西决宫门外。……天后宫。殊夜已经千年未踏足这个地方了。曾经,殊夜以为自己永生永世不会踏足这里。可惜,今日他还是来了。一个小宫娥走出来,冲着殊夜行礼,“公子,天后娘娘在午休,一时半会儿怕是不能见客。”“没关系,我在这里等,直到她愿意见我为止。”殊夜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想到了这种情况。别说是一时半会儿,就算是让殊夜在这里等到地老天荒,殊夜也会等下去,只要能救回卿酒,殊夜什么都愿意做。……西决宫·梨香苑。微微在照顾卿酒。而幽印一直来回踱步,用折扇敲着额头。殊夜去找周子坤已经好几天了,天上一天地下一天的,怎么也是好几年过去了。难不成出什么事了?子坤躲在门外,打量着软榻上奄奄一息的卿酒,心生无限悲凉。只是为了让殊夜去找子坤而已,周子舒下手可真狠!……幻移上仙神色微嗔的跑进来,着急道,“七公子,不好了。”“何事如此慌张?”幽印一如往日的用折扇敲打着手面。“公子,公子去求了那幽麟。”幻移眉头皱在一起,拧成一条线。“为何?”幽印不解,殊夜不是去找子坤了吗,怎么会去求幽麟?“公子说,要东海之滨千山之寒的鹿烬盐……已经在天后宫门外站了七日了……”幻移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幽印。殊夜不让幻移告诉任何人,省的幽印他们担心,可是……幻移怕幽麟会借机为难殊夜,毕竟……幽麟与殊夜不合这件事,天界的人都知道。而且万一幽麟做出什么过分的事,这天界连一个有能力救殊夜,为殊夜说话的人都没有,那殊夜可不知道有没有命活了。……幽□□中大叫不好,还不知道殊夜在子坤那里吃了什么苦头,现在又来了个幽麟。幽麟与殊夜之间的隔阂,不是一两句话能化解的……以殊夜那个执拗的性子,为了女人他可是连命都可以不要的,若是幽麟让殊夜以命相抵……殊夜怕是不会犹豫的。如今幽印是新飞升的神君,地位早已不同往日,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就算是幽麟不给面子,天后也会顾及天界的颜面,给幽印这个神君几分薄面。话不多说,幽印吩咐微微留在梨香苑好好照顾卿酒,转身随着幻移出了梨香苑。……子坤躲在暗处,看着幽印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方才走进梨香苑。微微听到有脚步声,刚想回头便被一道光芒击中,倒在了卿酒床边。子坤缓缓走进来,慢慢坐到卿酒床边,眼神中多是心疼。伸手握着卿酒的手,子坤只有自责。周子舒与卿酒,他只能选一个……然而周子舒的命令,在千年前就下达了,子坤只能听命。若是有朝一日,子坤真的帮助周子舒害了卿酒……那子坤会随卿酒一起去了,绝不苟活……一个是曾经的jiejie,一个是多年的挚友。“一哥,对不起……”子坤握着卿酒的手,贴近自己的眼睛,眼泪顺着卿酒白皙的手滑下,落入看不到未来的深渊……“抱歉。”这两个字是子坤唯一能对卿酒说的。在周子舒与卿酒之间,子坤最终还是选择了周子舒。……天后宫。殊夜腰杆挺直,没有丝毫怠慢的意思。这一站,就是七天七夜……殊夜明白,这只是开始,幽麟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就算是要了殊夜这条命,殊夜不会说一个“不”字。“风水轮流转啊。”幽麟漫步走到殊夜面前,学着卿酒的样子看着殊夜。想想那个时候,幽麟可是受尽了屈辱,那是卿酒带给他的屈辱……还是在殊夜的面前。如今,也有他殊夜卑躬屈膝来求幽麟的时候,真是老天爷开眼。“听母后说,你是来求那东海之滨千山之寒的鹿烬盐?”幽麟扬着语调问殊夜。殊夜没有任何表情,他喉头微动,“是。”只回复了简简单单一个字。“这样啊……”幽麟直起身若有所思,“……可是,我并不想给你。”嘴角扯出一抹坏笑,幽麟心情大好。难得让殊夜跑来低声下气,幽麟很开心。只是殊夜这个没有表情的“疯子”,让幽麟没有折磨他的快感。……“知道你需要,我已让东海主君将所有的鹿烬盐都毁了,”幽麟笑了笑,语气很是愉悦。“怎么样,生气吧。”“你!”殊夜神色终于有了起伏,他默默握紧了袖中的拳头。“哦吼,生气了?”幽麟抱着手臂,打量着殊夜,故作吃惊状,笑道,“真是难得。”